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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抿紧。但谢逸只是偏过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逸吻了这一下之后就不再动了,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于辰感觉自己的心跳好不容易缓下来了,但谢逸贴着他的胸口让他感觉到另一阵有力跳动的心跳声。气氛便显得有些紧张。总觉得空气里绷了一根弦,他们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让那根弦断了。“你以前说想找个离家近的学校。”谢逸忽然开口。谢逸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说话间的呼吸像是羽毛轻轻扫过他的脸。于辰很想去找个什么东西扇扇风,但是偏偏这会儿走不开,只能忍耐地一脸通红。“我们国家,交通这么发达,”于辰吞吞吐吐地说,“只要没出国,都挺近的。”谢逸又低笑了一声。于辰忽然发现谢逸低沉的嗓音这么近地听起来很有蛊惑力。“从国外回来也很快,一天时间足够了。”谢逸说。“那也不能去国外。”于辰立刻敏感地回答。谢逸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哄了一句:“好,不去国外。”得到谢逸这句口头承诺,于辰浑身都来了劲儿。明明也就是和平常没任何区别的现状,他总感觉自己哪儿不一样了。走路带风,吃饭能多吃一碗,写作业效率还特别快。甚至在物理课上,于辰还敢主动举手发言了。答没答对他都很开心,眼睛弯上去就没有放下来过。于辰凭借这超常的学习状态,在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物理考试中又进步了20分。从他进高一物理20分的水平,努力了两个学期,在高一末尾已经接近80分。这个进步速度让钟老师大跌眼镜,破天荒地在课堂上表扬了于辰。这对于辰来说倒也称不上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在他考完物理之后,和谢逸对完答案,已经获得过谢逸的表扬了。那才是最让他开心的。许戈坐在食堂的长桌旁边,咬着筷子呆呆地看着于辰。于辰几乎是风卷残云式的把餐盘里的饭菜很快吃完了,这会儿已经捧着带出来的教科书在看。而许戈这边刚吃完了一个卤蛋。时间距离月考放榜过去了不到一个星期,尽管期末考试也迫在眉睫,但在其他同学都稍微松懈的这个关头,于辰的努力丝毫也没有懈怠。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容易开小差注意力难以集中的于辰吗?于辰能做到如今这样的专注,可见背地里已经付出过无数倍的努力了。“辰儿,你这是拿命在拼啊,”许戈喝了一口海带汤,看着于辰发出了感慨,“搞不好这次你不光能脱离班里倒数的行列,还能进到前20名里。”“不可能。”于辰低着头毫不犹豫地说。月考他进步突出的只有物理,其他几门进步缓慢,几乎跟龟速没什么区别。而且通过这次月考,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偏科。他在语文,历史,地理,政治几门科目里花的时间较少,却获得了跟数理化差不多的成绩。过去他因为九门都惨不忍赌,倒是掩盖了他偏科的特征。谢逸也发现了这一点,而这在谢逸看来不是坏事。于辰已经明确了要在高二分科过后选择文科,他的几门偏科在分科之后反而可能会得到良好的发挥。为此谢逸已经提前为于辰制定了一套文综补习方案。谢逸制定了补习方案,但却说要等高二分科之后再正式实行,这极大地勾起了于辰的兴趣。他如今提前为了期末考试之后的分科考试发奋图强,其实也是为了能尽快参与到谢逸制定的方案里。和谢逸在一起补习的时间,对于辰来说甚至超越了考出一个好成绩的乐趣。于辰一门心思地刻苦学习,但闲下来的时候也不免会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知道谢逸现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点高。只要能和谢逸扯上一点关系的,在他这里都是有优先级的。就连许戈跟他从小学开始建立的友情都比不过他和谢逸短短一年的相处。有了许戈作为参考,于辰对谢逸的“偏心”就表露得更明显了。至少,于辰可以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舍不得许戈而想考到许戈的大学。甚至,他到现在一次也没问过许戈的志愿打算填哪里。这倒不是说他不在乎许戈这个朋友,但和谢逸比起来,他心里的天平偏斜得实在有些明显。如果许戈做了和谢逸一样的事情,会不会也让他的天平倾斜到许戈这边呢?于辰在鬼使神差的一次走神里,脑子里电闪雷鸣,把低头亲吻他的谢逸切换成了许戈的脸。他当即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并且打从心底里认为这是个噩梦,赶忙把这可怕的幻觉封存在大脑深处。这就证明关键所在并不是谢逸做了什么事儿。关键在于对方是谢逸,不是其他人。“许戈,你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啊?”下课之后,于辰拉着许戈走出教室,两人趴在走廊栏杆上聊天。许戈听了他这个问题,抬头看着他。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傻瓜。“我吗?”于辰指了指自己。“除了你还有谁啊?”许戈没好气地说。“我以为岑巍呢。”于辰抓了抓头。说起来,在他们刚和谢逸岑巍认识的时候,岑巍同样地每天送许戈回家,分明是相似的剧情安排啊,为什么许戈和岑巍没有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呢?“他哪儿比得上你跟我的关系。”许戈振振有词地说。“岑巍……不给你补习功课吗?”于辰后知后觉地关心起许戈这一个学期以来和岑巍的交往。“我为什么要他帮我补习功课,我自己都会做啊,”许戈莫名地说,“我只是晚上回家要帮我爸做家务,还要直播,看书的时间少一点儿,其实我还能考得比现在更好的。”于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心里下了个评判。许戈和岑巍达不到他和谢逸之间的关系,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许戈他俩的成绩太好了吧。“那你是不是也不会想和岑巍考到同一所大学了啊?”于辰把胳膊挂在栏杆上,又问了句。“我不想啊,他可能不会在国内念大学吧。”许戈说。于辰马上把胳膊收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戈:“岑巍可能会出国?”“他是这么说过。”许戈平平淡淡地说。“岑巍如果出国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吗?”于辰仍旧很震惊。“哪儿至于再也见不到啊,他家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