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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打腔:“能有啥原因,你没看写的,想弯就弯想直就直了呗!”焦丞:“你确定?不都是臆想的吗?”“艺术来源于生活,懂不懂!”李飞惮道。第15章奇怪的人影2两人送完小童回家也不早了,焦丞松了口气,脱下脚上的鞋,开始翻找口袋里的钥匙。李飞惮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凑在他脖颈旁腻歪,企图低头索吻,正当两人快要亲上之际,突然听到一记响亮“啪”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们惊得猛然抬头,声音从楼梯侧走廊口传来,那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人影,匆匆捡了什么东西,“咚咚咚”地往楼下跑。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李飞惮走楼梯去堵,焦丞坐电梯,一头一尾,把人抓得正着。那人影,是个男孩。个子和焦丞差不多,身着灰绿色校服,肩上背着个黑色大书包,愣在原地,手里还抓着方才摔破屏的手机。“拿出来。”李飞惮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冷冷地对他说。男孩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紧绷:“我没……”“没什么?”李飞惮质问他,加重了语气。男孩捏了捏手机,“我没拍。”楼梯口的灯光昏暗,焦丞站在后方,只能看见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他的书包侧方还有一个黑色透明杯,里面的水随着人的动作摇动起伏着。焦丞问:“你没拍藏在楼梯口干嘛?”男孩听到声音,转过身子来。看到他脸的瞬间焦丞一愣,记忆匣子慢慢打开,半晌想起在哪里见到过。——陈捷办公室里展板上那个英气少年。焦丞张了张嘴,有点意外。李飞惮见男孩不说话,拉了他的胳膊就往电梯上拽,“上去好好说清楚,手机给我检查。”男孩没有反抗,松开手机,一个人站在电梯角落,不言不语。手机屏幕碎了一片,划开主页,没有密码,竟还能用。李飞惮蹙眉,仔仔细细翻看起来,APP不多,几个社交软件,一个Keep,一个扇贝英语,干干净净。点开相册,照片也很少,稀稀拉拉,除了几张风景照,剩下拍的都是试卷练习题,放大试卷,侧面工工整整地写着:高二(9)班,柳伯茂。还挺文雅的名字。李飞惮合上手机,胸膛怒气依旧,也对方才门口亲焦丞的行为懊悔不已。早年他和焦丞刚在一起的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两人还未同居,焦丞下班等李飞惮排练结束,因为练习到比较晚,其他人都走光了,情动之下他们接了吻,门也没关。而这场景正好被一个折返的男舞者看到,那个人和李飞惮发生过摩擦,一直看他不爽,正好逮住机会偷拍了照片,还想办法把这事投诉到了焦丞的单位。性取向本身是没错,但是被人拿来恶意利用会给工作带来很多麻烦,特别像焦丞这类的。要不是因为焦建翔第一手接到投诉就压了下去,很有可能就立刻被散播了,为此两个人被焦爸训斥了整整一个晚上。从此以后李飞惮都比较小心,公众场合他们俩很少亲密,即便是上次在工作室“瞎闹”,也提前锁了门。焦丞看出李飞惮的忧虑,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表示没事,男人笑笑,却并未放松。电梯到了,男孩自觉地跟了上去。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对峙。焦丞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男孩身上,他和展板上并不完全相同,本人个子更高、相貌更出众,轻挑的丹凤眼很有灵气,眼睛也清澈。完全是青春的少年模样。他忍不住再次确认:“你是二中的?”柳伯茂有点意外,却并不回答,侧头面向李飞惮,隔了好久才反问道:“你们是同性恋?”中央空调的暖气一点点钻出来,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发动机运作的声音,水杯里的水冲撞着杯口发出声响,李飞惮皱起眉头看着他,“关你什么事。”柳伯茂皱起眉头,又一次重复问:“你们是不是同性恋?”李飞惮本就很烦躁,此时耐心早已消失殆尽,说:“是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柳伯茂咬住了嘴唇,喃喃道:“果然……”见两个人气焰嚣张,也没说出什么来,焦丞对李飞惮使了个眼色,拉了拉男孩的校服,“在工作室门外一直偷看的也是你吗?”男孩终于不再无视焦丞,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点了点头承认。“为什么要偷看,走进去不是看得更清晰?”焦丞再问。柳伯茂又再次哑巴了。他保持着这个状态很久很久,焦丞没辙,觉察到男孩手里冻得出了点冻疮,倒了杯热水给他。柳伯茂瞥了他一眼,没有接。李飞惮依旧固执地翻看着手里的碎屏手机,但什么也没找到。屋内越来越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苦味,沙发垫上坐痕扭扭曲曲,柳伯茂摸索着手掌的纹路,终于松了口:“我想看看你。”“看看谁?”李飞惮蹙眉。柳伯茂抬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话音刚落,李飞惮的脸上一阵迷惑一阵复杂,错愕地看了眼焦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清白。柳伯茂又说:“我原来也跳国标。”焦丞沉吟,问:“既然很想看他跳国标,为什么要一直偷偷的,又跟到家里来?”男孩摇了摇头,抿住嘴唇,声音里像是蒙上一层雾气,反复重复着:“不跳了,我已经不跳了……”他的回答令人错愕,李飞惮走了神,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手机已经被男孩抢走,他急破地拉开门,跑了出去,楼道里回响着“哒哒”的脚步声。焦丞看了眼李飞惮沉思的脸:“不追了吗?”李飞惮脑子很乱,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粉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我明天去问问陈捷,高中应该还没放假。”“别太焦虑,我看他没有恶意,和上次的不同,应该不会有事的。”焦丞安慰。李飞惮“嗯”了一声,心里很烦。李飞惮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他提前联系了陈捷,准备再跑一次高中问问清楚。焦丞本来也一起去的,临时接到了菜市场的举报电话,只好匆匆赶去值班。陈捷在办公室门口等他,沏了杯茶,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这次,李飞惮注意到了那块展板,又或者说昨晚才见过这人,因此记忆犹新。他蹲下来细细打量着柳伯茂的照片,读了读配文——极简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一字提到了国标。“怎么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