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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伊戈用一种极其愉悦的声音说道:“哦呀,特兰德?穆阿维亚爵士来了。”“穆……什么???”霎时间,眼前的场景令男爵哑口无言。席间也爆发出一阵惊叹,领主们谁都没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戴面具的安坨更是懵了。“等等,那个男人?什么……!”“不可能……”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人们纷纷回头。一位高大的军官来到觐见厅。他英姿挺拔,一身戎装,腰间同时别着西高原的弯刀与帝国惯用的长剑。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人的右手,黑色皮手套上戴着皇帝钦赐的权戒“阿尔达希尔之冠”——西高原总督的象征。翠绿色的眼眸威严肃穆。“晚上好诸位,我是特兰德?穆阿维亚,皇家第七骑士团团长,戈尔贡伯爵,以及……”特兰德微笑。“新任的西高原总督。”刚刚舞男竟然是新总督?!霎时间,许多领主脸都绿了。红发的女领主哈哈大笑起来,吹口哨鼓掌叫好:“有趣!是条汉子,舞跳得那么好!”“谢谢,夫人。”特兰德煞有介事地一鞠躬。“不会吧……不会吧!”“可是那个男人的肤色……他是西高原人吗?帝国会任命西高原人当总督?”特兰德抖了抖耳朵,转向窃窃私语的方向:“回答你的问题:我是半西比尔人,我的母亲是古珊人。”他望向戴面具的安坨。想必面具下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惊骇吧。“等等……”有人还是不信。“如果你真的贵为总督,为什么……要作为舞男……”说着说着,那人的话就没了,其他领主的神色也更为紧张。就好像在狭窄的山路上遇到了老虎。特兰德耸耸肩,在正席坐下,顺手就把伊戈搂到怀里。“那个啊,当然是为了逗美人开心。”“你……”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特兰德拿起一枚酒渍樱桃,含在嘴里,再用一个绵长的吻把樱桃喂给情人。他揽住伊戈的腰,肆无忌惮地向众人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喜欢吗,甜心?”特兰德笑笑。“一般吧。”伊戈望向别处,乖乖地靠在特兰德怀里。“总督”和舞男竟然对调了身份!男爵一时间气得头皮发麻,拳头攥得紧紧的。男爵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被伊戈?斯沃德斯骗了!虽然他不知道伊戈和皇太子殿下是不是情人关系,但是很显然,伊戈刚刚还和在特兰德上/床。男爵进一步想到,或许伊戈?斯沃德斯就是在利用两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来获得好处……表面上高傲冷艳的贵族少爷,暗地里也不过是上流社会的婊/子。男爵心中发怒,又不能表露丝毫,只能客客气气地陪笑:“欢迎您,尊敬的特兰德?穆阿维亚爵士!早就听说您的战功赫赫,深受陛下信赖。如今终于有幸得见尊荣,果然仪表堂堂。愿努神保佑您。”“愿努神保佑您,尊贵的杜文男爵阁下。”特兰德冷漠而不失礼仪地问候道。“可是,怎么会……”几个领主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之前还在酒席上讨论想买下这位男舞者来做床伴。特兰德对他们微笑:“很抱歉老爷们,我不是娼/妓,令你们失望了吧?”“总督大人……”“至于您,”特兰德十分尊敬在场年纪最长的老祭司梅尔哈丁,“谢谢您刚才夸赞我的祭祀舞蹈跳得标准。因为我外婆曾经是亚旭的美神殿祭司……虽然我也没见过她。”老祭司用蛇杖支撑着身体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向他行礼:“恭敬地欢迎您,总督大人。没想到您竟然是前朝的后裔,美蛇神大人的侍奉者……这真是难得。如果美神大人与古尔白蒂的先王们知道您成为这座宫殿的新主人,想必会十分欣慰吧。”一听这话,戴面具的安坨愤然起身:“梅尔哈丁老爷,您身为祭司怎么会说这种可笑的话!”“可笑吗?”老人反问,语调严肃。特兰德默不作声,观察着。安坨想要出口斥责,但又忍住了,或许是考虑到现在不是时候。特兰德却接着说下去:“安坨?安哈兰老爷,您是想这么说:‘这个阿尔达希尔宫是属于古珊王室后裔的,而不是一个混血的杂种。’”席间一片安静。“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习惯了,”特兰德笑着亲了一下怀里的伊戈,“反正我在哪儿都被当杂种。有什么不好的?混血应该比较健康,您说是吧,男爵?”“……”伊戈根本不在乎这些争执,只是闲适地半躺着,玩弄特兰德的耳垂:“狮子耳朵圆圆的。”老祭司站出来一步:“只追求血统纯正是件可悲的事。几百年来,古珊王室为了保持蛇神血脉,一直近亲结婚,父亲迎娶女儿,兄妹成为夫妻……直到王朝末期。然而……”“够了闭嘴!”戴面具的安坨吼道。特兰德冷冷地说:“轮不到你插嘴,让祭司老爷说完。”“谢谢您……”老祭司接着说:“然而古尔白蒂王室走了极端,为了获得蛇神的力量就只追求血统纯正,最后竟然把昏庸无能的王子推上御座……结果彻彻底底地败给了西比尔人。结局呢?神殿遭劫,‘美蛇神遗骨’被付之一炬,古尔白蒂王朝也彻底消亡了。”杜文男爵冷漠地说:“老头子,今夜不是来给你讲课的,坐下。”看老总督颜色不悦,祭司也只能默默退下。被劫掠的神殿?伊戈听到了,打算下次偷偷溜进去玩玩。不过现在他有点困了,就舒舒服服躺在特兰德怀里打瞌睡。听完了这番争吵,特兰德冷笑着抬起头。做贼心虚的某些人就避开他的目光。他说:“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可能知之甚少。不过昨夜城中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件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那都是我的指令。我在城里有很多‘朋友’,远比你们所能雇佣的最精良的刺客都要好。”特兰德神秘一笑,温柔地摸了摸伊戈的下巴,就好像抱着一只粘人的猫。“你们对帝国不满,结党营私,想方设法地想要争取更多的权力。你们以为这些‘小动作’瞒得过我的眼睛?你们派刺客来暗杀我,还试图暗杀与你们立场相对的人。你们有的人从商路上获利颇丰,却卑鄙得连一口水都不分给普通民众。”没人敢说话。总督的语调很温和,但又严厉得像鞭子。“总督大人!”一个受伤的男人由侍从搀扶着,挣扎地站了出来。男人腹部缠了绷带,看样子是受了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