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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头痛的厉害,泪掉的也厉害。陶轻舟的眼圈已经完全红了,他发疯般地又去把那扔在地上的纸,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然后如同珍宝一般地抚摸着。一声又一声的哭泣……让人绝望陶轻舟害怕把宣纸弄湿,他把自己的眼泪全然抹在了袖子里,根本不管其他。“骗子……”“修柯……你是……个骗子……”“小骗子……”“我不答应你啊,我所为的,就是能够看到你,可如今你连这个机会竟然都不给我……”彻骨的疼痛,直接往心里钻去。陶轻舟捧着手里的宣纸,只是流泪……看着……他瘫坐在床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思考。眼睛吗?陶轻舟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然后无力地把手放下。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我想要你啊,修柯……作者有话要说: 陶陶肯定会知道修柯的样子的,因为修柯留下画了呀。而且剑的事情也会解决的,后面会有的。☆、瞎眼的天才剑修烛火笼罩在屋里,时明时灭。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一阵风透过没有关上的门吹了进来,把烛光吹灭了,把宣纸吹散了。而之前被林修柯压在最下面的画作,也被吹到了地上。点墨成画,灼灼如华。陶轻舟的眼皮微微颤抖,他的睫毛闪了闪,整个身体半爬半走来到了这两幅画作旁边。这两幅画上,是两个人。一个白衣挺秀,灵剑潇洒。而另一个,则是俊美无俦,言笑晏晏。两个人有些不同的气质,但却都是那么卓尔非凡。陶轻舟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那个笑意温柔的人。脑海中闪现出了那人拿着他的手指在脸上描摹的触感。一瞬间,竟与画作完美地重合了。修柯,你便是这个样子的吗?果然……陶轻舟边笑边流泪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几乎痴迷地捧着画作,陶轻舟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画上的人,仿佛要将这人刻入脑子里不可。这是他的修柯,这是他的小狐狸。可是修柯,你也太温柔了吧,连画作都为他准备好了,是知道,自己永远也看不到他了吗?这种温柔,令人心碎。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陶轻舟已经看了无数遍宣纸上的字。久到他已经欣赏了无数遍宣纸上的画。然后有人进来了。“掌门……”陶轻舟的声音沙哑,他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专注的看着放在手里的画。“我把它给你带来了。”掌门的声音沉重,他又如何不心疼呢?他最宠爱,最重视的徒弟,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伤痕累累,令人心疼。一瞬间,陶轻舟看向掌门,然后看到他手里捧着的小狐狸的尸体,几乎是愣在了那里。“林修柯说,他希望可以和你的剑呆在一起,你们永远都是道侣。”张掌门其实很早就想把林修柯送来了,送到他最优秀的徒弟身边。可是,作为一派的掌门,他也知道,陶轻舟必然要经历丧骨之痛,才能内心安定下来。只是——他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陶轻舟脸上的苍白憔悴。只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对陶轻舟的打击这么大。“他说他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因为现在,他是你的眼睛了,你们从此之后,会一直在一起的。”掌门将手里已经没了生机的狐狸交给了陶轻舟,然后悄然退了出去。他的弟子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磨平这种刺骨的伤痛。“是了,你说过的,你要我的剑。”话音落下,陶轻舟的眉间红光一现,一颗鲜艳的红痣出现在了他的眉间,然后是一柄通体雪白的灵剑,浮立在屋中。陶轻舟把剑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然后把它放在了红皮狐狸的旁边。小狐狸紧闭着眼睛,旁边挨着一把灵剑,剑身映衬出狐狸半个身子,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陶轻舟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有时看向画作,有时看向那封长书,而又有时候则看向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的狐狸身上。一时间被迷了眼睛……就像这人还会再次出现一般。七天过去了陶轻舟七天没有闭眼,他那双凤尾翼般的眼尾已经红地发艳,那双长而密的睫毛翘着,下面是挺秀的鼻梁和苍白的唇。他的唇动了动,因为干涩而感到疼痛。此刻,刚好七日。只觉得有个声音出现在了耳边,还有一首好听的童谣。朦胧之中,陶轻舟仿佛看到有人在朝他走来。这人的眉眼俊美,全身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流俊逸。他的目光柔情中带着深情,直接可以把人整个给吸了进去。修柯是你吗?陶轻舟想要追赶,却发现他怎么也追赶不上。额前落下了一滴水不知道是泪,还是汗……他陶轻舟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小狐狸已经不见了,连一根毛发都没有留下。而他的剑还停留在那里……这就是你说的七天吗?陶轻舟记得,林修柯说他想要他的剑,想要七天。而今算来,竟是刚刚好。突然间,汹涌而来的疲倦感一下子席卷到了年轻剑修的身体,他几乎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宿主,你别看了!]009和林修柯一起现在主空间里看着发生的一切,连009都觉得太心疼了,更何况是宿主。[009,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心动了。]就像波澜无惊的古潭里被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林修柯经历了很多任务世界,但是从来没有和里面的人有过这么深的牵扯。一开始,他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就陷进去了,拔不出来。[宿主……]其实如果009有人形的话,那它此刻一定是满面复杂的。[那我们多休息会吧,看看陶美人的后续。]陶轻舟后来确实如同林修柯期待的那样,他专注于修炼,最后登上大道的巅峰,锄强扶弱,实现自己最初的理想。但是陶轻舟却很少再笑过,即使笑也不是那般的温柔和恬静。他再也没有结过道侣,再也没有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