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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自得其乐的好。”云敛也不勉强,他知晓钓鱼最要紧的是耐心,也便不再说这些扫兴话,转而和穆清羽畅谈古今,尽了尽游兴之趣。这样一直到夜深人静,两人作别,各自回了住处。第二十六章云敛驱车返回了醉浮居,刚一进院子,便听着楼上传来咒骂和砸碎东西的声音。一个婢女怯怯地走到云敛跟前,悄悄说:“傍晚药效发作时,那位公子又发了脾气,不过后来,还是不甘不愿地去了那间屋子,现下也不知是哪里不顺遂,又闹了起来。”云敛皱了眉头,几日之前,他一时兴起,给楚渊下了靡情丹,吃了这种丹药,每日戌时都会发作,发作时情/欲难抑,必须尽快找人泻火,否则欲/火攻心,后果不堪设想。云敛本意是想给楚渊找些乐子,没曾想这些日子过去,这楚渊一点儿也没开窍,如果不是药效发作,便一丁点美色也不沾,药效发作时,也不会为了泻火,去找醉浮居的漂亮姑娘,而是照例去找那个容颜尽毁的废人,他这几日只顾发泄,床榻之间没有一点温存,将那人折腾得奄奄一息。云敛厌烦的也是这个,每日待楚渊发泄之后,他都要耐着性子,去给厉忻医治,因为如果放任不管,厉忻就会暴毙而死,而他还等着让这个人与穆清羽会面,让他生不如死呢。云敛屏退下人,一个人静静地走上木阶,走到厉忻门外,只听着里面传来媾合时的粗重喘息和压抑痛苦的呻吟。不知什么时候,那呻吟声变得绵长缱绻,颇有些享受的意味。这个时候,房间内总会传出低声的咒骂和抽打耳光的响声,楚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他在骂的词是“贱人”。最后,屋中烛光暗了,那喘息声愈发沉重了起来,间或夹杂着木床嘎吱嘎吱摇晃的响声,这响声一直持续到半夜,楚渊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等在门外的云敛时,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走了开去。浓重的夜色掩盖了他玄黑色的背影,云敛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嘲热讽的笑,他在笑有些人,即便享受着堕落,却还要装出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这些伪君子。随后,云敛推了门进去,映着月光看了看厉忻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因为朱颜散的药效,厉忻的容颜已经不复当初的俊美,左脸上有块巴掌大的乌青,右脸则像被烫伤过一样,沟沟壑壑的,真是丑得让人作呕。也不知楚渊每日里,怎么能够忍受这副尊荣。云敛失笑,摇了摇头,坐在厉忻榻边,轻声说:“厉教主,你这副样子,便是侥幸逃出去,也会被人们当成过街老鼠,不妨就在我这醉浮居好好呆上几年,等着你这副身子彻底废了,说不定本少爷心善,会给你一卷席子,帮你找个乱葬岗埋了。”厉忻咳嗽了几声,他沙哑地说:“云敛,你若恨我,大可将我千刀万剐,何必做这些有辱祖宗的行径,不怕世人笑话?”“笑话?你厉忻为恶武林多年,早已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如果我将你如今的境况广而告之,反而会让武林中人拍手称快,他们会说,厉忻那个魔头如今报应已昭,真是老天有眼。”“你这么做,怕是会惹来更多祸事。”云敛最看不惯对方这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样子,像是全天下最屈辱的事情,都不能撼动他的意志,云敛转念一想,忽然嗤嗤一笑说:“对了,我今日和穆清羽游了一趟西湖,途中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我问他是否后悔杀了你,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云敛好整以暇地看着厉忻,只见对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抿紧嘴唇,拳头也攥得死紧,却还是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云敛心上一阵痛快,抓了厉忻的手过来,一根一根掰开了对方的手指,一边轻柔地说:“他大笑了几声,说若不是我提及,便已经忘了你啦,他说你死不足惜,后悔没有早点将你杀死。”果不其然,厉忻听到这一句,浑身都不禁轻微颤抖起来,他狠狠抽回了手臂,将脸侧在一边,嘴角顿时渗出了血。云敛大惊,立刻扳了对方的脸过来,掐住下巴,撬开牙关,将那紧扣在牙齿中间的舌头松开。“你要自尽?我偏是不准!”云敛气极,一把拎起了厉忻,压在床栏上,右手径直滑到对方双腿中间,顺着臀缝探入后/xue。“果然刚刚经过情事,你这里真是酥软油滑。”云敛抽了手回来,两指轻轻捻了一下,笑着说:“有血呢,楚渊真是不够怜香惜玉。”“你杀了我!”厉忻颤着声说。云敛眸光暗了下来,一把搂了对方在怀,一阵心烦意乱。“我当然不会杀你,杀了你,我从哪里找乐子?”“给我一个期限,我还要熬多久?”“多久……”云敛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他从来不考虑多余的事情。就像云敛也不会承认,承认这个人给他的那股格外熟悉的感觉。“十天。”云敛咬着牙吐出了这个期限,他不能再犹豫了,犹豫不决不是他的作风。“十天……”“十天之后,我会杀了你,你只需要熬十天,满意吗?”厉忻不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云敛觉得有些嗓子干涩,他握了握拳头,最后将对方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空幽幽的夜里,传来一个响亮的关门声。第二十七章云敛走出来醉浮居,夜半,大门上的艳红灯笼亮着熹微的火光,灯笼里面的蜡烛快要燃尽,在暗红色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人,迎风而立。云敛走近了,见这个人醉得半酣,手上拎着一壶酒。这个人就是楚渊。“楚公子?”楚渊闻声,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讽笑道:“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也能遇上云老板。”“楚兄这是借酒消愁?”云敛低笑,深纳了一口夜间的寒风。“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楚公子被困于此,该是相当不甘吧。”“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敛低声一笑,从袖内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说:“这是解药。”楚渊审视了一遍云敛,问道:“云老板今日这是吹了什么风?”“你既然不愿留在此地,我放你自由,有什么不对吗?”云敛垂下眼睫,又重复了一句:“这是解药,吃下去便没有那些异状。”“云老板以作弄人心为乐,如今幡然醒悟了?”“你怎么说都可,解药已经给你了,这醉浮居你若愿意呆着,便一直呆下去,若不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