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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好像都被她的话惊到了。柳溪回过头,看他们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岑墨,那双向来清亮冷淡的眸子此时像是坠了碎碎光华,熠熠生辉。以前他看她的目光,多是迁就的,无奈的,当然更多时候是无视她。像这样的目光,柳溪只在他沉迷研究的时候见过,那时候的她最痴迷的,就是他这副模样。而后来,他这样的目光出现在了裴佳身上,是她心灰意冷的开始。兜兜转转着,没想到她也有一天会被他这样注视,也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待在桐城的第三日,岑墨一早便拿出了一个优化过的模型放进车辆系统里。林志鹏惊讶道:“岑教授,你这就改好了?”岑墨嗯了一声。林志鹏不可思议地又问了一遍:“一晚上就改好了?”岑墨:“我没睡觉。”他想利用最后一天测试的机会,跑一跑这个新的模型,否则下一次实测又要等几个月了。林志鹏感慨道:“那也很了不起!我就是像你这样拼命也不一定能捣腾出来。”他昨天受到柳溪思路启发,自己也回去捣鼓了一下,没捣鼓出什么来,光有思路还不够,还需要实际落地的东西,这种情况一般都需要两三天才能优化好算法,没想到岑墨一晚上就搞定了。这人真是又拼命又厉害。说来,岑墨刚来OGO的时候,林志鹏也是轻视对方的人之一,然而越接触越是佩服与自叹不如。果然年纪轻轻能当上研究员,努力与实力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这一次实验数据终于提升到87%了。还差一点点。但岑墨不担心了,因为昨晚算法写的急,模型还不够完美,回去再优化下,差不多就能到目标了。这一点,他还是很感谢柳溪提供的思路。这次测试因为这个优化,项目有了实质性突破,大家都很开心,结束了三天的忙碌后,当晚大家提议去KTV放松一下。柳溪心脏不好,不能去这种吵闹的地方,所以就不去了,岑墨心里还想着那个算法的优化,也没去。于是吃完饭后,大部分人都去KTV,只有四人结伴回酒店。饭店就在酒店不远处,隔着一条马路。他们测试基地在桐城的郊区,偏僻到红绿灯都没有,大晚上车也少,所以大家见着路上没车就往前走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车灯刺眼地照在柳溪身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岑墨的身上。柳溪惊慌失措了片刻,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岑墨握住,她极度尴尬地松开他。岑墨亦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收回了手,与她道了一声歉。以前她过马路,总是害怕地拉他的手,所以刚刚突发事件,他下意识地握住那只碰到他手背上的手。前头还有两位同事,柳溪慌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也不知道刚刚有没被看见,她的大脑像是突然缺失了一块记忆,记不得到底是不是自己伸手去抓了他的手。总之,两人都不知道手是怎么握到一起去的,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这才让柳溪尴尬到无以复加,没脸搭理他,快步往前走。岑墨很快就被她甩远了,在发现柳溪没有像上次那样斥责他,帮他当登徒子后时,他心底涌起一丝愉悦,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握她的手。这样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的抵触小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再往前走一步了?回到酒店后,柳溪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她觉得这个趋势很不妙。这样纵容岑墨下去,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纠缠不清的暧昧。当初与岑墨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也是这样对她的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而她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不表态,就一直不死心,总觉得自己有希望。暧昧总是最伤人的。她现在既然铁了心不回头,就不该给岑墨复合的希望。柳溪深吸了一口气,正好mama发了一个微信视频过来。她问道:“妈,我的鱼塘还在吗?”柳母:“啥?”柳溪:“哦,我说我的娃娃亲们。”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加班加班……更新时间不稳定第44章柳母听得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最近有想法了?你和那师兄怎么样了啊?好久都没听你说起,怎么?没谈成?”提到覃戈,柳溪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意识到为了逃避一个人去相亲的想法十分荒唐,她不能做这么自私而幼稚的事情,“没什么,妈,你今天怎么又没去跳舞了?”柳母:“下雨,对了,妈正想说,你还记得郑宇涵吗?就是小时候被你欺负到床下面躲着,还给你抓出来打的……”噗。柳溪当然记得,也是mama一位朋友家的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大,有次过年来她家作客,被她给欺负的很惨,以至于后来看到她都有点发憷。每次两人见面,家长都要说起这件事。“啊,宇涵啊,你记不记得柳溪jiejie,你们小时候一起玩,你还被她追到床底下躲着。”“溪溪啊,你记不记得郑宇涵,你们以前……”……这话从他们小时候说到现在,即便柳溪几年才见一次这人,但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柳母说道:“他们家就在桐城啊,昨天我正好与宇涵mama联系,说到你去桐城出差的事,他们要请你到家里吃饭,你明天有空吗?”柳溪:“有的,明天下午就没什么事了,那个妈……郑宇涵不会也是……我的娃娃亲吧?”柳母:“嘿嘿嘿……你想要就是,你不想要就不是。”这话说得柳溪都不敢接了。微信视频解释后,郑母很快给柳溪打电话了,一问她住的酒店位置,“你住的很偏僻啊,明天我让宇涵来接你。”柳溪:“没关系,阿姨,我来桐城好几次了,也算熟悉,您把地址发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郑母:“那怎么好意思,没事啊,宇涵明天有空,你就等着就行了。”下午,柳溪早早收工,难得有比较长的自由时间,大家各自安排起来。岑墨拿了一杯热饮给柳溪,“能不能谈谈,我请你吃饭。”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第一次站到了她面前。柳溪没接过,一边收拾着自己计算的稿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不了,有人请我吃饭了。”岑墨:“谁?”柳溪:“和你没关系。”岑墨眉头轻皱,“柳溪,我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