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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动了一下,但也仅仅一瞬,就摇摇头:“剧团刚刚接到旗山市墨林县文化委员会的戏曲邀约,我也答应了义演,晚上就得出发。”他抿抿唇,蓦地瞧见楚骞眼中期待的光芒一散,慢慢吞吞说:“从墨林县回来大概要一周后了,抱歉楚哥。”楚骞失落地点点头。“这样啊。”他故作敷衍地哼了声,猛地站起来,方吾秋看到他的动作,怔怔得眨了眨眼睛,也跟着起身。他还以为楚骞不高兴了,抿抿嘴巴也有些可惜。他其实,其实是愿意和楚骞一起出去的……方吾秋低了低眼睛,眼皮耷拉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告诉楚骞不然等自己回来了再约,但心里有个小人又在啰啰嗦嗦,说凭什么人家就非得等你呢?这样的想法在方吾秋脑子里晃荡,他心里鼓鼓塞塞有点难受。就在这时,他双手猛地被人抓起来。楚骞像个大狗狗一样抓他胳膊,围着他转,弯着腰激动地把脸凑上去,和他面面相对:“秋儿,你好忙,义演的半个月来,许多主流媒体都给你此次义演点赞了,我快赶不上你了。”说着餍足地低叹一声,满眼欢喜。秋儿两字,让方吾秋心一颤。他心脏蹦得像吃了跳跳糖,惶然地抬起眼睛,看了楚骞几眼后,就仓促别开眼,只是逃避。可,却又忍不住在侧着脸时,悄悄弯起了嘴角。嘴角的弧度纵然是侧着头,也被楚骞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睛一亮,迫切地说:“秋儿,我等你,等你回来后,我有事情告诉你。”不算宽阔的化妆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其余几人根本看不过眼,单身狗受不得打击,都去各做各的事情。方吾秋左右瞄了眼,见周围没人看,眉眼微垂,小声道:“那个……我也有事情说。”楚骞扬眉,立刻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道:“一言为定,等你回来。”还幼稚地拉了拉钩。方吾秋低头抿着笑,默认了这话。当晚,坛阳剧团首演在网络上被各种官媒报道和戏曲行家转发点赞。被遗忘百年的坛阳戏,再度以昂扬的姿态,出现在世间。……剧团首演结束后,楚骞就将方吾秋送回家。临到门口,楚骞想去爷爷家看看,就告辞了。方吾秋还不知道他爷爷也住在凤凰花小区,见楚骞立刻要走,下意识留了留:“进去喝点茶吧?”“不用了秋儿,我还有事情。”楚骞摇摇头,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都这样说了,方吾秋自然不好再邀请,点点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你才是啊。”楚骞勾了勾唇,关心他:“晚上要去机场,记得多加身衣服,免得夜风吹感冒了。”方吾秋道:“我知道,子闫会来接的。”在门口聊了几句后,方吾秋要回屋收拾晚上出发要带的东西,就同他拜拜手,楚骞颔首,等他关上门后,才转身离开。在京市剧组一连待了个把月才出来,期间他都没有机会来看爷爷,这次过来,他打算在爷爷这里住上几天,照顾照顾老人家。爷爷的家就在方吾秋这栋楼的旁边,他很快过去,敲了敲门。楚爷爷看到孙子来,惊喜地赶紧把他带进屋,“不是才杀青吗,今天咋就过来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几天。小骞啊,过来过来,爷爷正在吃饭,你吃了没?”楚骞替爷爷请的保姆阿姨已经离开这里,饭桌上面只摆着爷爷孤零零的碗筷。楚骞在剧团那边吃过饭,但现在看着爷爷的样子,心里一闷,忙笑道:“我还没吃,这就来陪爷爷吃饭。”“那好,我去给你拿碗筷。”“我来就好,爷爷您先去坐着。”楚骞拦着激动的楚爷爷,让他先去坐好,自己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取了碗筷过来。饭桌间,爷孙俩自然而然就谈起了楚骞拍戏的事情。当然,楚爷爷最关心的莫过于孙子杀青后,能在家里休息多久时间。这孩子,努力是努力,但总把身体不当回事,整天忙忙碌碌,没个休息时间。“后面有什么通告安排吗?你跟思雯说说,让少安排些工作,出去旅旅游才好。”楚爷爷劝他:“要学会放松,工作才更有劲儿不是?”楚骞看着爷爷cao心的神情,连忙解释:“电影拍摄结束后,请了半月的假期,不忙。等半月后,也是忙着些广告和宣传的事,不进组。”他补充了句:“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楚爷爷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笑得满脸红润:“这样还不错。”晚上来了这里,自然是要过夜的,在楚爷爷得知孙子准备在这里多住几天的时候,连忙进屋里,有劲儿得很给他收拾床铺。楚骞说要帮忙,也被赶了出来。爷爷佯怒:“铺床而已,你到外面休息去,吃点水果。”楚骞满脸无奈,又拗不过爷爷,只得做罢,乖乖在沙发坐着吃了些水果后,又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看夜色,顺便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情。大都是他进组这短时间的决策问题,楚骞凝神一一看了,约莫半小时才轻松下来。但没隔多久,他又接到了何思雯的电话。“思雯姐,有什么事情吗?”楚骞但手插着裤兜,在阳台慢悠悠踱步,顺道看了看爷爷种的盆栽。电话那头是经纪人在连声嘱咐:“楚骞,虽然有半个月的假期,但不要把自己养懒了,记得健身,半个月后的杂志封面很严格哦,身体素质不达标不能通过,记着没?”想刚刚爷爷还在催他多懒懒,楚骞摇头失笑,回道:“知道了,我会注意。”“行,就这些,你刚拍完电影也累了,早点休息。”“嗯,再见。”挂断电话后,楚骞就站在阳台靠栏杆的地方。他伸了伸懒腰,双手懒懒地搭在栏杆上,正在瞧夜色时,蓦地看着旁边一栋楼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方吾秋。他提着大包小包,朝不远处凤凰花树旁边停着的小车跑去,车里的鱼子闫见状,连忙出来,手忙脚乱地帮他提行李。夜色有些深,路灯微暗,两人似乎还对视一笑,鱼子闫仗着身高优势,捋了捋秋儿的头顶。楚骞搭在栏杆上的手一紧,刚刚还因为瞧见秋儿而上扬的唇角,瞬间抿成条直线,表情不悦。直到车迅速驶离凤凰花小区。楚骞看了看,眼神逐渐恍惚,呐呐自语:“秋儿,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呢,是……喜欢我吗?”他喉头艰涩地动了动,心痒难耐,却感觉做什么都都无济于事,只有仰头看着深黑的天空,沉沉地叹了声气,叹气的声音着实够大,屋里楚爷爷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