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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死状都和前两天一模一样。芍药照例过来让众人下楼吃早饭。邱泽文趁着芍药看着下人收拾房间时找了个话题和她攀谈起来。宋清疏和秦水月则混在人堆里下了楼,却没有坐在本应吃饭的位置,而是从一楼的窗户跳到了四合院。四合院和上次一样没有人,两个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四合院直奔院子中间的垂柳。他们在垂柳附近看了看,果然在粗粗的树干上有一个隐蔽的机关按钮。秦水月扭动了几下按钮,垂柳粗壮的树干上开了一个小门,一次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小门连着台阶,一级一级地向下。这种地方进来了想出去就难了,所以这次他们如果真的被发现只能是死路一条。明知道是这种情况,宋清疏还是毫不犹豫地弯腰进了门,他摸黑小心地顺着台阶往下走,秦水月也跟着走了下去。终于宋清疏脚下没有台阶了,眼前也见到了微弱的光。他往发出光的方向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地下室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地下室里有两张石床,一个长长的石桌,石桌上供奉着一盏人皮灯笼。人皮灯笼异常明亮,几乎照亮了整间狭小的石室。与外面灯笼不同的是上面没有绣上牡丹花。石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像是睡着了,女人身上的旗袍完好无损,但身下的石床却染上了点点血迹。借着灯笼发出来的亮光,宋清疏看清了女人的脸,正是画中的牡丹!女人的头对着灯笼,仿佛灯笼在为她续命。另一张床上堆满了人皮,一个女人双目无神地坐在人皮堆里,手里拿着人皮正机械地绣着什么,走近了才看到原来她在绣牡丹花。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白绣娘了。宋清疏抬起手在白绣娘面前轻轻地晃了晃,对秦水月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想把白绣娘救出去,却犹豫了,救出去能干嘛呢?外面都是芍药的地盘,即便救出去也还是会被抓来。最重要的是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对付芍药的方法。宋清疏在思考要不要救白绣娘时,完全没注意到机关开了又关上了。他的脖子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的捏住,他完全反抗不了,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甚至能听到脖子里面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看着芍药那张熟悉的脸,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似乎又要死了。“你放开他!否则我就把灯笼戳破。”不知何时秦水月已经拿到了供奉着的灯笼。芍药听了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此时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瞳孔竖立几乎成一条线,完全成了一只猫的眼睛。见她不动了,秦水月觉得自己猜对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昨天晚上你是故意引我们来的吧。你自己来这里根本不用灯笼对不对?为了让我们看见你也真是煞费苦心了。”芍药不置可否。“这盏灯笼在为牡丹续命对不对?如果我把灯笼戳破了或者让它熄灭了,你说牡丹会怎么样呢?”秦水月说着,手指在灯笼上比划着。“你是妖,我是人,你弄死我们两个像弄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就算我死,也会在死之前弄破它,你确定要跟我赌么?嗯?”尾音轻轻上扬,像是在询问芍药的意见。芍药当即松开了手。得了新鲜空气的宋清疏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给我。”芍药厉声道。“给你我们不就死了,给你也行,但是至少得让我们出去吧。”秦水月盯着芍药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敢动,就算再快他也能让灯笼熄灭。芍药想了想,答应了他。反正外面也是她的底盘,陪着两个人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比人强很多,即便是黑暗的环境中,她也不需要灯笼照明。她像往常一样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上走,后面就是双手掐着灯笼的秦水月,宋清疏拖着白绣娘走在最后。一番周折后,几个人终于到了空地上。桑宇和邱泽文在二楼看到他们从柳树的树干里出来,急忙下来楼,从窗户跳到了四合院内。芍药在几个人之间打量了几圈,想着这几个人是活不到明天了。“我说话算话,带你们安全地出来了,你把灯笼给我。”芍药伸出手向秦水月要灯笼。秦水月没有立即把灯笼给芍药,反而掐着灯笼走向邱泽文,对邱泽文说:“把正房卧室的画拿出来,顺便拿房里的灯油和一盏燃着的灯笼过来。”芍药不知他什么意思,古怪地看着他。秦水月对她笑了笑,“我想知道去青城抓你的道士都怎么样了?”芍药冷冷地说:“死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都被我杀了。”“唉……看来我们也出不去了。”秦水月故作遗憾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芍药不想跟他废话了,“快给我。”邱泽文带着画、油和灯笼快步走了过来。秦水月对他说:“把油从门附近倒进去,把画扔进去,再把灯笼一起扔进去。”邱泽文顺手把油和画扔了进去,还没扔完脖子就被芍药一把掐住,她恶狠狠地对秦水月说:“这灯笼我不要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第23章人皮灯笼(完)【倒V开始】邱泽文使出全身力气,把灯笼扔了进去。灯笼很快就在柳树的树干里迅速燃了起来。芍药狠狠地看了他们几眼,还是先去救火,他们几个人的命加一起都不如牡丹一根头发重要。她抬着牡丹的身体从石室从来,刚一露面,迎面就被贴了一张符纸,紧接着一个道士从天而降,祭出收妖法器打向了芍药。法器打到芍药身上的瞬间,符纸从芍药的额头掉落。芍药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人变大,不对,是她变小了。一只黑色的猫出现在柳树旁,身后是倒在地上的牡丹。道士一把拎起黑猫抱在了怀里,转身对宋清疏他们说:“一年前我的几个师弟应一男子所托来青城捉这只孽畜,没想到孽畜把我几个师弟都杀了。我近日回来得知此事急忙赶了过来,希望没铸成什么大错。今天我把孽畜带回师门,让师父处理。”宋清疏走到道士面前,伸手摸了一把黑猫毛茸茸的头。黑猫耳朵立起来,炸着毛一副要进攻的姿态。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很生气。宋清疏摸着黑猫的头,轻声对它说:“许郎没有辜负牡丹,这是他写给牡丹的信,牡丹收到了,但是她不敢看,你帮她看看吧,如果你还看得懂的话。”说着宋清疏拆开那封重新封好的信封,将里面的信展开在黑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