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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骥意识到方才太子提了他的衣领子,那时他胸口突兀地痛了一下,应就是太子的手段,是太子让他说不了话!慕容骥恨恨地瞪着太子,皇帝被太子这一打岔,竟以为他的意思是太子的手伤有问题,却反而没有注意到别的。慕容骥没别的办法了,情急之下朝齐贵人猛扑过去。他知道齐贵人的里衣定是破损的,若是他能让皇帝亲眼瞧见,皇帝定会起疑。他觉得他的意图定不会有人知晓,可是身体才刚转了方向,太子比他更快,已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慕容骥来不及防备便跌倒在地,太子故意让他在倒下的时候,曲扭凶狠的面容正对着皇帝。皇帝被突然动起来凶恶的二皇子吓了一跳。太子道:“听说服用五石散的人时常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孤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二皇弟,父皇在此,莫要冲撞。”皇帝经太子“提醒”,跟着怒瞪二皇子,真以为二皇子是服了五石散脑子不清楚,要向他冲过来了。皇帝憎恶地道:“敏嫔教出来的好儿子,这都成什么样了!”皇帝的确很久没想起敏嫔,这会儿因二皇子的缘故想起来,命王德福立刻赶去延禧宫,带去了一道圣旨。皇帝降敏嫔为常在,连同敏这个封号一并褫夺,敏嫔从今往后便成了谢常在。皇帝令二皇子府的下人将二皇子带出殿去,扬言二皇子若是一日不戒五石散,就一日不必再见他,二皇子不住地回头,口齿不清地在咕哝什么。而齐贵人一直低垂着头,从二皇子突然喊起来,他就未发一言,也克制自己不能多看太子一眼,就怕会忍不住落下泪来,光是用听的,他的视线就已模糊了……这场寿宴被搅得不成样子,皇帝对皇后心怀歉疚,赏赐了皇后,但是帝后二人都没了再进行下去的兴趣。宴散时,齐钰故意走慢了些,果然有人趁着擦肩而过的工夫,飞快地往他袖子里塞了个荷包。齐钰默默抓紧荷包,并未着急打开。回到毓秀宫偏殿,他先去张贵人住处看了看张贵人,听琥珀说张贵人伤势并未恶化,只是初醒时闹着要自尽,眼下已服了太医开的有宁神效用的汤药睡着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张贵人暂时没有危险,齐钰吩咐嫣然与章嬷嬷过去搭把手,自己躲进房里,仓鼠一般钻入锦被做成的窝中。应当没事了。齐钰偷偷拿出袖中藏着的荷包,目光闪闪地翻看,荷包由三根金线捆住,用力捻了捻,似乎装着什么。齐钰将金线解了,从中倒出一块饴糖,除此以外,荷包里再无其他。齐钰:“……”再看了看荷包外头绣的是竹叶飞舞,齐钰略一想,大致就能知道太子是何意。三根金线应是代表三更,竹叶飞舞则是清风的缘故。至于饴糖,当然是甜。连起来便是,甜甜三更(去)清风殿。齐钰扶额,差点失去对太子的感动,到底为何他当初要说自己是太子的小甜甜啊!不过这也说明,就是太子递过来的消息。齐钰轻车熟路乔装好,时辰一到便去了清风殿,他还有好多疑惑没解,一定要与太子见上一面,果不其然,太子已在等着他了。“太子殿下,今日真是多谢了……”皇后寿宴,先是舒妃要害他与张贵人,后来又差点被二皇子误打误撞,二皇子说到太子的手伤,齐钰已不仅仅是提心吊胆了,幸好太子及时把二皇子收拾了,因原书里太子对付二皇子就是用的五石散,令皇帝对二皇子彻底失望,故而一看见油纸包从二皇子怀里掉落出来,齐钰就清楚是太子的手笔。其实他已做好了准备,他有随身衣柜,换衣只是一眨眼,何况更换穿在里面的衣裳不会被任何人觉察,若是皇帝非要命人检查,保证不会查出任何异样,只会狠打皇帝与二皇子的脸。可是他自身的情况太子并不知道,太子硬是先发制人,没让二皇子指出他来,有剧情金手指又有随身空间的他,竟让血rou之躯的太子给护了周全。对太子,他已不能仅仅是感激了,跪在坤宁宫的地毯上时,就想一定要为太子做些什么。齐钰担忧地看向太子的手,若他没猜错,为了不让皇帝发现他留下的牙印,太子先一步背着众人运功重伤了自己的手,所以就算是太医也没能看穿。“太子殿下,您的伤如何,还疼吗?”慕容骏微微一笑,太医的药还不错,太子本来想说早不疼了,都是他太过莽撞,未能考虑周全,但是见到少年目光涌动为他忧愁的样子,不觉就心漏了一拍。太子一本正经道:“孤很疼。”齐钰:“……”都这么久了还疼?齐钰急得眼睛都红了:“段太医医术高明,是殿下的人,要不再找段太医来看一看吧?”齐钰立马要去寻段太医,太子赶紧把他挡住。“天色已晚,段太医今日不当值,倒把其他人引来了。”太子煞有介事,反正甜甜想找别人是万万不行的。“那怎么办?”齐钰急得很,可是印象中除了找太医,他也不知有其他快速镇痛的法子了。“……有了!”齐钰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太子殿下可以找些事情做,专注起来就不会觉得疼了。”“你所言不无道理。”太子肃然道,“可是孤——能做什么?”太子很无辜地晃了晃袖管。齐钰一想,是哦,太子受了伤,伤员应该休息才对。齐钰正想为太子办事呢,忙改口道:“那不如就由我来做什么,让殿下转移注意也是一样的……殿下可以想一想,有没有迫切想让我做的?”齐钰的意思,做太子感兴趣的事,太子反而会更专注。太子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勾了勾唇道:“孤想看你跳舞,已很久了。”齐钰:“……”“太子殿下,您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齐钰赫然发现自己中了套了,想生气,然而心里一点都气不起来,甚至还有些好笑与释然。太子已为他做得够多了,有危险都把他挡在身后,只是好奇想看他跳舞而已,再藏着掖着,就太矫情了。齐钰深吸一口气,反将太子一军:“既然殿下想看,跳就跳好了,我会的可多了,不知殿下想看哪一支?”“兰陵王入阵曲的话还是算了。”齐钰堪称妩媚地眨眨眼睛,“方才在坤宁宫,我都被吓出阴影了,跳不了。殿下您说呢?”太子笑:“孤真的想看什么都可以?”齐钰点头:“您随意!”反正他跳起来也很随意。太子想了想,黑眸闪过一道亮光:“孤想看……你上回穿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