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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汗流浃背,也没有一个人说休战。弹幕看得连彩虹屁都吹不出来了,打call的话都已经说倦了。一次合宿直播让他们不仅认识了舞台下的少年少女,也更加清晰地发掘了每个团里不同人的特点和优势。直到烛茗端着水杯前来催人——“看你们都挺有精力的,明天早起训练的第一组是哪个?祝你们起得来啊。”“豪宅的卫生间也有限好吗?赶紧排队洗澡睡觉了!”“秦怀你吃完的垃圾都收拾了吗?吃那么多糖记得刷牙。”众人紧崩的弦这才放松下来,陆陆续续地走出练习室。【……我圆满了,有生之年看到了烛总出浴看到了,烛总像我妈一样唠叨,好幸福】【感觉自从参加星降这个节目后,茗哥身上越来越有烟火气了】【从仙人到凡人,烛总绝对一脚踏入红尘了】这位红尘中人正要关练习室的灯,忽然看见墙角立着的一把吉他,想来是有人从隔壁音乐室里拿来展示完忘记还回去了。他想了想,拎着这把吉他上了楼。蔺遥洗漱完,去楼下视察了一圈,关好门窗,拉上窗帘,然后去给第二天负责伙食的老团传授采购经验。爬上通往阁楼的木质楼梯,就听见悠扬的琴声从上面传来。爬上来一看,烛茗枕了两个枕头躺在床上,两腿翘着,闭着眼睛换着和弦,嘴里低声哼着什么。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啊他们都睡了吗?”烛茗听到动静,睁眼问他。昏暗的阁楼里蔺遥耳边的耳钉无比耀眼,金光闪烁,似乎不用开灯就能照亮一室。蔺遥摸上顶灯开关的手默默收回,并不是很想开灯。虽说晚上到一定时间,直播摄像头会统一关闭,但此刻还没到时间,他不想让人看见烛茗这副慵懒又撩人不自知的模样。“没呢,二楼那群还在狼人杀,三楼姑娘们好像从房间里找到了投影仪,正看电影呢。”“……整栋楼怕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困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是对的。”蔺遥借着月光把洗漱用品放回箱子,整理好后掀开被子爬上床。抬头,只见阁楼里唯一的两个摄像机都被这位半夜拨弦的人用衣服盖得严严实实。得嘞,是他多虑了,烛茗比他想做的还绝。“蔺遥。”“嗯?”“给你听首歌。”一根弦被拨动,简单而连续的音符轻轻流淌。旋律不像普通的四拍,更像紧凑急促的二拍,一强一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蔺遥侧脸看他,月光下似乎能看见他皮肤上细密的绒毛和点点胡茬。烛茗就这么躺着,闭着眼睛,嘴角一直上扬。偶尔动动嘴唇,像是合乐配着歌词。他不会读唇语,可那一瞬间竟好像醍醐灌顶。——蔺遥。他平时都调侃似的喊“蔺老师”,刚才忽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声蔺遥。像是在咀嚼着他的名字,在每一个轻重拍。他自诩不是话多的人,满腹的情话全都在烛茗面前说尽。偏偏话多如烛茗,用他最爱的音乐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传情。怎么能有人能用他的名字写了整首歌?蔺遥忽然想起不知道从哪个黑料里看来的,说烛茗写歌都是瞎他妈写的评价……忽地低笑出声。“蔺老师。”“哎。”声音都低柔了几分。“困了,睡前唱两句?”“……”直播间炸了。还没睡的,正要睡的,睡前准备再看两眼的,从被衣服盖得黑漆漆的直播镜头里,听见蔺遥低声清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卧槽,蔺遥的清唱?!】【那可是吞过CD一般的嗓子,妈的现场版何德何能?】【□□妈烛茗一句话就有求必应,嗑死我算了】【咋还唱着唱着就唱上摇篮曲了?这特么是哄睡吧绝对是吧?!】从洗手间回屋的秦怀揉着眼睛,两眼无神地钻进被窝,往石玥身边挤了挤。“见鬼了?”石玥回头看了她一眼,把被子往她身上推了推。秦怀想起她刚回来时,路过阁楼楼梯,听见偶像酥麻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歌声,摇摇头:“感觉自己可以买走全部滞销柠檬。”酸到痛心疾首!!!蔺遥唱着唱着,身边忽然没有声了。他撑起身一看,原来人已经安稳得睡着,怀里抱吉他的手都松了。他蹑手蹑脚地从烛茗怀里把琴抽出来,小心翼翼立在角落,重新躺回去,将人往身边揽了揽。翌日清晨。没有窗帘的阁楼,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钻进来,角度微妙得落在烛茗脸上。他皱了皱眉,悠悠睁开眼睛。轻轻偏过脑袋,看见蔺遥睡意深沉,眉头微蹙,手臂还搭在他身上。能被光芒叫醒的瞬间,转身就能看见这个人,感觉还挺不错的,烛茗看着他心想。“醒了?”蔺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哑声问了一句。他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你再睡会,我出门透透气。”说着就要跨过蔺遥下床。“等会儿。”只见蔺遥长臂一伸,将他拦住,重新按回床上,“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烛茗愣了愣:“说什么?”直播时间都已经到了,他让他说什么?他随着蔺遥的目光下移,看见两床薄被,一床在自己脚下,一床在自己身上。而蔺遥穿着单薄睡衣什么都没盖。“……我干的?”他指了指自己。天知道自己睡着了是会和人抢被子的?他又没和别人睡过!蔺遥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此刻直播间飘过的人,依旧只能看到乌漆墨黑的镜头。但两个人的对话落在他们耳朵里,微妙极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说什么?”“……”“我干的?”——嗨呀好气!给老子把衣服拿开啊!烛总你干什么了?!“不是,这也不能怪我……”烛茗抓了抓早起有些乱的头发,“我以后尽力克制啊。”蔺遥叹了口气,从脚下默默捞过被子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