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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萧结交,真不是抱着与南晋两分天下的念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把他扯进来”,连自言自语都念着这个人的名字,这种话说出来谁能信?还有……还有李青山方才那怎么问都闭口不言的模样,这里面必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原本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事到临头,不知怎的就退缩了,见到李青山那种难得的认真神色,他甚至有点害怕知道这背后的事情。记得上回离京前,李青山闲聊时,还曾就何时与公主成亲的事情与他商量过,他当时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说要等公主年岁再大些。早知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倒不如当初便与公主成亲,也好讨个名正言顺,看蔡权那个老匹夫还有何话说。如今正值国丧,公主身为先君唯一的亲女,定是要守孝三年的,这皇位却不可能空悬三年之久……唐瑜在门后蹲了整整一夜,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情,愈发觉得错综复杂难以理清,每当要抓住点什么时,总是少了一个突破口,以至于功败垂成。他无奈地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去睡上一两个时辰,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曾在军营中无意间瞥见过一次,昨日的宴席上,那人却站在叶萧身后!这一刻,先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突然就连成了线。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019:05:48~2020-04-1118:2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单学、是战战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敏儿、nucky5瓶;是战战呐!2瓶;楠楠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3章我唐瑜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身形摇晃了一下,抬手撑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等到脑中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径直去了李青山的房间,也不打招呼,右腿一抬,直接踹门而入。原本尚在睡梦中的李青山被踹门的巨响惊醒,猛地睁眼起身,全身呈紧绷状态,仿佛立刻就能与人动手,瞥见来人是唐瑜,才放松下来,眼眸半闭,有气无力道:“君玉,你又有什么事?”唐瑜虽急着与李青山分辨,倒还记得要把房门关上,而后大步走到李青山床边,一把揪住他中衣的衣襟,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问道:“你与叶云扬是不是早就相识?”李青山见他如此盛怒,只当他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哪知自己那点事情转眼就被捅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就用暴躁来掩饰:“你他娘的说的什么屁话,老子怎么会跟他相识?没可能。”唐瑜气极,吼道:“都什么时候了,到现在你还要瞒我?李青山,你给我清醒一点!”看着唐瑜那惊怒交加的眸子,李青山突然就不想再否认了,他们俩相处这么多年,与亲兄弟也无甚两样,若非事关叶萧,也根本不必如此,当下便没有再否认,只奇道:“你怎么猜出来的?”唐瑜手底下力道不减,冷哼一声:“他那个侍从,我曾在营里见过一次,我记得,那以后你便去了洛邑,此后整整十天没有回来。”他一点一点说出自己的推测,“那十天,你是不是与叶云扬在一起?”李青山知道此事已瞒不了他,点了点头:“是。”“你们……你们是不是……”唐瑜说着又觉不对,“那他怎会将你伤得这么重?”李青山将攥在自己衣襟上那只手扯下来,边道:“私事与公事我不会混为一谈,他也不会。”话虽说到这个地步,关于叶萧身孕之事他还是没有透露半个字。唐瑜得了确定的答案,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他转了个身,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良久才道:“你是认真的?”李青山沉默,说实在话,到底是不是认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叶萧这个人对他而言和旁人不一样,可真要说就此认定了这个人,又有种泼天的荒诞感,且不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光两人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就容不得更进一步了。他仰头倒回床上,给出的答案只能是那三个字:“不知道。”唐瑜莫名地笑了起来,双肩剧烈抖动,笑声带着某种其异的悲凉,笑够了,便恢复往日的模样,站起身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蔡权,至于其他,得先把帝位拿到手,才能谈往后!”李青山盯着唐瑜挺直的脊背,试探道:“你不生气了?”唐瑜侧头瞥了他一眼:“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不耽误正事,我又生的哪门子气?”“可你不是对那边的人……”唐瑜淡淡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我自有我的打算,用不着你多事。”话到此处,他突然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李青山,“但是,你哪天若是为了他做出什么混账事情……”李青山挑眉一笑:“放心吧,老子知道分寸。”******因昨夜的最后泡在凉水中,叶萧第二日醒来时便发热了,人也有些晕眩,浑身乏力。黄诚进来服侍时,见他烧红了脸的模样,立刻就说出去请个大夫回来。叶萧连忙阻止,声音里也带了几分虚浮:“不必请大夫,你去抓服退烧的药,煎好送来便可。”黄诚犹豫一瞬,还是领命退下,按照吩咐办事去了。叶萧发烧眩晕,这一个上午便只能卧床休息,他本想在黄诚送药过来之前再睡一觉,忽觉肚腹在隐隐作痛,虽不是曾经体验过的那种几乎流产的剧痛,但隐痛的滋味也不好受。想起昨夜不慎撞到浴桶,被中的手掌也摸到腹顶直面冲撞之处,在薄被表面形成一个蠕动的弧度,轻轻按下,一股酸麻的痛楚立时涌了上来,果然如此,那里虽然没有肿起,大概还是被撞出了淤青。不碰只是似有若无的隐痛,碰一碰痛楚就会加剧,叶萧并非吃不了苦的人,但若非必要,他也不会主动去找罪受,遂将手掌缓缓下移,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大拇指摩/挲腹侧,心里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消去淤青。或许可以用煮熟的鸡蛋试一试,不过这事儿得等到晚上,他今日另有要事,一会儿喝了药歇到晌午,无论如何都得起身了。黄诚办事利落又高效,没让叶萧等太久,就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叶萧撑起上半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又让黄诚退下,午时再来伺候。黄诚眉眼含忧,劝道:“大人不如休息一日?”叶萧却道:“如今形势复杂,晚一日便多一分变数。”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自己翻了个身,朝着床榻里侧闭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