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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去吧。你不在,反正有同辉也是一样的。今晚,我总是要好好伺候伺候永平王殿下的!”乌弗为难地瞥向李慈腿间露出的骨节。二人一同进入时李慈小声地叫了一下,脸对着尤里兹,背对着乌弗。然而也许是因为屋里太黑,一双眼睛里什么也倒映不出。无论尤里兹怎么去看,还是一片虚无。“乖。”亲了一下他的手腕,便要残忍地进出。乌弗担心李慈受不住,只好慢慢拔出一点。但两个人的侵入实在太多,无论怎样回避,都远远地超出了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箍得太紧,以至于乌弗额上忍起了青筋。尤里兹没什么好忍的,见乌弗的表现并不积极,便与他交换了位置,盯着李慈的脸,毫不犹豫地顶弄与开合。李慈一直没有多余的反应,疼了会叫,却只叫一声,眼眶里蓄住的泪很快蒸干,迅速恢复成一座不说不动的雕像。“jian尸也没有这么无趣的。”尤里兹顶到兴处,见身下的人不过脸上一红,抬手便打。乌弗把他拦住,手从身下抬起。两个人都看见了,掌心里的,是血。“他是真的…”乌弗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尤里兹已经失魂落魄地倒在了一边。“我们不该这么对他…从一开始就…”尤里兹打了个寒战。惊起回首,正对上鲁风一双雪亮的眼眸。第43章马车四角坠了铃铛,一行一顿,发出清脆的嗡鸣。尤里兹来送他最后一程。“殿下,您该回去了。”南国使者说。尤里兹抱起衣着肃整的永平王,朝服是翠色的,因而衬得李慈的肤色更白,像此时南国乡野处处茂密的芦花。对使臣的言语毫不理会,尤里兹抓起怀中人的手,指着车前的一只铃,问他:“喜欢吗?”声音又低又轻。而李慈垂眼,连睫毛都不曾抬起。那天之后,再也没说过一个字。“尤里兹殿下!”乌弗派过来的几个侍从壮着胆子向前拱手示意。尤里兹终于把人放开,一步三回首地走了下来。车帘合拢,李慈始终没有看他。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影没入林间,尤里兹忽然爆发出一阵嘶吼,向前追了过去,被一众护卫拦下。树上偶尔飘下几片枯叶,跟来的刹利侍从听着一道嘶哑的声音说:“他恨我…”然而此时的李慈并不恨他。只是迟钝。鲁风碰了茶碗上来给他喂水,要劝上许久,李慈才意识到要张嘴。含在嘴里又不记得咽,清水从嘴角慢慢滑下来。“殿下!”鲁风不得不抬起他的下巴,强制他产生自主吞咽的动作。李慈吞得很慢,每吞一口,都好像有刀子在割,没有焦距的眼仁蓄了一层泪,无知无觉地铺散下来。“殿下,别哭…别哭…只是喝水…”“咽下去就好了!咽下去就好了…”喝了半碗水,却像流了一碗的泪。直到返回南国王宫,才算勉强恢复了进食。李慈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宫内一处偏僻的别院。不声不响的低调行事令鲁风产生疑惑:永平王是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王爷,为何久别归国,倒像见不得光一般被人藏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在南国人眼中,从来就没有过“永平王”的存在。一直只有太子。从来没有出过国门的太子。他们尊贵的,不曾经受折辱与难堪的新皇。那么现在李慈是谁?下了朝之后,李孚顾不上更衣,飞奔而来。他早就听说了使臣归国的消息,例行封赏,喜不自胜。所有人都赏过了,只剩李慈本人。“孤要亲自赏他!”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谁。李慈自己也不知道。宫女和太监用绸缎将他层层裹住,华美的绣线勾出种种繁复的纹路。富丽堂皇压在了他的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好重…”这么多天,说出的第一句话。说完了,却像十分害怕,惊惧地睁大眼睛,等待着不幸的降临。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痴痴地盯着他看。“你…回来了!”李孚一把抱住他的腿,激动之下,忘记了尊卑长幼。把头贴近李慈的肚腹,喃喃倾诉道:“孤好想你…”李慈打了个寒战,伸手想要推开他的头。手腕却被一把抓住。顺势贴上来,李孚笑着问:“没有让别人碰过你吧?”喉咙里挤出细弱的呻吟。“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刀山血海在外,尸横遍野于前,他什么都不知道。第44章李孚亲了亲他的脸,像所有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细细打量着他的五官。看了半晌,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你…怎么不叫我?”李慈的唇瓣由宫女抹了一层彩,强行勾勒与掩盖住本来的苍白。然而唇角露出一点底色,被李孚发现了端倪。“说话呀,回来不高兴嚒?”嵌在他两腮的拇指朝周边刮了刮,抹下一层细腻的膏体来。他们给他上了妆。李孚托起他的下巴,在妆容浓厚处用力抹了抹,脂红晕开,从嘴角划到了耳根。“你在…与孤斗气?”收了手,李孚退开两步,站在原地打量李慈。“他们说你舟车劳顿,十分辛苦。”把沾了胭脂的手指摊在眼前,红色向来刺眼,类似愤怒的颜色。李孚心里有气,只是还算克制地一直压抑着,“孤今日也念你辛苦,不做追究。”又忿忿地看了李慈一眼,他身为一国之君,乘兴而来,却要败兴而归。小小一个李慈,也敢对他冷脸。他愿意给李慈一次宽容,但这样的宽容,只有一次。走到门口,冷笑着转过身来,留下一句警告,“别忘了你是怎么回来的。三城换一人,李慈,你要好自为之。”“昭云…回来吗?”似乎对“昭云”的称呼感到陌生,继而想起一个随意充作和亲公主的婢女,李孚皱了皱眉,像是对这样一个人物不屑一顾,轻蔑地反问:“要她回来做什么?”“我…又…为什么回来呢?”“哦?那你是不想回来了?做太子,做永平王,做上瘾了不成?孤还不知道,你竟有这样的野心!”李慈的眼睛里渗出大滴大滴的泪,李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这么伤心。眼泪吸引他重新靠近那个人,从前那丝带有笨拙的娇憨不在,只剩下近乎透明的脆弱。与这样的人谈野心,实在有些滑稽。李慈哭得喘不过气,哽咽着被李孚压在身下,喃喃地吐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