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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是以前,他冷漠惯了,多半是不会搭理对方,但现在他即便心里不太喜欢,面上也会保持礼貌,与对方说一声你好。柳溪笑嘻嘻地说道:“一起走吧!”她正愁着与岑墨两两相对,还不如多一个人一起走。那女生忙拒绝:“不了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柳溪:“什么电灯泡啦!我们都是朋友啦!”那女生便也爽快答应,“好啊。”柳溪一路与那女生说说笑笑着,又互相帮忙拍照,很快就把岑墨忘记了。直到下山,柳溪又问她住哪里,要不要一起吃饭。岑墨虽然一路上没有与柳溪交流,但不代表他喜欢有个第三者在场,女的也不行,所以他一听那女生报民宿位置,他终于对她说了“你好”之后的第二句话,“太远了,也不顺路。”那女生想想也是,原本已经打算作罢了,柳溪却拉着她说,“没关系啊!不是你说的嘛,人多的一起吃饭,还可以多尝几个菜,那就一起吃呗!”“啊,那也行。”那女生点点头,“我在大众点评看了几家店不错的,你看看?”于是,两位女生低头在手机上找起了餐厅。岑墨黑着脸站在旁边。第二天的旅程,依然是爬山,不过今天要徒步走到山顶看天池,所以柳溪早早就起床了。她洗漱之后到了餐厅,发现岑墨比她还早。他看见她来,便让服务员下面条,“他们说来晚了就只剩下粥,所以我让他们留一份面。”柳溪说了一声谢谢,“你怎么起这么早?吃过了吗?”岑墨嗯了一声,他趁着柳溪吃饭的时间,从旁边拿出一根登山杖与其他登山设备,“今天要走很长的台阶,我给你买了这个。”他也不懂,昨晚没事做,就查了下爬山的攻略,觉得柳溪应该会需要,而这些到景区里再买就贵很多了,也不确定能不买齐全,所以昨晚出去逛了一圈。柳溪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登山杖我能理解,但便携氧气罐……?”岑墨:“长白山属于高海拔地区,你以前没来过,不能确定会不会有高原反应,而且你的心脏不好,所以我觉得备用很必要,昨天看你没戴,我就买了。”柳溪没反驳,“好吧,不过我也带应急药了。”岑墨:“嗯,以防万一。”今天要爬一千多个台阶,所以岑墨比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应急的东西准备好了,但一路上他还是提醒着柳溪不要走太急。柳溪本来也没打算赶着,她边走边休息,慢慢欣赏着沿途风景上去。岑墨跟在她身边,注意到上山下山的人群,那些走得很快,装备齐全的登山人士,多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而那些走得慢的,都是情侣,一边走一边玩,手牵着手。他以前极少注意人,但现在习惯观察别人,希望能在别人身上得到一些解决自己人际关系的启发。他看见柳溪旁边一对在对着自拍杆拍照的情侣,两人抱得很紧,在女生对着镜头笑的时候,男生忽然转过头偷亲了那女生脸蛋一下,引来女生一阵娇嗔,说什么拍得不好看,那男生说她笑得好可爱,要她把照片发来保存,原本还有点生气的女生一下就被哄好了,两人就这样歪歪腻腻说了好一会话。这样的相处让他有点羡慕。他想起以前柳溪也会像这样与他亲近,但他却不会像这个男生一样夸她。那时候的柳溪是很好哄的,一两句话就足够她高兴了,但他却吝啬地一句也不说,一次次冰冷地将她推远,而到了现在,光靠嘴已经挽回不了她了。想到这,岑墨的心情低落了些许。走神间,蓦地听到柳溪的声音,“你在看什么?”柳溪爬了好一会,回头发现岑墨不见了,她便走下来找他,就看见他盯着一处在发呆。岑墨收回了目光,说了一个“没”字。而柳溪已经定位到他刚刚目光的落点。那是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柳溪顿时大囧,慌张地背过身往前走,“臭不要脸的。”岑墨莫名挨骂,解释道:“我没想。”柳溪的脸更红了,直接红到耳根。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拄着登山杖,飞快地往上爬去。岑墨紧紧跟在她身后,委屈又不敢说。很快,他见柳溪累得那双颊被冰天雪地衬得红彤彤的,呼哧呼哧喘着气,岑墨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柳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马上就到啦。”岑墨也没说什么,他见那些上山的情侣,多是男生牵着女生在走,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到她面前,朝她伸手。柳溪盯着他手掌,又抬头看他,“干嘛?”岑墨:“牵你走。”柳溪怎么可能答应,抬手挥了挥他给的登山杖,“用这个更省力了。”岑墨:“……”早知道不买了。二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天池。柳溪深呼吸了几口,眺望着还在被大雪覆盖的天池,和冬天一样,还没融化,“啊!这就是天池了么!太好看了!”山顶与山底是两个温度,此时还飘着雪。柳溪早早就换上了薄羽绒服,站在那对着天池一阵狂拍。岑墨对这些自然风光并不感兴趣,所以只淡淡过目一下,便把目光落回了柳溪身上。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皮肤,在雪下晶莹剔透。他脑海中闪过刚刚那男生偷亲女生的画面。此时此刻,他也想这么做。也不仅仅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这种冲动在一次破土而出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他甚至回忆起了当年柳溪那赌气的一吻。那唇齿相碰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他滚了滚喉结,怕自己的思想更肮脏下去,迫使自己视线从柳溪身上移走。他佯装镇定地问了一句,“这算是完成你的愿望了吗?”柳溪拍照的手一顿,知道他在说自己18岁成年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想和他一起来长白山。原来他跟来,是打着这个目的。柳溪眯起眼睛,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就被她眨了,她说道:“只能算完成一半。”长白山,长相守,到白头,这才是她真正的愿望。而不仅仅是与他这个人来走一趟。那时的岑墨不知道这个含义,但他现在是知道的,也知道柳溪说的“一半”是什么意思。他再次开口道:“那你给我一次完成的机会。”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求她了。他视线穿过风雪,望着很远的地方,目光悠远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