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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让赵姨莫名的觉得满足,有种儿孙绕膝的错觉。赵姨想了想,问:“要不奶奶教你织围巾吧?保管一教就把你给教会!”没有秦斯焕给他逗着玩,路止闲的发慌,他当即应道:“好啊好啊。”顿了顿,他又犹犹豫豫的抓了抓脑袋:“可是奶奶,我从来没织过这东西,要不您先教我简单点儿的?”“围巾就够简单了!奶奶今天就能把你给教会!”赵姨一拍胸脯,保证:“我织了七十多年的围巾了,还不能教会你?”路止心想这可不一定。他是个手残,连个鞋带都系的歪歪捏捏,还真不一定能学会织围巾。这东西难度系数太高了。赵姨把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放下,欢欢喜喜的去自个儿房间里,拿了两根新的木棒针和一圈黑色的毛线出来。怕路止蹲着累,赵姨还贴心的给路止搬了个椅子:“来,你坐对面,奶奶先教你起针。”少年两手分别拿起一根木棒针,他手指修长好看,拿起木棒针的时候,赵姨说:“小路,你这手一看就是织围巾的手,这么漂亮!”路止额角抽搐。这个老奶奶为了哄他学织围巾,果然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先把毛线打一个活结。”赵姨边说边示范:“你看,就像我手里的这个毛线一样。”路止看了眼,动作僵硬的把毛线打了个结,他稍一用力。赵姨立马叫出声:“哎哎哎!是活结!活结!你这个是死结!”路止顿一下,抬起桃花眼看了她一眼,脸上有片刻的迷茫。在赵姨的目光下,他慢慢吞吞把毛线的结打开,无辜道:“是活结啊……”赵姨有点心梗:“你这个是死结啊!”清凌凌的眼睛又望了赵姨一眼,赵姨被他这眼神看的又软了下来,她重复:“要打个活结,不然不能往下织。”路止低头,认认真真的把刚才那个结重新打了一遍,又解开,他手指饶了毛线几圈:“奶奶,真的是活结,你看我都解开了。”赵姨:……赵姨没法,只好帮他打了个活结,继续教他下一步:“把木棒针穿进活结里,再把这根针穿进这边的线圈……”秦斯焕下楼,在别墅门前看见的就是小宝贝认真玩毛线的模样。橙黄色夕阳洒下来,十月秋色,叶子却葱茏。小少年低头把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他身边的赵姨一直在说些什么,隔得远,秦斯焕也看不清少年的表情。这一幕却是格外的温暖。秦斯焕放轻脚步走过去,像在走进一场易碎的美梦。路止五根手指都被他自己缠上毛线,他噘着嘴,有点郁闷的瞪着手上的毛线团。赵姨说:“不是我说你,你这简直不是……哎,我从来没教过你这样儿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织个围巾多简单的事儿啊,你这怎么连起针都学不会啊!”赵姨语气不怎么客气,却又透着一股亲昵,像在训自己的孙儿孙女一般。路止也沮丧的说:“可能我不适合这个吧,我爸也不会织围巾的。”赵姨被他这话怼的无话可说。“哎呀,你不能因为你爸爸不会你就这么妄自菲薄啊,这个围巾很简单的,你看我就这么一抽,一插,再一抽,就两根针穿来穿去的不就好了么。”赵姨又自己动手织了一遍给他看。路止把两只手伸出来,晃了晃:“你说的简单,可我就是学不会啊。”秦斯焕没忍住,被他这呆萌的样子给逗得笑出声来。路止拧着眉朝右边看过去,“你笑什么呀?”不就是不会起针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叔叔见到你心里高兴呗。”秦斯焕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把他手上缠的毛线一圈圈的取下来:“高兴就笑了。”路止瘪瘪嘴,看着手指重新变得空荡荡,“你忙完了?”“嗯。”男人十指灵活的把毛线卷起来,又把那两根针放一起,抬头扫了眼他屁股下面的凳子,微一挑眉:“怎么坐着了?不疼了?”路止下意识并拢腿,摇头:“不不不,还疼还疼。”秦斯焕眉眼拢着笑,“疼就起来。”一听这话,路止连忙站起来,“叔叔,没骗你,真的疼。”秦斯焕“嗯”一声,把凳子搬到一边,自个儿坐下来,随后问赵姨:“您刚才在训他?”他目光轻轻地落在赵姨头顶,声音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寒意。赵姨最熟悉他,知道他这语气就是在警告她的意思了。实在不是她没注意身份,而是路止这小孩儿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不自觉的就把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给露出来了。赵姨没说话,秦斯焕也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道:“小路胆子很小的,您刚才那样会吓到他。”他抬眼睨了眼赵姨:“您以后别那么跟他说话。”“好好好。”赵姨一方面被秦斯焕这么给斥责觉得有点委屈,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秦斯焕实在很疼路止,她高兴秦斯焕能有个喜欢的人。路止在一边听得简直尴尬症都要犯了。他哪里胆子小了?!他明明胆子很大的!他正想反驳,胳膊就被人拉了把,他踉跄一下往旁边摔。男人另一只手臂接住他,直接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路止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秦斯焕的手已经搭在他肩上,他就这么直接侧坐在男人大腿上,整个人都像缩在男人怀里一样。路止:!!!卧槽卧槽!旁边还有人看着啊!这狗逼玩意儿能不能有点基本的礼貌啊!秦斯焕忽然低下头凑近他。路止坐在他腿上,几乎比秦斯焕高了整个脑袋,秦斯焕头一低,就像要埋进他胸口一样。男人头上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点,不再是之前那种刺刺的。路止的心跳一下子加速,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他尾椎骨莫名有点发麻,紧张的连手心都开始冒出汗珠。秦斯焕却只是环住他,两只手牵着他的手,教他拿着木棒针,开始起针。他语气平淡:“叔叔教你,等宝宝学会了,就没人能嘲笑你了。”路止不想学,尤其不想坐在他腿上学。可惜秦斯焕已经自动把自己代入老师的角色,真的开始教他起针。路止羞到连手都伸不直,更别提去记什么步骤。到最后他也只记得秦斯焕亲了亲他嘴角,语带笑意的说:“学会了吗?”他呆愣点头。男人又说:“那冬天的时候给叔叔织条围巾?”路止:“啊?”织什么围巾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秦斯焕的手从他后背往上探,隔着布料勾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