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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是满辉不懂事,冲撞了大师,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向你赔礼道歉,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我们好商量!”许民强拿出这一堆资源,完全是赌上星辰集团的未来,倾尽所有的求若沧。敖应学想不明白。然而彭逸明白,若沧也明白。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合同留给我经纪人研究完了再说。”若沧站起来,“许总带路吧,我先去看看。”许家豪宅位于市中心,喧嚣的街道一路转过去,就到了一大片僻静清幽的别墅区。若沧在车上听完了许民强的解释。许满辉危在旦夕,要不要救,随若沧心情。若沧修道十八年,心中善念不会因为短暂的俗世生活变化。如果他不想救许满辉,慈善晚会那天,老老实实闭嘴,自然无事发生。外界流传起来,也不过是疯了一个富二代而已。说不定还会有大批仇富网友,觉得大快人心。许满辉确实讨厌,但是他不该死。若沧一进许家宅邸,就觉得这个地方环境清幽,装潢得当。应该是得了风水师指点,连墙上画幅和走廊摆件都是精心挑选,加固过的。许满辉安静的绑在床上,连输液管的水滴声,都比他的呼吸声要大。即使脸色青黄,气息虚弱,若沧只凭一眼,都能看出他的状态。“他没有中邪,也没有撞鬼。”若沧说出和杜先生一模一样的判断,许民强心头一惊,赶紧解释:“白天他很正常,都是晚上发疯。”许民强将他调查酒吧的事情,一一说给若沧听。若沧环绕大床,仔细端详许满辉。他气息平缓孱弱,运势一如既往的倒霉。只凭许民强所说的信息,看不出他在酒吧到底招惹了哪尊大神。若沧环顾四周,房间里摆设已经被清扫干净,恐怕这几天许家过得并不安稳。他略微抬头,就发现了角落里一枚崭新的摄像头。没有人会在卧室安装这种东西。许民强见他视线落在监控上,赶紧解释,“这是为了监控满辉白天有没有事,特地装上的。”若沧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找人去附近的道观,买香烛、朱砂、毛笔、符纸。买不到符纸,宣纸也行。”说完,他又看向监控,补充道:“还要几个保镖,能够控制住许满辉的那种。”许家办事雷厉风行。不过两小时,所有东西准备就绪,许满辉的房间除了那张大床,只剩下若沧要的案台。一切准备就绪,许满辉撤掉了床被,穿着睡衣绑在床上。床边四角站了四个魁梧的保镖,随时准备摁住暴动的大少爷。他们一抬眼,就能见到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大师”。若沧穿着浅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与身前的明黄殷红形成鲜明对比。他站在案台烛火前,身姿挺拔修长,面容冷艳俊朗,不像是道士准备驱邪做法,更像是明星在开机仪式上认真祈福。若沧专注点燃香烛。香烛星火摇曳,不一会儿,满室悠然烟火气。案台摆放着朱砂墨碟与毛笔宣纸。若沧拿起笔,在砚台上沾好朱砂墨,什么都没说,提笔行云流水,粗浅自成,纸面上落下数道赤红笔锋。室内一片寂静。许民强惊恐不定的看向若沧。他见过无数道场法事,哪有不诵经、不拜天地、不请祖师爷的道理!然而,若沧写得专注。落笔郑重,由右至左,流畅恣意。赤红篆书蜿蜒曲折,自成篇章。普通人总对陌生神秘的东西敬而远之。绕是许民强站在身边想要打断,见了那一页如同符箓的秘篆,也得讪讪闭嘴。此时,藏身在许满辉卧室隔壁的杜先生,通过监控看得清楚。他整个人愣在显示器前,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道教八十六派,各派自有修行之法。符箓、丹药、阵法、摄召不一而足,同为道士,出自不同派别,也有感应天地趋吉避凶的不同功法。杜先生师承深山小派,从不以全真教、正一教正统自居。因为他所修行的功法符箓,简单粗放又晦涩难懂,跳出八十六派外,却仍在道教顺天应地之中。可现在,他看得出,若沧写的是秘篆,字形诡异,遵循真诰灵宝。每写成一字,等于落成一符。上通天,下达地,经文方寸之间,无邪祟鬼魅可潜行!徒弟跟随杜先生时间不长。学着杜先生的样子,只能看到若沧写了一纸的歪歪扭扭,像符箓文字,又不依照符箓规则。然而杜先生看得专注,惹得他不禁出声问道:“师父,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杜先生手指攒握背在身后,皱眉凝视画面,低声说了句:“安静。”隔壁没人说话,许满辉房间里也没人敢出声。若沧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抬手放在蜡烛上引燃,烧出一室烟气。他既没有诵经,也没有掐诀。安静的书写着经文,写完一篇,引燃烧掉。灰烬里渐渐弥散出淡淡清幽味道。随着烟火明灭的,似乎不止是香火味道,还有山脉、树林、灌木、溪水带来的自然气息。许民强看着看着,出了神。他和所有人一样,愣愣的盯着若沧的笔锋,视线随着每一个字移动。他觉得自己熬出了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在一片烟熏缭绕之中,闻到晨间清露的澄澈,耳边又能听到涓涓溪水的潺潺。火舌燎尽纸张,一明一灭的火光,抚平了他心里的慌乱。仿佛视线余光中,自己的儿子也睡得安稳香甜。三天了,他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等待夜晚。如果给许民强一张床,他觉得自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