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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苏河那个眼神。“不知道苏老师有没有谈恋爱啊……”左边的女生突然感慨。几声八卦的娇笑后,另一个女生说:“如果是苏老师的话,师生恋也可以啊!帅到我愿意为他堕胎——”她说到一半蓦地噤声,乔明夏写字的动作慢半拍,有只手敲了敲他的桌子。戴戒指,腕表很闪。“你是乔明夏?”他点头。“跟我出来。”苏河说,朝他弯了弯眼睛。/七班的教室在走廊最里面,平时别的班都很少靠近,嫌他们是学校做慈善才能来念书的穷鬼,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在学校只有他们这种班的人才会规规矩矩穿全套校服,一眼就能看出畏缩自卑。乔明夏在苏河身后走到走廊,无形的界限隔开了他们和其他同学。他看一眼远处,几道不规矩的目光还在探头探脑。苏河没有立刻和他说话,掏出一个黑色搪瓷的打火机玩。他点亮又熄灭,这样来回几次后,终于问了乔明夏:“你昨天让他做的时候有没有戴套?”他脑子蒙了一瞬,还没回过味来径直点了点头。苏河好像对他很满意,笑了——和在教室里面对所有人的客套表情差很多,风流而轻佻——手里的打火机掂了掂乔明夏的下颌。即使沾了体温也是凉的,乔明夏垂眸,发现那个打火机上嵌着一小粒钻石。“乖孩子。”苏河摩挲着那枚碰过他的钻石,“那他今天给你钱了吗?”乔明夏心跳逐渐快了,他不知道这个新来的老师要做什么,半晌后才小声“嗯”了一句,贴在校服外套兜里的手握紧了那张钞票,担心苏河下一秒会让他交出来。苏河没要他的钱,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乔明夏的颈间。校服外套拉链拉到了最上面挡住所有记忆里的痕迹,他什么也没找到。但苏河并不介意这个,他不着痕迹地将打火机塞进乔明夏的手掌心,指尖若有似无地一碰,带着某种强烈暗示。“给钱就行的话下午来办公室找我。”他说完,朝乔明夏挥挥空了的手:“进去吧,该上课了。”第4章杨奕洛果然按他的承诺来带乔明夏吃午餐,从单独的小厨房打包了便当和他躲在花园长椅上并排坐着。这片是学校有名的“情人林”,随时都有人。校内富家子只多不少,有钱程度完全超出乔明夏的想象。他们中有的被家里安排好了未来的路,有的赢在起点根本不把高考的知识点放在眼里,在学校也吃喝玩乐,埋头苦读的只有穷鬼汇聚的七班。杨奕洛属于赢在起点的那一类,从小习惯出国游,英语成绩让七班的很多人头悬梁锥刺股也赶不上。乔明夏有时听同班的人抱怨,投胎真的很重要。上次英语小测乔明夏侥幸考了个85,还被取笑说成绩太差。想到这,本来挺香的便当就食不下咽起来。“怎么不吃了?”杨奕洛看了眼乔明夏碗里剩的一半炸鸡排,发觉他目光飘忽,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便当盒递过去,“要不你吃我的。”乔明夏摇头:“饱了。”杨奕洛立刻开始数落他,瘦得要命还吃这么点,你看你全身除了屁股还有哪有rou,每次抱你都硌得慌……“本来就笨死了,每天上下学还浪费时间!”杨奕洛嫌弃地说完,末了带上点期待问他,“夏夏,不然搬过去和我住吧?”乔明夏不同意:“我要照顾我妈。”管你妈死活做什么,这话杨奕洛没说出口,他艰难地把脏话吞下去,不高兴地把那半块鸡排夹到自己碗里:“你不吃我吃了啊。”乔明夏坐着,周围有好几对情侣,即便互相没有对视他老觉得别人会带着异样的目光看自己,尴尬更甚只好找杨奕洛聊天:“下次月考,能不能帮我找你们班的第一名借复习笔记,我给钱,就复印一份。”“裴嘉言?”乔明夏点头,杨奕洛就露出很厌恶的神色,“我的笔记你看不上?那假清高,我不想和他说话,烦得很。”乔明夏只好说那你拿一份给我,不知道哪个字把杨奕洛哄开心了,搂着他凑过来,鼻尖贴上乔明夏的脸蹭蹭,说真乖。可能杨奕洛真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了,乔明夏别过头。/下午的数学小考,乔明夏很早把题做完,潦草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刚开始他还在反复演算压轴题的步骤有没有错误,到后来思绪情不自禁飘远了,落笔写了个“苏”字。他很快纠正过来,用力地划掉。不能想苏河。乔明夏从来不觉得自己多高贵,可他应该保留最后的尊严。他武断地认为苏河看见自己和杨奕洛zuoai,听到杨奕洛说明天给他钱,就把他当成了便宜的鸭子。有点自嘲地想,但那又有什么要紧呢?乔明夏太需要钱了。他妈像个吃钱的无底洞,张着被毒品腐蚀的嘴吞掉他每一点积蓄。上高中的时候,他妈得知这边在招成绩好的贫困生,每个月固定补助,连忙把乔明夏送来了。她不放过任何能压榨到钱的机会,大约在她眼中,自己的儿子也是一件商品。高中不是寄宿制的,乔明夏每天五点起床坐最早的公交穿过整个城市才不迟到。起先他放学会去餐厅打工,因为他没成年,每次都被克扣工钱。饶是如此,他也没法负担他妈的开支,高利贷、各种借条,空掉的针管,每一样都让他越来越无助。乔明夏漂亮,又有软肋很好拿捏,很快被不学无术的校霸们看上了。他们先是使唤乔明夏去做些屈辱的事,再扔些小钱当做报酬。事情发展到后来就变了质,认识杨奕洛后,对方看中他的脸问要不要zuoai。他没想多就同意了,当天下午的自习课他被杨奕洛锁在“秘密基地”插入,痛得要命,安全套的润滑油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滴。第一次潦潦草草地交代在杂物间里。事后杨奕洛给了他两百,说他紧,又骂他下贱。不多时那些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来找乔明夏,杨奕洛不肯让别人碰他,于是就只能摸他或者让他帮着做手活。那帮富家子私底下管他叫公交车,女孩子们听说后大庭广众地骂他贱货婊子,反正没人为他出头。至于同学,乔明夏想,他没有同学,那些是“同一个教室上课的人”。杨奕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