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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色,还有了浅淡的斑点。他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从张旻哲身上散发出来。比死气更阴冷,与张旻哲截断的气运如出一辙的诡异。若沧刚伸手握住张旻哲的小臂,瞬间又跟触电似的,赶紧缩了回来!“怎么了?”欧执名见他这样,立刻紧张问道。若沧没回,皱着眉不停的舒张刚才碰到张旻哲的手掌。好恶心。那种入手阴寒潮湿的恶心触感,熟悉到他差点控制不住力度,想对张旻哲动手。幸好,若沧理智压住了冲动。他视线嫌恶的盯着张旻哲的手臂,瞬间理清了思绪。这样的触感,他以前曾经有过一次。他初次与七世佛握手的时候,若沧恶心到条件反射,把七世佛手骨握得颤痛!现在,张旻哲身上有七世佛的恶心气息。若沧立刻有了怀疑。怀疑这位沉睡不醒的病人,受到了某种特殊的佛家术法干扰,才会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可惜,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张旻哲作恶多端,他完全可以做法写符,把张旻哲身上所有阴晦祟气驱得干干净净,让张旻哲变得和白纸一样白。但是张旻哲是个好人,若沧不能用对付恶者的方式,对他下手。若沧没想到,自己写符效果太强也会成为他行走江湖的困扰。在欧执名的凝视下,在张旻哲mama的惶恐中,若沧终于皱着眉说道:“阿姨,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帮到张旻哲……如果您同意的话。”听到这句话,阿姨的眼神都亮了。她不认识欧执名和若沧,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可能让张旻哲醒来,她都不会有半点犹豫。“我同意,只要你有办法,我全都同意!”若沧松了一口气,却去除不了心里对那种阴寒潮湿气息的厌恶。他皱着眉,非常痛苦的说:“那就请您,暂时信一下佛了。”阿姨:?欧执名不喜欢和尚,因为和尚光头。若沧也不喜欢,因为和尚啰嗦。但是,正正经经的佛教人士,对七世佛的了解,绝对比若沧这个道教多。他们驱车离开医院,火速赶往云霞寺,决定要请高僧走一趟。欧执名清楚了前因后果,依然觉得不对,“慧弥有办法解七世佛的法术?”“我不确定慧弥有办法,但是去问问总没有错。”若沧面对他,总能如实坦白,“只不过他身上的阴寒气息过重,我害怕如果我下手,张旻哲很可能不再是张旻哲,而是许旻哲、顾旻哲。”欧执名见过两次若沧下重手,一次是许满辉改邪归正,一次是顾益撞邪人尽皆知。若沧亲自动手驱过邪的人,好像除了他,都变得……纯洁无瑕起来。是人就会有阴暗面。一些掩藏在光明背后的阴暗心思,造就了复杂多变的人性。张旻哲能够轻易演绎出各种角色,不会是一个纯白无瑕的天真演员。如果若沧把他变成了许满辉和顾益那样,欧执名难免会有一丝丝的遗憾。但是,欧执名忽然想起了某个不怕死的家伙。“方仲山呢?”欧执名尝试举例,“方仲山那时候中邪,你的符箓直接驱散了他的祟气,他还一点没变。”仍旧如此狂蜂浪蝶不知死活。若沧从不轻易揽工,他认真的解释道:“我没有亲眼看到方仲山邪祟附体的具体情况,不能把他和张旻哲对比判断。而且……”他眼神上下打量欧执名,意味深长的说:“我怀疑给他驱邪的不是我。”欧执名:?欧执名一脸诧异,“难道还能是我驱的?”若沧因为七世佛引发的恶心、污糟,成功因为欧执名茫然的小表情驱散。“对,你驱的。”若沧勾起笑意,情绪都好了一些,“所以我说你很有用啊。”莫名收到若沧夸奖的欧执名,心情无比复杂。虽然是夸奖的话,但是他的好用方式过于奇怪,实在是开心不起来。然而,若沧情绪好了一些,欧执名也就算了算了。刚才他触碰张旻哲后,持续凝重烦躁的表情写在脸上,欧执名能够感受到张旻哲情况严重,更能感受到若沧低落的心情。若沧能观人气运,欧执名和他相处久了,似乎也能观若沧的气运。比如现在,他眼神发亮,嘴角微笑,说:“等我们解决张旻哲的问题,我就回去把你小时候的电影、电视剧看完,好好研究一下你到底怎么回事。”“嗯,好。”欧执名眼神温柔,笑着答应。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回忆小时候,但是若沧要看,那他就陪。云霞寺是市里著名寺庙,香火鼎盛。他们远远把车停到停车场,抬头望去都是人人人。“……为什么不是节假日,都有这么多游客。”欧执名皱着眉,像个社恐老大爷。“不是游客吧。”若沧看着许多人的气运隐隐有着佛光,“都是云霞寺的虔诚信众。”信众与普通游客,在若沧眼里十分容易分辨。那些沾染佛光,长期浸润在佛经佛法里的信众,气运都比普通游客要温润许多。信善、行善的人,无论是信佛还是信道,若沧都觉得亲切。在这样柔和平静的场合,他找到了久违的清净与安宁。他和欧执名随着人群,步步走入云霞寺。若沧一直观察着周围,终于等到了一位身着僧衣的僧人。他拾级而上,追了上去,问道:“大师,我想见见在你们这里挂单的一位僧人,他叫慧弥。”僧人一脸恍然,“您第一次来?”若沧困惑回答:“确实是第一次来。”僧人唱一声佛号,说道:“慧弥大师在讲经堂,您可以自行前往。”云霞寺的讲经堂,固定时间对外开放。若沧和欧执名到了那儿的时候,抬眼就见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