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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断木似箭,裂风破空,流光电急!那五个人动作配合一致,行动极速,立马就避过了袭击。朱雀挡身在杨景璃之前,左升右降,划掌为圈,推开破裂的木架。剑光粼巡,金月贴着盔甲刺过,激起火星飞溅。那五人一个阵法接着一个,变化多端,三个回合下来,已经撕开青鸦的防线一角。金与木主攻正前方,一招一式无不刁钻,水火二人一左一右助攻,专门钻空子,丝毫不给青鸦调整的机会,趁其不备,代号为土的人已经绕到青鸦背后,数剑刺出。青鸦动如激瀑,体力耗费极大。他腰间已经被刺了一剑,他能感受到伤口正在一点点收紧。正是这一点提醒了他,他虽然命不久矣,但在死之前却是“不死之身”,拜陆燎那个孤魂野鬼所赐,只要不伤到心脏,只要不失血过多,他就死不了。先解决最烦人的吧!青鸦腾起身子侧翻,剑如飞花,削开金木二人头皮,血流如注,染红他们的面目,突然之间剑锋一转,青鸦几步快跑一脚蹬上墙壁借力,刹那之间手攀上了曼陀罗吊灯,灯身剧烈晃动,数支蜡烛跌落,地毯冒出黑烟,房间里除了血腥气,就是羊毛烧焦的臭味。青鸦看准了落地,两手握剑,金月自上而下,速度与力量都加了数倍,直直地插入土的后颈。金木水火土,已是二人伤,一人死,再无阵法,只剩硬拼。地毯上腾起的火,很快就烧到倒塌在地的屏风上。青鸦没有抽出死人身上的金月,他徒手挥拳,打得剩下的人鲜血迸流,鼻子歪的歪,眼珠爆的爆,那个叫金的人,已经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好一个齐王殿下,好一个反圣山庄,你们这点本事怎么不早说,亏大爷抬举了你们。”说话间,青鸦飞出几脚,又将另一人踢到半空,那人重重掉下,脑浆都砸了出来。朱雀拿起身边的被褥使劲地拍打地面,结果火蛇反而窜上床去。“殿下!我护你先走!”杨景璃往空地方站了站,淡定地说了句“无妨”。他本来罩着的鹤氅就是大红色的,此刻他两旁不远,火焰跳跃,愈加显得他渺小而脆弱,就像一根即将失去水分的芦苇缨子,坠入无穷火海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他身后就是一扇鱼鳞云冰梅纹的蠡壳窗。青鸦眯眼,微一思虑,就觉得手臂一钝,他头也不回直接回旋踢,对方手中的剑被震得掉落,而那个人,已经眼棱缝裂,目珠迸出,挣了几下就一命呜呼。还剩下一个人,不知是金木水火土里的谁,他望着青鸦浑身发抖,连身上的盔甲都磕磕碰碰发出声响,暴露出他的懦弱与恐惧。青鸦捂了捂伤口,满手乌黑的冷血,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半截手臂,他用另一只手抽出死人后颈上的金月剑,翻出骨rou,喷出血,“啧,看来我以后只能死无全尸了。”形势所迫,他还能说出这般可笑的话。杨景璃听着笑了。火光映着他少年的容颜,衬着他满目的城府,他的额头渗出汗水,火势迅猛,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朱雀又催道,“殿下不可儿戏!”金月剑的剑锋顶到最后那个人的喉咙,青鸦挑眉嗤笑,“穿这么厚,就以为死不了吗?取些个天大地大的名字,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吗?千山寂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破解无名剑式?你们这些蝼蚁永远不会明白,我师父他是一代武林之神,他是江湖上不可磨灭的传奇。”金月贯穿,生命了结。青鸦垂下唯一的一只手,剑尖划过地面,火苗窜上革靴。他步步紧逼。杨景璃两边火势凶猛,其他地方也被丈余长的火舌肆虐。每个人都无处可逃。朱雀深知就算青鸦断了一手,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眼见前有劲敌,无路可退。朱雀突然想起背后还有一扇窗,他反身就要去开窗——“不可!”杨景璃大惊失色,伸手就去阻止朱雀。不开窗还有时间等待侍卫取水赶来,开窗进风,必死无疑。一声狰狞,朱雀被金月钉到窗棱上。杨景璃急忙收回手,连退几步,脚下发烫,火焰咬上鞋面,他失声痛叫,连连咒骂。青鸦手掌往后一收,金月又回到了自己手上。“杨景璃。”青鸦叫出他的名字,“我此生杀的人,不差你一个。”青鸦捏住了杨景璃的脖子,轻而易举地提起了他,“我曾经跟杨景琉说过,天下之大,大到他根本无法想象。而今我也送你一句话,为政治国,不是小孩子能玩转的。”杨景璃双目凸出,迸出血丝,“本王……与他们……都不同……我……是为了……”青鸦丢下已经咽气的杨景璃,“我知道嘛,为了黎民百姓,呵,都这么说。”若你没有那么自大,早跑一步,我估计还没机会捏死你。青鸦把杨景璃踹到一边,再如何位高权重,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的rou体凡胎,并不会因为是王爷的身份而比别人多条命。浓烟滚滚,青鸦无法克制地呛了起来,他踩过朱雀的尸体,用剑柄捅开窗户,一瞬间风雪如猛兽呼啸进来,青鸦感受了背后火墙焦炙,他太久没有冷热的知觉,如果这是生命最后一刻,起码这场火,让他感受到最后的“温暖”。然而这种生死一线的“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被一股力量硬生生地扯了出来,摔进积雪厚覆的走廊。陆燎踩住他的腹部,把青鸦整个人都踩进了雪里。彻骨冰寒,浑身作痛。青鸦扒开身上的雪,再一次意识到他失去了半截手臂,迟来的愤怒令他几乎发狂。陆燎把他拎了起来,“你就等着被火烧死?”“你就眼看着我被砍掉手臂?”两人四目交接,针锋相对,都在气头上。青鸦推搡开陆燎,“我知道你肯定在暗处,一座聊城岂能把你困住。”说话之间脚下震动,曳屋许许,肯定是有什么房梁或着柱子倒塌了,陆燎扯过青鸦,为他点xue止血,“我无暇陪你胡闹。”青鸦提气,运转内力,强撑着要翻下走廊,“那就不必管我。”“华山那个妇人已经死了。”陆燎说完,不由分说就抓住青鸦的腰带,脚在雪上点几下,就飞到了楼下数丈外的院子里。他俩刚落地,青鸦气血翻涌,克制不住连喷几口污血。轰然巨响,客栈的主楼倒塌。人呼犬吠,有人求救,有人抢夺,有人泼水,混乱至极。风声呼呼,力拉崩倒,火光冲天,照亮了聊城西市。青鸦抹开嘴上的血,望着那片火光,久久不敢清醒过来,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么?我能为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