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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就怕大巫再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其他兽人望着他们凄凉的背影,心里同情了几秒钟,不由庆幸自己没有惹事、没有打架、没有多嘴。闻列没再管那几个,招手叫凃过来,“你会种草,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别人负责狩猎,你就负责找找看有没有能食用的草。我记得,荆刺花就可以在极寒中生长?”凃还没有从昨天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昨夜辗转一夜没怎么睡,这时候看上去亢奋又恍惚,他连连点头,“对,荆刺花哪里都可以长,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荆刺花都会长那么粗长的根,有的很小,有的没有,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长到这么大。”凃两指叉在胳膊上,对闻列比划着。闻列有些意外,他看向陌,陌回了他一个确定的眼神。当初他和格找到的那些荆刺花根,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闻列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这个,“你只负责找荆刺花或者其他在雪地里能够生长的草就行,不用管他们能不能吃。”他拍拍凃的肩膀,“你的阿母居然是侍命祭司,如果以后有时间回部落,你愿不愿意把他带出来和你一样学习更多的草药知识?”凃眼神一黯,“阿母他,已经回归兽神的怀抱了。”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的兽人,几乎都已经没有了在世的亲人,而半兽人们,则更加坎坷一些,他们多半是被父母亲手抛弃,少部分则是在父母死后被赶出了部落。所以他们对于以前的部落,才缺乏应有的归属感。一旦部落的某些制度动摇了他们的利益,兽人们就毅然的选择了离开。因为他们毫无牵挂,有的甚至和部落的当权者有冲突、仇怨。闻列一顿,“抱歉。”凃摇了摇头,问道:“大巫是要把完整的植物弄回来,还是只拔露在外面的?”闻列惊讶于他的细心,更惊讶于他的吐词,“你知道植物?”这里的人们对植物没有认知,高大的乔木之类就是树,灌木是小树,再小的就是草。闻列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有谁提起过“植物”两个字,就连他自己,也入乡随俗,快要把草叫习惯了。章节目录含入V公告凃抿了抿嘴,一手摸了摸兽皮角,不好意思得很明显,“我阿母死的时候,教了我很多。”那时候他还不算大,没有到可以跟随成年兽人外出狩猎的年纪,因为阿母总是身体蔫蔫的躺在帐篷中,他们的食物总是缺乏的。所以阿母为了不让他挨饿,冒着死后不能回归兽神怀抱的危险,将自己从上一任祭司,巫古祭司那里学到的东西教给了他。而他之后之所以被缪看重,拉入自己的小队中,也是因为他有一次用阿母教给他的方法找到了一种可以驱赶鹰兽的草,在那次狩猎中帮了缪的大忙,才渐渐有了自己的朋友。闻列想到指南书包里的那本,觉得指南真是选对了人。只是他看过这本书,里面的文字居然是华文,只怕让从来没有接触过文字的凃去看,只会是难如登天。那些初级体术还好,似乎是可以直接灌入兽人的脑海中,具象化画面,从而让兽人们融汇贯通的。但是这本种植指南书就不一样了,除非凃彻底掌握了华文,否则只能他看完一篇去教凃一篇。看来文字教育任重而道远啊。不过教会了凃,倒是可以让他继续去教别人。他没再想这个问题,向凃投去个安慰的眼神,“你阿母人很好,兽神会庇佑他的。”结束这个话题,闻列望向空中,伸手接住了一片飘扬的雪花。第三场雪还是如约而至了。其他人也和他一起抬头看向这场纷飞的落雪,只是他们的心中,再也没有了昨天的担心。有大巫给他们的承诺,有知识和文字的力量支撑着他们,让他们觉得眼前白蒙蒙的天色都变得可爱了起来。他们太庆幸当初拐,呃,请大巫加入他们了。就连缪,也在一次次的惊喜中庆幸自己要对了人。他的大巫,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缪望着非兽人雪白的小脸,那被风雪吹起的黑色短发柔软而坚韧,如同对方的人一般,百折不挠。和所有的非兽人都不一样。“哪里比较空旷,没有密集的树木?”闻列手缩在长长的兽皮中,捂着耳朵问缪。缪一顿,“上次遇见鼠灰兽的地方,再往前面走,有一处活水,暖季的时候,周围全是草,吃草的动物会去往那里饮水生活。”“那寒季呢?”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闻列若有所思,“那就去那里试试。”一行人冒着风雪出发,闻列再次把兽形的缪当成了坐骑。落雪来临的时候,寒风也渐渐肆虐了起来,实在不是狩猎的好时机。但是兽人们此时一腔热血,根本无惧恶劣的环境。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停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眼前是一面结冰的湖泊。抬头望去,身后的黑森林如同噬人的巨兽,将这一片天地完全纳入口中。一停下,闻列就大声吩咐道:“以湖为终点,兽人每四人一小组,展也过去,向前走一百步挖一个五十步见方的大坑,不会数数的每组里面至少找一个会数的。”兽人们自发分好组,左右看看,发现身边都是文盲,不由一慌,“大巫,我们都不会数!”风雪阻挡了视线,也阻隔了声音,闻列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谁会数数,站出来!”兽人们左右看看,一脸心虚。半兽人崽子们更是脖子要缩进胸里去了,他们更不会。闻列顿时无语,感情这堆兽人没了隹,连每天打了多少猎都不知道。他又喊了一遍:“从一到十,有谁能数到?”这下到有不少站出来的了,闻列叫他们聚到他身边,排成一列,“从湖边开始,你们各自带着自己小组的人往前走,迈一个十步就伸一根手指头,十个手指头数完就停下。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