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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培训班,是由我们法语系最棒的学生单独一对一辅导的。”说着这系主任便要拿出一张培训班的宣传单来,“你看,价钱也合理,何况语言这个东西,要打好了基础,这样才能学好,盲目跃进的话,成绩也不会好看,即便有H大法语系这张毕业证,将来找工作也是个障碍。”她这一番话说得颇有些语重心长。我甚至都在心里点头,可陈伯却不为所动:“没关系,这孩子心理素质好。”一锤定音,我们在系主任不大友好的眼神中完成了一切的入学手续。之后陈伯去缴学费,让我在门口等。这才是报到的第一天,并没有课,大部分老生都并没有来,整个校园都是一派慵懒的气氛,我等得百无聊懒,便抽出本教材随手翻起来,而直到我被书中的故事逗得笑出声来,我才发觉到,我似乎真的能读法语,并且没有障碍,显得这仿佛便是我生活里的一个常态一般。这个意识让我有点心中激荡,车祸后想不起一切一直让我沮丧,即便现在终于能站起来了,却心里某一块还是失落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哪里需要我,如今法语却像是这块缺失了终于被追回的重要拼图。在这个还带了陌生意味的世界里,我多么急切的需要认同感和一个让我能归属的群体啊。在激动和兴奋里,我拨了尹厉的电话。我很想炫耀,想要宣告,我也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我也有很多别人不会的技能。这个时候我头脑发热,所以当尹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出口了:“尹厉!尹厉!我会法语!!!我会法语呢!!我原来是法语系的!”“Félicitations。”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尹厉用法语说了一句恭喜,字正腔圆,语调标准,我用法语回了一句谢谢,突然有点挫败:“你怎么也会法语?”对面传来尹厉低低的笑声:“颜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法国餐厅里。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法语很漂亮。’”我毫无记忆,更加挫败,只好转换话题:“你在干什么呢?”“开会。”我哦了一声:“那不打扰你了,你开会去吧。”挂完电话,我就有点垂头丧气,法语竟然是我和尹厉之间的关联,然而我还记得法语,却怎么都想不起过去了。蔫蔫地又等了片刻,陈伯终于回来了:“颜小姐,现在手续都办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不先把教材搬去宿舍么?”陈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少爷没和你说么,你不住校,我会天天来接送你上学的,你还是和少爷住在一起。”听到这里我就有点熬不住了,大学里同学之间的交往本身就淡薄,如果还没有住宿,那我作为一个插班生,想融入已经成型的班级群体,岂不是难上加难。“尹厉没和我说!但他不能这样对我!我要给他打电话!”我气鼓鼓地拿出手机,却被陈伯不咸不淡地制止了,“少爷开会的时候从来不接电话,连尹萱小姐的电话都不会接的。”号码我已经拨了,趁着尹厉还没接通,我瞥了眼陈伯:“您别骗我,我刚才才给尹厉打过呢,他就是在开会,照样接的。”尹厉确实还是接了,但这次却态度坚决,不论我怎样哀求怎样耍无赖,他都不同意我住校。“你的腿还没全部恢复,我不放心你住校。陈伯会每天接你,然后去做一个腿部按摩。”然后他便以不容商榷的口吻挂了电话。我泄愤般的把手机丢进包里,却见陈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而等我再仔细看,他脸上却仿佛并没有出现过那样的神色。之后正式开学,便真的是严格按照了尹厉的安排来执行,陈伯有我的课表,每天便是一刻我也没法在学校多待,更没办法和同学接触。这么一个星期下来,我都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上课,下课然后便是回家,也没人和我主动说话。哎,真寂寞。这是一节法语精读的课间休息,我只好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发呆。“嗨,你好,你是叫颜笑对吧?”我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对面主动和我说话的女孩,没记错的话,她是叫吴梅。“是这样的,明天周五下午我们都没课,大家本来决定去看新上映的,现在苏琳琳有事没法去,票多了一张,你要一起来么?”我看到吴梅身后还有好几个女孩子看着我,多好的机会啊!我当然双眼放光着答应了:“去!”反而是吴梅被我的回答弄地楞了一下,似乎惊讶于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然后她羞涩地笑了笑:“那我们明天下午一点在校门口集合。”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样从尹厉那里请出假来。当晚和尹厉一起吃饭,趁着气氛大好,我便开口了。“明天下午我要晚点回来,你别让陈伯接我了,我到时候自己打的回来。”尹厉放下了刀叉:“下午你有什么事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语气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但隐隐约约的我还是觉察出他的不高兴,鬼使神差的,我便没讲真话。“系里有个年级大会。”尹厉太具有掌控欲,而我又太渴求自由,我并不想在尹厉眼里没有一点隐私,但又心里模模糊糊意识到,我怕是没有和尹厉谈隐私的资格,而尹厉又并不希望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尹厉此刻不置可否,他只是切了一块牛排,慢悠悠地送到嘴里,并不急于表态。我虽然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但却仍正视着他的眼睛,非常坦诚和无保留地望进他的眼眸。脸上表情坦荡。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这一直是我一项美好品德。等尹厉终于吃完了牛排,他笑了笑:“既然是系里的活动,那就去参加吧。”竟然并非我想象中的各番阻止,让我倒觉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很是羞愧。然而这件事也只是个插曲,很快便被我丢到一边忘了,待到周五和同学在校门口集合,愉快和兴奋的情绪已经让我双脸发红了。可是与我的雀跃相比,其余众人的表情却有些迟疑。我从电动轮椅里跳出来,好心地解释道:“我听说光明影院有个规定,如果是有残疾人的,影院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