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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笔直的腿向上,停在精瘦的腹部,几个人齐齐吹了声口哨。旋即布料高档的衬衫挡住视线,一位男子虚抬双眼,视线锐利地直冲脑门。几人一哆嗦,条件反射拔腿就跑。“别跑!”于歌咬牙,誓要教训这几个为非作歹、害的江mama崩溃的鸟人。巷子外传来几声沉闷的落地声,于歌喘着气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与严辞云对视一眼。三个混混叠在地上,捂住肚子痛的干呕,刚吃的烧烤都快吐出来。细长的灯柱立于花坛边,路灯如同黑色幕布上的窗户,向下倾洒莹白的光线。一人单手抱着厚重的书本,深咖色的发丝垂下掩住眉眼,脖颈的肌肤白到病态。确认江诗盈安全,于歌心情大好,挽着严辞云的胳膊蹦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杀马特吐舌,“多谢兄台。”“没事的。”转过身,来人气质温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瘦削的下巴在脖子上投下阴影。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浸了礼貌。轻盈的脚步逐渐发沉,于歌一片晕眩,喉咙干涩发紧。过往的记忆如烟花炸开,脑中像是星球碰撞般嗡嗡作响。游弋抚平衣襟的褶皱,望着于歌微微蹙眉,莫名的熟悉感翻涌上来,让他一阵语塞。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于歌首先败下阵,脚跟发麻,撇开视线后退一步。“你…”游弋无暇顾及慌忙逃离的小混混,干脆抬步靠进。光线角度转变,他的眉眼彻底清晰。或许是意识到直接询问名字不够礼貌,他握紧书籍,轻声说,“我叫游弋,你呢?”感受到托住胳膊肘的温柔力道,于歌扁着嘴看向严辞云,眼尾挂着显而易见的可怜与退缩。“你很熟悉。”游弋还想往前,却撞入一对不含感情的眼眸。他识趣地停下脚步,却执着地看着于歌的侧脸,“我们认识吗?”“你很像一个人…”他的眉眼舒展开,滚在舌尖的名字一直熨帖到心里。“不认识!”于歌抓狂地止住游弋的话语,带着执拗强调,“我们不认识!”托着胳膊肘的掌心顺着小臂向下,拢住微微颤抖的手。严辞云侧身将抖得厉害的人藏入怀里,声音发冷,“时间不早了。”“嗯…”游弋耸肩,镜片反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神。两人意味不明地对视,沉默带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半晌,游弋将额前的发丝拢到后侧,深深看了眼彻底挡住脸的人,“不好意思,认错了。”脚步声渐行渐远,在寂静的居民区荡出回音。“怎么了。”严辞云将人捞出来,掌心托着于歌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挲对方的眼尾,被那里的潮湿烫的一缩。于歌支支吾吾,话说的含糊,只能骗说今天累了。“骗人。”严辞云不给他逃离的机会,泛红的眼眶、因为委屈抿住的唇角、咽在喉咙吐不出的话语都让他发疯。他不仅对于歌了解甚少,甚至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对方心烦意乱、慌乱逃离。修长的手指钻入于歌的指缝,强势地十指交叉,压抑的声音轻轻念了句,“对不起。”于歌恍恍惚惚,反应迟钝地掀起眼皮,望入那一双幽深的眼中,干巴巴地问,“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更沉的道歉,严辞云细碎的发丝垂下,目光深邃,神色晦暗不明。他执起于歌的手,吻过每一个指尖。“到底怎么了?”羽毛般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递到全身,于歌逐渐脱离回忆,被对方难以琢磨的注视盯的瑟缩。一只手忽地托住肩胛骨,熟悉的力道将于歌向前压。一时间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就被压在墙上,光线被遮挡的完完全全,只能任凭蛮横的手将他楼住。擦过耳廓压在墙上的臂膀圈出秘密的空间,宽大的掌心顺着脊背落在腰上,不再克制占有的欲望来回揉捏。于歌腰一软,无措的就快顺着墙壁滑下,游弋的名字彻底从脑袋中挥去,他声音打颤,“哥哥…”严辞云的眼神中藏着于歌不懂的挫败,只想将他从因为另一个人的失神中拉扯出来。上下滑动的喉结仿佛带着蛊惑,他垂首紧紧抿了下唇,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意味不明地最后一次预警,“对不起。”禁锢的臂膀让于歌无法逃离,背靠着粗糙坚硬的墙壁,熟悉的味道侵占过来,让他手心不受控制地冒汗。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浮了上来。下一秒——于歌倏地瞪大双眼,让他腰软的惑人味道强势地压覆,随后灼热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舌尖毫不客气地滑过唇缝,极富侵略性地掠夺空气。“唔?!”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运动薄外套不再是阻碍,干燥急切的掌心失去了一贯的游刃有余,摊开五指毫不顾虑地揉捏。干燥相贴的唇瓣在碾压下逐渐粘腻起来。于歌被严辞云从未展现过的可怕眼神吓得发抖,又因为传递来的心跳声、荷尔蒙味眼神迷离。对不起,不想忍了。严辞云抱歉地想着。作者有话要说:muaABC、殷、一行白鹭、日暮迟、莱莫是个主角控~还谢谢给俺空投的神秘小天使~第34章“嘶——”胡思乱想着陷入沉睡,事务所的窗帘甚至没来得及拉上。窗外黑云压得很低,晌午的街道没有一丝透亮的光。于歌是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四肢瘫在床上,抚上唇角的细小伤口时一阵抽气。门外的人极有耐心,富有节奏感地持续敲击。但他不想动弹,于歌任命地合上眼,只想叫紫外线将他晒化,干脆蒸腾升华好了。舌根似乎还残留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吮吸感,耳垂也是一阵麻意。即使先前将严辞云归为渣男一类,于歌也无法否认他是位极有教养的绅士,处事不惊,克制礼貌。却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将他死死抵在墙上,逮着他的腰揉来揉去,从喉结一路吮到眼角。还挂着那副寡情冷漠的面孔一遍遍喊着“于歌”,将两个字说出了水平,说出了风采,叼着耳垂唤还不够,偏要将名字揉在舌尖亲自抵到他口中,肆意搅和搅和又咽回去。“委托金没拿到,还…”于歌翻了个身,将脸埋入枕头里,丧气的声音闷闷的,“…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脑袋里冷不丁冒出个奇妙的名字,叫做高冷哥哥强吻落魄千金。于歌觉得昨晚要是严辞云忽地冒出句“女人你是我的”,也毫无违和感。似乎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敲门人稍有不耐,直接抬脚踹门,带着沙哑的男中音暴躁地喊,“于歌!别躲在里面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