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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争权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件。至少明面上没有。因此当青延问青子明当了城主后会不会丢掉他这个弟弟时,他没有料到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并不介于“丢”或“不丢”之间,十分真诚地表示等他成为城主,希望他们兄弟能够齐心协力让青城发展得更好,让文明早日回到巅峰。他没有看到得到回答后的青延那幽怨的眼神。在这之后,青子明的运气忽然变差了许多——他的闹钟总出问题,但因为那是母亲送的东西,他不舍的换,导致他经常上学迟到,挨了老师不少数落,在父亲眼里也被贴上不靠谱的标签。他外出闲逛时在城内荒凉的角落发现一个拾荒的孩子,本着助人的心态将那个孩子带到警局,体检时却发现那个孩子居然是偷偷跑到主城区的植化病患者。将那个孩子送回别院后,主城中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几例新感染植化病的患者。虽然新患者感染的植物和那个孩子不一样,但还是有不少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认为是青子明的大意导致了这场悲剧,连带的叫城主也像犯了错似的,脸上无光。青子明跟家里养的小狗在花园里玩,上个厕所的功夫,小狗居然在水池中被淹死了,碰巧的是两天前小狗刚咬坏青子明一只鞋,被他训了一顿。青延哭着说小狗会游泳,一定是有人故意杀死它的,以至于城主看青子明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他在学校的自然苗圃认领了一颗小树苗,那棵小树苗居然进化成了树人。在此之前发现的树人至少在500岁以上,因此这发现叫全城的树人学家惊慌不已,将此视作灾难的警示,而青子明也不可避免地被人跟灾难联系到了一起。噩运远不止如此,多年来,但凡跟他有关的事物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轮到青子明照顾学校某一片植物时,那片植物忽然大范围枯死;晚会上跟他搭档的女孩在舞台上忽然倒地抽搐,但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癫痫诊断;他最好的朋友在给他送东西的时候被马车撞倒致重伤,不得已截断了一条腿……仿佛一切跟他沾边的事情都会倒霉,以至于人们都像躲瘟神似的躲他躲得远远的。直到某天,他的指尖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青子明得了植化病,主城的人们居然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有群众担心他是城主之子,又是下一任城主备选人,会受到特别的待遇,便号召大家联名将城主长子驱逐到别院,然而不等其他人响应号召,城主就主动将青子明送出了主城。……欧子洲放下板车的把手,低头看了眼他简单的行李,叹了口气。按照常理来说他好歹也是个大皇子什么的吧,被驱逐到别院就算没有车,居然连头骡子都不安排给他,还要自己手拉板车将行李带过来,这待遇未免也太差了。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运气之子就是青子明最疼爱的弟弟,生下来就带上了城主之妻生命延续光环的二皇子,青延。从小备受宠爱,聪明无比,成绩极佳,体育见长,年纪轻轻就被全城最有威望的植化病学者收为学徒,进行着他这个如同其他未成年人一般懵懂的哥哥根本无法理解的高端实验。简言之,这个优秀的弟弟全方面的素质都碾压他这个年长了两岁、体弱多病、不靠谱、不聪明、没爱心、会添麻烦的瘟神哥哥。不过要说青子明惨是真的惨。以前欧子洲经历的惨都是社会意义上的惨,没想到这次一来就给他搞了个绝症,天知道感染了植化病他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多久?经历过上一个世界后,欧子洲还以为自己真的转运了。谁能料到换了个世界还是一切回到原点。他抬手看了眼右手的小花,他身为植化病患者的标志。花藤从他的腕部长出来,绿色的花茎环手一圈,点缀着三四片细长的绿叶,白色的花骨朵羞涩地耷拉在他的指尖,含苞待放。娇嫩的花瓣包裹着黄色的花蕊,只能从缝里瞥见一二,憨涩十分可爱。因为他手指修长细白,这么一搭,别说,就跟个别出心裁的装饰品似的,还真挺好看的。除了这一处小白花,他身上没有其他植化的迹象。因为两性植物不像蒲公英这些可以自体产生种子的雌雄同株植物,需要繁殖结果才能产生具有传染性种子,因此极少存在自然感染病例。更玄乎的是,主城内除了他以外,他身边的人都没有被感染,也没找到感染者。因此,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感染且是唯一被感染者一事,他本人也是匪夷所思。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得了不治之症,而且通过实践确定他跟这支小花共通痛觉,所以他不仅不能伤害这朵花,还得好好保护它。不过草本植物对人体的伤害远远小于木本植物,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又看了眼行李,板车上一共就两个手提箱,干脆一手一个箱子,丢下板车直接扛。“咚!”箱子砸在地上,欧子洲差点闪了腰。从肱二头肌发达的厨子转变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没能正确估计自己的臂力。没办法,他只好吃力地重新将箱子一个个搬回到板车上,重新抬起把手,推着板车的把手往前走。“停下,你就是城主的儿子吧?”荒凉的道路上忽然蹦出一个莫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着打了补丁但十分干净的背心和短裤,像拦路贼似的张开双臂,挡在欧子洲的板车前。欧子洲看见他脑袋后面青郁的两支树枝。是木本植物植化者。木本植物植化者身上的植物一旦木质化,生存年限将不超过15年。明明他还这么小。然而这个孩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命中注定活不过30岁,还是一脸天真的嬉笑。“你认得我?”欧子洲问他。“不认得。”男孩坦率回答道,“但是我知道你要过来。交界处除了送货的人,从来没有其他人会过来,所以你一定就是城主的儿子!”欧子洲放眼望去,这片确实荒凉得可怜。贫瘠的土地上连一颗野草都没有,估计是小心谨慎的主城人在这里撒上了药水,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具有感染性的植物不会在土地上生长,然后再飘到城里,感染健康人。他问男孩:“你是植化者吧,这片还是主城的地方,你过来可是违法的。”男孩得意地抬起头:“我说了,交界处不会有人过来,这是我的地盘。”欧子洲笑了:“那能麻烦地主大人带我回别院吗?”这路上连个指示牌都没有,他还真有点找不着东西南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