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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符合规定,但唐逸荣指着自己被汇盛开除的新闻调侃道:“就因为这事儿,我背着骂名失业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出了一份大力的证人吧。现在放我出去,人没抓到,就不能还我清白,我还得挨骂,我还是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警方为难了好一会儿,说是进去请示一下领导,唐逸荣站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就被请了进去。他原本只是想站在指挥大厅里远远地看着,可警察却将他引到前排入座。唐逸荣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一支录音笔有这么大的威力,抬头环顾,果然对上了傅黎光小叔叔的眼睛。正事要紧,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又很快将目光转向大屏。金澜的人反侦察能力很强,即便已经很谨慎小心,也已经确认此人身上一定携带毒品且是一个十足的瘾君子,在轮到他过安全检查时,却只从裤子口袋里搜出一张烟盒里的锡纸,里边加了点白粉碎屑。而那点碎屑的重量,甚至连将他拘留一晚都不够。为了不打草惊蛇,公安机关依照流程将他带回警局。这一天是交易的日子,金澜最近又风声鹤唳,他口袋里的毒品确有其事,警方不闻不问才是稀奇。批评教育一通后,毒贩被放出来,其间并没有耽误多久,这是情理之中的变故,为了测试警方情报的准确性。眼看警方反应确实慢半拍,毒贩又再次踏上交易的路。唐逸荣看得揪心,恰好此时手机响了,是傅黎光打来的。傅黎光主动打给唐逸荣的机会屈指可数,要不是时间场合都不对,唐逸荣真想留存作纪念。傅黎光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恼怒又很疲惫,一接通电话就质问他:“汇盛那边发消息了,说要辞退你,你自己看到了吗?你到底调查结束了没有,为什么既不回消息也不回电话?说清楚很难吗?你这样……”唐逸荣噗嗤轻笑了一声,傅黎光的机关枪式提问戛然而止,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cao之过急太丢脸了,他轻咳一声,说:“你先挑重点地说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唐逸荣原想调笑他是不是在关心自己,可又怕收到傅黎光冷酷无情的否定,更怕毁了这傅黎光好不容易主动打来的一通电话。于是唐逸荣挨个回答起傅黎光的问题:“我没事,我也早就想离开汇盛了。调查已经结束了,但是我现在在看抓捕罗俞理,刚才电话不在我身上,而且关了静音听不见,下次不会了。你放心。”傅黎光冷哼一声,说:“这笔人情债我记住了,下回你再就业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唐逸荣温和地打断傅黎光的话,说:“我暂时不想找新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很想做的事情,打算先沉淀一段时间。”傅黎光对唐逸荣难得的好心居然被他拒绝,于是他也冷酷起来,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想补偿你,是你自己拒绝的,下回再来找我就不作数了。”“是我应该补偿你的。真的没事。”唐逸荣大概是心情愉悦,居然还带着点笑意说。傅黎光恼怒起来,说:“对,反正你有的是钱,躺在家里也不会坐吃山空。”唐逸荣打完电话再进指挥大厅,工作人员却礼貌地将他请了出去,说:“对不起,里边有涉及保密内容的信息,非行动相关人员不得入内。”唐逸荣看了眼指挥大厅紧闭的门,又想到傅黎光小叔叔方才的那个眼神,无奈地摇摇头,说:“那我调查结束,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他跟着工作人员做完笔录、办完手续就打算离开了,离开之前唐逸荣将录音笔交给警察,说:“抓到人了记得早点还我清白。”公安局门前堵了许多媒体记者,长枪短炮围着,考虑到影响、舆论以及抓捕行动的保密性,唐逸荣又坐在警车里由警察亲自送走。他是在公司被带走的,现在公司声明已经发布,他当然不能再去公司,于是就去了才租下没多久的傅黎光的房子,也是他未来几年的家。唐逸荣原本一直想在杨涵搬走以后把整个房子重新收拾整理一遍,可是工作太忙,事情太多,一直也没空,现在他骤然闲下来,倒是有空一了心愿。唐逸荣在家里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正大汗淋漓地拖着地,家里的门铃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傅黎光。傅黎光今天不仅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现在还主动找上门,唐逸荣笑了起来,可门外的傅黎光却很不耐烦地又按了几次门铃,道:“唐逸荣,别磨蹭了,快点开门,不然我输密码了。”唐逸荣把门打开,傅黎光抬脚就想进去,一看他拿着拖把,以及刚刚拖过还带着点水珠的地板,他又把脚收了回来,换上拖鞋。这一系列动作结束,原本火冒三丈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气恼了,他站在玄关问唐逸荣:“好了,现在给我说说吧,你怎么把自己搞到警察局里去了。”唐逸荣把拖把放在一边,说:“进来说吧。”他给傅黎光倒了杯水,傅黎光推到一边没喝,显然并不打算跟他客套。不论他怎样看待唐逸荣,但唐逸荣出这事一定是为了帮他查金澜的事导致的,傅黎光没法说服自己冷眼旁观,一时间心情复杂,连带着看着唐逸荣都觉得头痛不已。唐逸荣见他面色不虞,想必敷衍不过去,他不想让傅黎光太过自责,有些话说来rou麻,可的确是他当年亏欠傅黎光的,如今如数奉还罢了。“汇盛是文春汇和盛家一起做大的,后来盛家出走,文春汇一人决策……”唐逸荣刚开了个头就被傅黎光无情地打断了:“你不用从盘古开天辟地时期说起,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这事本身。”唐逸荣无奈地笑了,只好把原本打算东扯西扯的话题扯回这件事本身,说:“我和文春汇的儿子文煊不合,文春汇许久不曾出现,集团内暗流涌动。先前文煊来公司调研,最后拿走了金澜的案子,我为了把这个案子重新拿回来,威胁他我要开董事会并且通知媒体。文煊记恨上我,应该是查了我的开房记录,又一直派人跟着我,后来金澜会所一倒下,他就立刻检举了我。”说完,唐逸荣又补了一句:“归根结底,是汇盛内部权力倾轧的难堪事情,刚好我已经无心再做,不如顺水推舟,就此退出好了。”傅黎光皱着眉头盯着他。唐逸荣把这事归结于汇盛内部的争权夺利,轻轻松松将他摘出来,但是傅黎光自己知道不是。如果没有让唐逸荣帮自己查金澜,唐逸荣全心与文煊争个高下,哪怕想要退出,想必也是以盛大体面的方式离开。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颜面扫地,难堪至极。从前有许多次,傅黎光都曾经设想过,如果唐逸荣这辈子会栽跟头,那他要摔得多惨才能解自己的心头恨。现在唐逸荣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