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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儿似的眼眸微弯,嘻嘻笑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三枝无奈摇头,拉她坐下。地上铺了一层落叶,坐在上面柔软温暖,很舒服。戚柔坐下来,脑袋凑过去,小声问:“三枝,你在做什么?”三枝看回自己手上编织的东西,微笑回答道:“这个啊,叫同心结。”“同心结?什么是同心结?”戚柔蹙起眉头。“同心结……就,就是,”听见她的问题,三枝一时间竟有些磕绊,不自然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戚柔歪头瞧着三枝,忽然发现了什么:“咦,三枝,你脸红了……”“我知道了!”她认真想了想,复又嘻嘻一笑,“同心同心,是不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东西?”“你!”三枝恼羞成怒,作势要拍她,却被她笑着躲过去。戚柔捂着脑袋,笑嘻嘻道:“我若猜对了,你可不能打我!”闻言,三枝动作一顿,瞪她一眼,忿忿收回了手。戚柔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真的说中了。她刹那间有些怔然,视线落到同心结上,鸦羽般的睫毛慢慢眨了两下:“这个东西,真是送给……”那是用红线编织的精巧物什,花纹繁复,走线齐密,虽然还未做完,却已经可以预见完成时的模样,精致又好看。三枝看着手上的同心结,抿唇道:“嗯。”她应声完,过了好久,身旁的小姑娘却一直没动静。三枝抬头看过去,见戚柔盯着同心结发呆,轻轻晃了晃手上的同心结:“阿柔,你要编吗?我教你。”戚柔一呆,指着自己,不确定道:“你……你教我吗?”这是怎么了?三枝故作恼怒,戳了她额头一下:“怎么这个表情?嫌弃我编的不好看啊?”“才没有呢。”戚柔小声嘀咕着,揉了揉额头。她抿了抿唇,看向同心结的目光,流露出浅浅的向往。三枝哪里看不出来戚柔的心思,却也不戳破,将红绳塞进她手里,扬眉笑道:“好了,现在跟我一起,我怎么做,你也怎么做。”***戚柔揣着同心结,裙摆轻扬,跑进药庐里,四处绕了一圈。阿询把那些草药择完,刚刚打水回来,见戚柔到处乱窜,不由皱眉问:“你在干嘛?”“沈倾去哪里了?”戚柔从门后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大眼睛露出疑惑。阿询没看她,把清水倒进木盆里,自顾自道:“公子有事,方才出去了啊。”“好吧。”戚柔抿*了抿唇,又看向他,“你怎么没跟着?”阿询翻了个白眼:“公子的事情,我掺和什么。”“……”见戚柔似乎有事,阿询看向她,好奇问道:“你怎么了?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啊?”戚柔把手放到身后,对阿询的问题避而不谈,轻眨眼眸,乖巧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三枝去一趟江抚镇。”原来就这点小事,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呢。阿询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什么呢,你要去就去,到时我和公子说一下,你记得快些回来就行。”闻言,戚柔小脸顿时露出灿烂笑意。“谢谢阿询!”她脆生生说完,便拿着手上的东西,雀跃地跑出了药庐。随即一头扎进竹林里,没了身影。阿询实在不能理解,收回视线,嫌弃地嘀咕道:“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不过,阿询回过头想一想,其实吧,戚柔人也不坏——除了老是让他干活。想到这里,阿询愤愤哼了一声,扭头洗衣裳去了。***江抚镇离虞水村不远,两个小姑娘找了辆车,一路颠颠簸簸到了江抚镇。驴车悠悠停下来,戚柔付了两个铜板,率先跳下车,回身牵三枝。两人下了驴车,拐进熙熙攘攘的街道,戚柔心情雀跃,向前跑了两步,一边看三枝,一边退后走:“三枝,我们要去哪里买东西?”她与三枝这次出来,是为了买些琉璃、玉珠、流苏之类的小物件,好用来装饰同心结。三枝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们去东街。那儿附近有家摊子,我常去那里买,摊主人好,卖的小玩意也好看。”“好。”“哎哎,你小心点儿,这里人多,别倒着走!”见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潮密集,三枝拧起眉头。果然下一秒,戚柔没能注意,身后猛地撞上路人,踉跄了一步。她一惊,连忙回身,低着头连声道歉。那男子神情不悦,但见她一个小姑娘,便没有多加为难,只暗暗低骂一声,走开了。三枝追过来,埋怨地嗔她一眼:“阿柔,你小心着点。”戚柔也知道自己不好,点了点头,她正想转身,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景象,整个人却猛地一僵。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不远处高倚的红楼——雕梁画栋,飞阁流丹,煞是好看。但那并不是令她注意的点。她注意到,红楼二层的朱红栏杆旁边,斜斜倚着一个人。那人身着艳丽红衣,容貌风流,手上把玩一柄骨扇,视线懒洋洋地扫过底下的人潮。感觉那人的视线就要扫到她这边来,戚柔一惊,连忙拽起三枝,头也不回地扎进人群里。“阿柔,阿柔你做什么?跑这么快!”三枝猝不及防被她拉走,飞快穿梭在人群里,步伐有些踉跄。***倚红楼二楼。小二端着酒盘,走到红衣人旁边,连声笑道:“爷,酒来了。”只是小二弯腰弯了半*晌,没听到回应。他纳闷抬头,便看见眼前的红衣人狭长眼眸微眯,睨向街角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那柄牙白的骨扇半合,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手心。小二寻思着,探头小心问:“爷在看什么?”红衣人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偏过头,懒洋洋地觑了小二一眼,没有说话。小二顿觉压力,寒意从脚底窜起,现下分明快入冬,额头却出了汗,他连忙道:“小的多嘴了,多嘴了!”红衣人打开骨扇,倦懒地摇了摇,眼尾微挑,勾出风流的弧度。“下去。”他随口道,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是是,小的这就下去。”小二忙不迭点头,转身走了一步,又折回来,“爷,那这酒……”红衣人不耐地皱了皱眉:“赏你了。”察觉眼前人的滚字呼之欲出,小二眼观鼻鼻观心,立刻谢过之后,便麻溜地下去了——这可是好酒啊,爷就这样赏人了!只是……爷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