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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家不仅不嘲笑他,反而觉得他好帅啊。星哲非常困惑:“叶哥,为什么……以前…我想和他们…说话,他们都笑我,现在我……越不说话,他们就越…想哄我…说句话。”叶危坐在书桌前提笔挥毫,笑着应道:“人嘛,贱呐。”书房外,花盆后,埋伏着一只小晏临,恨恨地往里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星哲走了。这一天,仙门长佬前来查验星哲的仙道修习,毫无进展,认为叶家少主教导无方,于是将星哲转移到别家,继续矫正教育。三个月后,叶危熬夜在书房夜读,门外花木丛,发出嗤嗤声响。叶危走出来瞧,草木里,揪出一只少年:“星哲?你怎么……”星哲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他:“叶哥,我…还能…回来…这里……吗?”叶危一言不发,他伸出手,轻轻揭开星哲捂着的袖子:裸露出来的手臂上,道道鞭痕,还有被电过的青紫印,触目惊心。矫正教育,正不过来,就打,打不行,就电。小星哲好痛,黑夜般的眼睛晕着水雾:“叶哥,我学不会…我真的…学不会……我可以……还留在这吗?”叶危沉默。星哲已经被仙门排行第三的施家领走了,众长佬也一致同意,此时他作为叶家少主去把人抢回来,就是叶家公然挑衅施家了。小星哲很懂事,从这一片沉默中知晓了一切,他垂下手,向叶危一低头:“谢…谢少主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我走了……”叶危笑着拦住他:“我送送你。”星哲以为他仍是要被送回施家,却发现叶危带他走了反方向。“叶哥要送…我…去哪?”“送你回家呀。”深夜黑风,寂寂无月,叶家少主院,枯荷一池塘,塘中涟漪起,开出一扇传送阵,漩涡里,盛着无间狱的白漠雪原。私自放走鬼道的修罗王,连星哲都知道这在仙界是重重之罪,他偷眼看着叶危:“叶哥……”“没事儿,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走之后,施家就成看守不力,让你私逃出界。如此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便借此由头狠狠治他们一治!”“你回去之后,把那些矫正教育统统给我忘了!你就顺其自然修鬼道好了,你本来就是修罗鬼王,哪有鬼王修仙道的道理。”叶危拿起一盆骷髅断魂花,送给星哲:“看你喜欢逛花园,带去养吧。人间沙漠里长的,无间狱里可能也能长。小星哲抱着花盆,跳进涟漪里,他最后抬头,看到叶危坐在岸边,朝他伸手微笑,轻轻一碰拳:“后会有期,星哲。”“嗯。”小星哲闭上眼睛,跳回他的家乡,百鬼无间狱。他还是少年,但他已经知道大人们的说辞,后会有期,便是告别时的一种套话,其实有时候,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断魂骷髅花,百年开一次花,然而养到第九十九年时,人生无常,真的后会有期了。叶危掉进无间狱,不知被谁开膛取丹,仙骨全断,奄奄一息。“喝……喝药……”被救回来的叶危趴在沙洞里,还是很虚弱,尤其是心脏,被开膛取丹受损严重,心律不齐,有时甚至会停跳,星哲熬了几次养心药,却不见好,叶危一边喝药一边跟他开玩笑:“唉,以后我估计要落一个心口疼的毛病,哎,你知不知道?人间四大美人之首西施,那就是有心口疼的毛病,天天捂心口,越疼越美,啧,就像我这样。”星哲:“……”[多年不见,叶哥他变得好不要脸。]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段时间赶学业,然后生了场小病没更新,现在回来了推一个哥哥心病回忆杀养心药稀里哗啦——星哲端着一碗养心药,走上沙坡头,火红的骷髅花在风沙中摇摆,花丛旁,一堆方块白石头被搓来搓去,最后垒成四垒。一群鬼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叶危,只听鬼堆里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的字句:“六条。”、“两万。”、“吃不吃?”“碰!”“什么烂牌!”“听牌啦。”……“胡了!”叶危得意地将他面前一排方块石一溜推倒:“来来来,记上。”“靠,又是你赢!什么手气?不跟你玩了!”叶危拎起一枚方块石,给地上的正字多添一笔:“哎,你们鬼界的人这么没志气?输不起啊。”他一抬眼,看见星哲,招呼道:“来来来,让你们修罗鬼王来一局。星哲,一块儿打麻将不?”星哲摇摇头,他根本搞不清楚那个规则。叶危养伤养的太无聊了,捡石头磨成方块麻将,招鬼打牌。鬼界沙漠无垠,没多少娱乐,他们百鬼从来也没听过什么麻将、打牌,见了叶危这位奇人,纷纷好奇而来。渐渐地,打麻将的快乐盖过了他们对修罗鬼王的恐惧,越来越多鬼聚集到星哲住的沙坡头,跟叶危打牌、看叶危打牌。被孤立多年的星哲,坐在原本冷冷清清的沙坡上,看着自己周围聚来了越来越多鬼。“喝…药。”叶危从麻将堆里抽身,接过星哲的药碗,一饮而尽。“嘻嘻嘻嘻……”就在这时,一群笑面佛从叶危脚边冒出来,蹦蹦跳跳,要跳来吸怨气。叶危一掌拍去,笑面佛咚进沙里,过一会又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嘻嘻嘻嘻地笑。叶危:“烦死了,这玩意儿,地鼠似的打不完。”星哲帮他打,笑面佛们被吓到了,哇啦哇啦地一哄而散,但没过多久,又悄咪咪地聚集过来,笑眯眯的眼睛瞅着叶危。“绝了。星哲,你这沙坡风水不行啊,这么招笑面佛。”星哲摇摇头:“以前没有,你…来了,它们…才来的。”叶危无奈了:“那它们干嘛老跟着我?”星哲低下头不说话,小时候,他总看见有不少笑面佛会嘻嘻笑着跳到别的鬼身上,他也想被笑面佛亲近,可是每次一走近,笑面佛就吓得落荒而逃,偶尔路过他住的沙坡,一看见他,就立刻掉头跑,仿佛他是什么瘟疫。此时,叶危脚边又蹿出另一只笑面佛,星哲蹲下来,空旷雪白的沙漠里,他伸出手,一点点靠近,最后,摸到了那只笑面佛。——凉凉的,还有一点软。星哲嘴角微微弯起,对叶危道:“因为…你身边总是…很热闹。”群鬼聚集打麻将,怨气浓稠,笑面佛开心地过来吸怨气。到了晚间,那群鬼打牌打得上瘾,还赖着不走。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