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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四周,见两道巷子一眼望到底,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这才不耐烦道:“进去再说,别在外面大小声。”门内的人闻言将手中那扇门拉开,侧过身子让这几名贼眉鼠眼的男人抬着被布包的严实的东西进了门,随后木门飞快关上,咔嚓一声,木门在里头落了锁。木门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一人持剑作护卫打扮,他的身前是一名摇扇的年轻公子哥。“主子。”护卫看向年轻公子哥,“要下去救人吗?”年轻公子哥笑眯眯地摇着折扇,“不急,再看看。”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将人救下,才能获得最大的感激。郑二走到房间门口,还未推门就发现了不对劲,门内并没有人的气息,大皇子从未修习过内力,自然不会隐蔽气息之法。郑二神色一冷,他大力将门推开,快速扫了一眼房间,房里空空如也。遭了。郑二转身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抬手轻叩。祁恒本来在打坐调息,他灵魂虽然破损,但灵魂凝实的强度还在,前世的心得感悟也还在,就像某一件事,你已经做过一遍,经历过各种可能的失败,最后获得成功。而现在需要你再重新做一次,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与教训,再做起来还会有困难吗?没有困难,但是如果这次加了一道限制呢?一旦触碰就被踢出局的那种?祁恒目前就处于这种情况,他的修为卡在炼气十层停滞不前了,但是他知道不是他修炼出了错,而是这个世界规则限制,它灵气稀薄,支持不了更高等级的修士。祁恒面前就好似有一层壁垒,祁恒不是不能打破,潜意识告诉他,一旦打破他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意识发现,然后被扔出世界。修士的第六感从来都不是揣测,而且指引与预警。就好像一个系统它只有4G的内存,它肯定是放不下超过4G的文件,一旦文件占满内存,便会造成系统的卡顿,而为了减少卡顿,就必须腾出内存和杀毒。而世界意识清理“内存”的办法,便是把撑爆它的罪魁祸首扔出去。叩、叩、叩祁恒睁开眼,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打出一道劲,门闩应声而落。“进来。”郑二将门推开,走到祁恒面前,压低声音道:“主子,大皇子他不见了。”“不见了?”祁恒皱了下眉头,他闭上眼睛放出灵识寻找,以客栈为圆心,方圆三百米竟然都不见祁韶的踪影,可祁韶身上身无分文,光靠双腿,他养尊处优惯了,短短时间内他绝对走不出这个范围。“属下出去打听一下?”祁恒睁开眼睛,“不必了,我们去城南那片巷子,他就在那。”他听到了祁韶的声音。“是。”郑二也不怀疑祁恒话语的真实性,祁恒重新戴上幕篱,两人一道下了楼梯。“天色不早了,两位客人这是要出去?”门口柜台里面的掌柜瞧见了,笑眯眯地打招呼道。“我家二公子出去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初来扶风城,有些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事?”郑二略有些担忧道,他叹了口气,“掌柜可有注意到他离开的方向?”掌柜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招来小二问了几句,小二先是点头说了一句,后又摇了摇头。掌柜让小二离开,“老朽先前在算账没有注意旁边的事情,不过小二说看到那名蓝衣公子出了门往左边走了,不过后来就不清楚了。”“多谢告知。”郑二语气有些许松快,他走到祁恒面前,伸手指了指方向,“掌柜说,二公子往那边走了,我们去那边找吧。”“嗯。”祁恒提步走出客栈,出了客栈,郑二立马卸去了伪装。“大……二公子他估计是出事了。”郑二道,“我看到那小二说话时,偷偷打量了主子几眼,神色有点不对。”“不急,没有性命之忧。”祁恒淡淡道。“我们进入客栈时就足够高调,还特意漏了财,他这时候选择跑出去,被人劫了太正常不过。”“主子为何一定要把大皇……他带过来?”郑二的表情明显有点嫌弃,在他眼里,祁韶就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如果不带他,那今天千里替母寻亲的就是你了。”郑二想起自己给大皇子编的那一套狗血身世,打了个冷颤,他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不想来个赤子千里迢迢为母寻父的感人故事。郑二想,他再也不会嫌弃祁韶多余了。多余的祁韶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尚未搞清楚状况,就被几个人按住手脚搜了一遍身。当然,除了一枚刻有魏字的铜牌,他们什么也没搜到。“呸,真穷。”眉间戾气横生的刀疤男拿着一把菜刀,抵住祁韶的脖子。“你的钱呢?交出来。”锋利的刀口对着他娇嫩的脖子,祁韶甚至还感觉到皮肤被划开的痛意,他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嗫嚅道:“刀……刀……大、大哥好好说话,别别动刀。”“别磨磨唧唧,把银子交出来。”刀疤男恶狠狠地吼道,不仅没把刀拿开,反而更加用力了一点。祁韶心中悔啊,他之前就不该出来,还没有带银子出来。“大哥,我们打个商量。”祁韶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看,你们也搜过我的身了,我身上真的是一个铜子都没有,除了这个铜牌,要不你们把这个拿去?”他手忙脚乱地摸到挂在脖子上的铜牌,将它举了起来。“大哥,看他吓得这个样,这小子可能真是没钱。”一旁的小喽啰插嘴道。从前在京城时,谁要是敢当着祁韶面前说他穷,他肯定要发怒的。此刻听到祁韶却仿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连点头,却碍于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只敢小幅度的点头。“我真的没钱,要不你们把这个铜牌拿去当了换钱,你们放了我吧!”“一个破铜牌值几个钱。”刀疤男呸了一声,唾沫横飞,祁韶心中恶心到要死,偏偏还得憋着,不敢露出嫌弃的神色触怒对方。“老大,他身上没有钱,但是我们可以拿他换钱啊。”跛脚的小喽啰提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家人交赎金?”刀疤男眯起眼睛,“这个办法不是不行,不过这勒索信谁来写?”“老大,我可不会写字。”“我也是。”“我也不会。”跛脚小喽啰目光滴溜溜地一转,他指着地上的祁韶,“这里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让他自己写信回去,让他家人带钱赎身,他的笔迹还能当做证明,免得他家人以为我们是骗他们的。”“你说的有道理。”刀疤男对小喽啰的提议表示了肯定,随后他撕下祁韶的衣袖,将布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