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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桓想起“live.for.yourself”纹身下的那个疤痕,如鲠在喉,沉默不语。沈学儒双眸一凛,周身气压蓦地变低,冷声道:“老朽明白贺先生并不知情,不是罪魁祸首。但小澈如今好不容易摆脱阴霾,我决不允许他再一次受到伤害。”贺子桓暗眸与沈学儒对峙,毫不退缩。他蓦地转头看向窗外,沈澈恰好担忧的朝棋房张望,目光相交,贺子桓绽开一个浅笑,将视线移回,一字一句郑重真挚,“我也许不清楚沈澈以前承受了多少痛苦,但我认识的沈澈坚强、认真、努力、聪明,外表冷清淡漠,实际一心为家族着想。分明经历许多,感情上却单纯青涩。”“让我移不开眼,控制不了的想靠近他、照顾他、看他笑。”“我只愿他活的开心,活的张扬,为自己而活。”沈学儒听罢心头一动,直直看进男子双眼,想要从中找到假意,然而黑眸坦荡纯粹没有一丝杂质。沈学儒长出口气,对于两人的关系信了八分,也算认同贺子桓。他第一次冲男子露出浅笑,目光放柔,“还望贺先生记得今日与老朽所说之话。”贺子桓笑容无比灿烂,毫不心虚道:“自不敢忘。”棋室氛围直线上升,贺子桓对上沈澈视线时,放低左手在窗边比了个“OK”。沈澈心头一松,知晓祖父不再疑心,而且多半已接受贺子桓。他长出一口气,蓦地又绷紧身体,这关是暂时过了,可他与贺子桓是演戏,以后该如何是好……沈澈嘴里打翻五味瓶一般,一时走神,直到被冯文浩高声唤回,方挥散杂绪专心陪侄子玩闹。沈婕怕人多嘴杂容易穿帮,让沈天辉和冯毅言借口应酬没回沈府。晚饭依旧只有几人,但十分丰盛,席间气氛融洽。沈学儒竟已能与贺子桓有说有笑,甚至格外投缘。贺子桓一边谈笑风生,一边顾着沈澈,分明他才是客人,但夹菜、挑刺、剥虾忙的不亦乐乎。沈澈实在受之有愧,也红着脸给人夹菜剥虾。两人有来有往,两老看着欣慰,卢璐则觉得自己吃狗粮都吃饱了。沈婕咬牙不语,将筷子捏的死紧,瞪着贺子桓给儿子夹菜,愣是堆起小山,冯文浩朗声叫她才回神。饭后贺子桓又陪老爷子下了两局棋,眼看到该告辞的时间,男人刚要开口,李珍眸中精光一闪,笑容那叫一个亲切慈爱,“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贺先生留宿府中,免得路途奔波。”老太太神色自若道:“就宿在小澈房里吧。”沈澈一刹两眼发直,木头似的僵住。连贺子桓都难得愣怔,冲击的眨眨眼。沈婕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叫出声,“祖母?!”沈学儒目瞪口呆的看向李珍,老婆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哎呀,老头子!李珍凑到沈学儒耳边低语两句。沈学儒眼睛渐亮,蹙眉盯贺子桓和沈澈两秒,一跺拐杖,如同往日给下属下达命令,“子桓今晚就睡在小澈房里!”贺子桓因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子桓”二字喉咙一紧,不自觉咽口口水。【作者有话说】:谢谢海棠树下开菩提亲的打赏~给石头动力~么么哒~第八十六章共戏8第八十六章在沈府,沈学儒和李珍是绝对的说一不二,两老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推翻,沈婕不行、沈澈不行、贺子桓也不行。所以当李珍将浑身涨红的沈澈和神色自若的贺子桓亲自送进三院主卧,嘱咐两人好好休息,不给任何反驳的余地迅速关上门后,贺子桓迅速接受了同房的未来,开始打量参观沈澈的卧房,“你一直住这?”房间以原木色和白色为主调,森林色系和蓝色点缀,倒是舒适自然。设有书桌、茶几、沙发、柜子、Fendi.Casa的大床、落地窗旁的地台休息区,两扇门连接浴室和衣帽间。卧室干净整洁,甚至过于简练,透着主人的冷清淡漠。沈澈蹙眉握拳,不明白一向持重的祖父母怎么会让自己和男人同房。他浑身发热,脑子乱成一团,自然听不见贺子桓的话。贺子桓见状无奈一笑,走到他面前提高音量,“沈澈。”沈澈猛地抬头,“啊?”“你一直住这?”“哦。”沈澈恍惚道:“十岁开始,jiejie大学毕业后我便独自住三院。”贺子桓点点头,见他着实紧张,调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沈澈一滞,因男人多意的话语不停眨眼,忙移开视线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祖……”“两老还没有完全相信吧。”贺子桓沉声道:“毕竟‘前尘’摆在那,虽说爱恨一线间,但你这谎确实画大了点。”沈澈蹙眉,“那也不能这样确认吧。”贺子桓抬了抬右臂,撇嘴道:“大概是觉得我没法做坏事吧。”沈澈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贺子桓因他呆萌的模样眸色一暗,勾起嘴角,音色低沉性感,“其实即使手不能动,也有很多姿势可以做。”沈澈被那双魅惑的黑眸注视,眼前蓦地浮现出梦中两人交缠的画面,以他的视角主动骑在男人扭腰摆臀,对方确实不用动手。沈澈如被煮熟般涨红脸,头顶似有热气冒出,心跳加速、喉咙发干。他不敢对上男人视线,在房中慌乱四顾,想找点什么转移话题。贺子桓微讶的一挑眉,“你听懂了?”虽是问句,语气却格外肯定。沈澈冷清的外表下对情爱十分青涩,青涩到贺子桓肯定他是个处,青涩到贺子桓以为他连片子都没看过,没想到这人该懂的倒是都懂。沈澈连脖子和耳朵都涨红,只想结束这个话题,脑袋一闪道:“你,你先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说完沈澈一愣,懊恼的咬牙,愈发不敢看男人,这话怎么那么有歧义!贺子桓眼中笑意愈浓,此时敲门声响起,打破暧昧尴尬的氛围。贺子桓打开房门,门外是一脸看破红尘的程于飞,给他送常备在车上的干净西服套装,和老太太让送来的沈府备着的新睡衣,贺子桓的尺寸。程于飞好奇的往里张望一眼,随即被男人用身体挡住。他翻一个白眼,把衣服挂到贺子桓左臂上,叹口气道:“唉,桓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客房。贺子桓看着他耸撘的背影失笑一声,关上门将西服挂起,不再逗沈澈,“我去洗澡。”沈澈立刻点头,又一顿,看着他打了石膏的右臂,“你自己可以吗?”贺子桓挑眉问:“不行的话,你要帮我洗吗?”沈澈转眼又变成煮熟的虾子,“我,我……”贺子桓脑中浮现出沈澈帮他擦沐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