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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净不是刷存在感,只要帝国的军权在父帅手上一天,皇帝就算要清/算自己也会考虑后果。陆其樾凑到沈净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为了感谢少将军,晚些时候我请你吃饭。”“晚上有宴会。”“都是装装样子,哪里吃得饱。”“那你要去哪?”陆其樾神神秘秘地笑着:“去了就知道。”沈净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但陆其樾留意到他嘴角微微抿了下,看起来心情很好。过了约莫十分钟,受邀嘉宾都已落座,拍卖会暖场后正式开始。拍卖的主旨只有一个,集资为新区做基建。台面上的政策是为了实现精英治国,无论实际执行起来有多么残酷血/腥,至少要给留下的人们营造出美好幻想。不过兴建一座城并非易事,资金是基础中的基础,沈世清劝说皇帝下令让财政部拨款,财政部连年赤字,本就入不敷出,还得硬着头皮出/血,便打起了高官富商的主意。主办方不提供竞拍物,提前让每位嘉宾准备一样宝贝参与拍卖,成交后竞拍价的百分之二十归原主所有,剩下的钱款则以出资方的名义捐给新区。当然这些内幕是沈净私下告诉陆其樾的,拍卖师在暖场时的发言还是非常振奋人心。“能想出这种无本万利的生意,财政部长真是个人才。等你不雇我了,我去那边应聘试试。”陆其樾一句玩笑引来沈净的冷眼,他马上闭了嘴。竞拍物大多是受邀嘉宾家中的名画、古董,而且挑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谁也不想在这种重要场合掉价,即便赔钱也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沈净带来的是一座镀金的立式钟表,那是有一年过生日时父帅送给他的,寓意是让他珍惜时间,不断磨砺自己。沈净并不喜欢这种看上去价值连城,实则冰冷无用的物件,索性拿出来为父帅的政治理想添砖。主办方把沈净的钟表安排在压轴出场,在场众人都知道东西是谁的,为了讨好沈净,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抬价,短短几分钟内,举牌次数超过之前的总和。中途子书安也举了次牌却没有出价,他当众宣布成交价格不能超过竞拍品本身的五十倍,主张一经提出便受到热烈欢迎,相当于帮大家省了钱。当然,这并不妨碍竞拍价继续上涨。照理说被人给足了面子,沈净应该很高兴才对,可陆其樾发现他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阴沉得吓人,便小声问他为什么生气,沈净的话令他大为震惊。“我知道他们贪/污/腐/败,但没想到会如此明目张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怎么吃进去就怎么吐出来。”琥珀色的眸子锋芒毕露,有一种不可逼视的凶狠,陆其樾不怀疑沈净在说这话时的决心,只是如果换成受迫/害的平民,发发牢sao也就罢了,沈净身为特权阶层的既得利益者,能有如此觉悟实在令陆其樾震撼,但对于其他官员来说,沈净这是在断他们生路。短暂出神过后,陆其樾第一反应就是假装咳嗽,转移任何可能听到对话之人的注意力。沈拾壹并未听清沈净说了什么,但却能清晰察觉到他信息素浓度暴增,赶忙用喷了镇静剂的手帕靠近他的鼻子,做紧急干预。沈净经他们提醒,反思自己太过冲动,逐渐收敛了外放的烈日信息素。成功稳住沈净,陆其樾跟着松了口气:“小祖宗你说话悠着点,我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人打你。”沈净沉默不语。陆其樾cao/着一颗老父亲的心,苦口婆心教育这个愣头青:“这种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再告诉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沈净反问:“你会出卖我吗?”“你做了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干嘛出卖你。”“那就够了。”他们说话的工夫,那座钟表最终以高于原价近百倍的价格卖出,沈净没要那百分之二十的价款,当场捐给了公益组织,赢得掌声雷动。至此,拍卖会的流程如计划那样顺利进行,直到最后一件拍卖品揭开面纱,那是个崭新的画框,玻璃中央有张人物素描,尽管纸张是再普通不过的便笺,但画技绝佳,人物活灵活现,尤其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但凡看上一眼都知道画中人是大皇子。只不过画像上还标着“傻子”两字,大家都在猜测是谁这么大胆,敢辱/骂皇帝的儿子。嘉宾们面面相觑,出钱还是小事,关键搞不清大皇子唱的是哪一出。不参加竞拍吧,全场的拍卖物都有了买主,独留画像无人问津,大皇子多半会生气;拍下来吧,手上拿着个讽刺他的画像,万一被降罪,得不偿失。看出嘉宾们都在犹豫,子书安的秘书忽然站起来击掌三下,打断正常进程,等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时,才不紧不慢宣布重磅消息:“在座的各位尽管放心出价,殿下担保拍下这幅画的人将会得到超过预期的回报。”有好事者问了一句:“能透露回报的具体内容吗?”秘书:“拍下这幅画的人可以向画师索要一件东西,任何东西他都不能拒绝。”嘉宾们还不知道这位敢于讽刺大皇子的人正是沈净,因而对这个条件兴致不高,只有沈净和沈拾壹清楚这是子书安的报复手段。第31章自从最后一幅画亮相,陆其樾就发现沈净眉间的浅痕没有下去过,直觉告诉他,这幅画和沈净存在着某种联系:“你认识画师?”沈拾壹回答了他:“是少将军画的。”陆其樾并不感到意外:“这个花孔雀,公共场合还不忘找麻烦。”沈拾壹:“将军已经因为这事责罚过少将军,看来大皇子还想把事情闹得更大,让其他人知道他和少将军不和的事。”陆其樾:“不行,‘Beta迁移计划’已经引起民众不满,少将军又在公开场合替管控会说过话,激进派会把矛头对准少将军,花孔雀挑这个时候划清界限,目的就是把自己从掌权集团中摘出来,收获民众好感。”小李:“也就是说大皇子在赌少将军会买下这幅画!”“有两种可能。”沈净的目光牢牢钉在展示台的画像上,“有人买下这幅画,子书安会当众公布画师是我,再找媒体大肆炒作,然后就像陆其樾说的那样,和我划清界限。”小李愤愤不平:“他怎么能这样!”陆其樾继续道:“另一种可能,花孔雀自己买下画像,对少将军发号施令。”沈净点了下头:“嗯,这种可能性更大,否则他就不会提出价格上限了。”沈拾壹:“那我们直接出最高价,结束竞拍。”“最优解太容易分析出来,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