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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他是以过来人的身分在替自己哀悼。死小天臭小天,难怪被他咬了那么大一口还笑得出来……一起窝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小子的血有此等古怪?!没听谁说过啊,该不会……只有笨猫跟他有此殊荣吧?他该谢主隆恩吗……深吸了口气,血螭索性一头埋进水里去,一阵阵上涌的热潮实在炙得让人想抓狂,明明在水中感觉却跟置身熔炉没啥两样,都快烧融了,一边还得跟本能奋战克制着不把手往那销魂的地方伸,否则尝了甜头他可不保证还控制得住自己继续在这水里头坐监。呜……原以为美美的一觉醒来该是否极泰来海阔天青佳人在怀美眷在抱,谁晓得好不容易从无垠黑暗中游回人世,还来不及庆幸捡回条小命,就吓得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连件外衣都不及多穿。佳人美眷的确让他抱了个满怀,问题是腹里莫名其妙烧的那把火离海阔天青可就差得远了,不跑快点只怕早把怀里的宝贝拆解入腹啃得连渣都不剩,现在想想都还一阵恶寒。如果真伤了那弯月牙儿,为了自己和死小天都不足弥补这滔天大罪。好在,好在醒得还是时候,换作现在,人若在眼前只怕十匹马都拉他不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而天算……通常是跟他螭大爷过不太去的。“小苍。”幻觉幻觉,两眼紧闭的男人苦笑地在水里猛甩脑袋,这症头怎么越来越严重,都已经不知隔了几堵墙几里地,居然还听得到那人儿在唤他,他不会是快疯了吧?早知道代价这么高那一口就该咬下一块rou来。“小苍?”如受蛊惑般睁开了眼,荡漾碧波外竟真似有着一抹影,血螭不由缓缓浮出了水面。不行了不行了……重新又闭起眼的男人心底不住惨号着,这下子居然连幻象都出现了,那张甜美笑颜竟然就在触手可及的咫尺水岸边?!他真的离疯不远了……瞧,这会儿功夫他甚至听到了水声哗哗越来越大,直似那抹幻影正朝他游来。“喂,不会要我叫你阿螭才肯答吧?”敛合的睫帘霍然掀起,不是因为那个他很忌讳的称呼,而是臂上真实感受到的抚触。听得到、看得到还摸得到?与其说他疯了,倒不如说--人真的就在眼前?!“月……牙儿?”“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没长花吧。”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表情,究竟哪个说法才是正解答案已然无庸置疑。“……你怎么会来这里……”无力呻吟着,血螭简直想打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都已经跑了这么远,怎么还会遇着这冤家!“螣哥说这儿可以找到你的。”“螣……死、小、天!”低吼了声,仰躺的男人霍然从水中立起,潮红面庞上青筋不住跃动。“先回去,我一会儿也会回去,有什么事那时候再说。”压抑着不敢朝人望去,血螭实在隐忍得辛苦,光是这样相隔尺许,他都能感受得到那诱人的体温,更别提鼻端那抹若有似无的淡香了。这弯月牙竟是洗了澡后才来找他?!老天爷~可不可以别这样考验他的定力……“小苍,阿魅都跟我说了。”带着点羞涩,一点紧张,清脆的嗓音轻轻诉说着,可以想像邪张俏颜一定染着两抹好看的嫣红更添妍艳,某人却犹死鸭子嘴硬地继续挣扎。“说……说什么?”话才出口血螭就后悔地想咬舌。没事装什么傻,这一问岂不戳破了那层纸糊灯笼,他的月牙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打退堂鼓的,而且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得他兴起,那反击可是会叫人哭不出来的!前车可鉴,早上那位右相大人的教训还历历在眼。可惜检讨再多也是为时已晚,下一刻迎面贴上的柔软就叫血螭一阵血气翻涌头晕目眩。“说……你需要我。”吹吐若兰在耳畔轻拂,戎月甚至火上加油地探出舌尖舔了舔那已然红透的耳坠子。“唔。”压抑地呻吟了声,血蠕猛然抓着人推开距离,却忘了除了触觉外还有一样五感之首的叫视觉。要命……握着拳头牙根紧咬,血螭都觉得自己的忍功快可以媲美得道高僧,再下去大概不用等就直接位列仙班跟佛祖报到了。这弯月牙居然该死地只穿了件浅白单衣?!薄薄的一件单衣浸了水早湿黏在身上曲线毕露,不但勾勒出身躯的曼妙,若隐若现的绝妙风情更撩得他血脉贲张,只差没鼻血横流赤染一江春水。“走!我会伤了你!”低吼了声,双臂运力再把人推离尺许外,眼下血螭实在已没心思再编织什么借口,只能诉诸最直接拒绝的言行。“我不怕。”坚定的语声没有一丝动摇,甚至付诸行动表示,不若之前的含蓄相拥,戎月一张修长的四肢,手脚并用地直接攀缠在那副guntang如灼的颀长躯体上。拜托小祖宗!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好不好?欲哭无泪的男人简直想扯喉喊救命了。“月牙儿!”“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做!”一再地被拒惹得性起,戎月什么羞什么赧地也丢到了一边去,双臂紧搂着血螭的颈项毫不松手。“……”如此直白的言词对一个在欲心火里煎熬的男人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血螭只觉得体内热血都似煮水般快沸腾了,一口白牙全咬在了唇rou里。努力压下翻腾的欲情,血螭晓得某人这回又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立马拉不回,说不得也只好再次妥协。“好吧……那,还是你来。”“不要!”再次把头摇得像面波浪鼓,戎月脸贴脸地蹭在男人耳边悄语着:“我不要你再感到遗憾,再说……”“我也很想知道让小苍在我……里面的感觉。”轰地又是一阵热血冲脑,晕眩之余血螭是真的很想飙泪给这弯月牙看,他到底是惹了哪尊神魇,罚他受这种活罪!“你会受伤的!”厉声低吼着,血螭强忍着把人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尽管明知这弯月牙拗起来天皇老子也说不动,他也还是没办法不徒劳做这白工,这人儿究竟知不知轻重?他不是在说笑。“应该不会太严重,有这个。”“……这、是、什、么?”如蛇瞪着肥美的牛蛙般死死盯着小手上描金的华丽漆盒,血螭不住在心底默祷着等会儿的答案别如自己所想,虽然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