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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块背景板,牧辰希和女演员的对手戏,他就负责坐在一边傻兮兮微笑,时不时装模作样的吃点东西。今天拍了小半天,女演员终于进入状态,这几场宴会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休息时间,一杯热可可被放到他手边。景泺拿起来,吹了两口,低声问:“哪来的可可粉?”宋轶:“刚刚副导的助理在泡,顺便要了些。”景泺唔了声,喃喃道:“下周得去药店一趟。”之前丘林在,他没能提香灰的事,香灰炉快见底了,再不买,晚上可又要被敲门了。刚说完,一股若有似无的烧焦味钻进他的鼻腔。味道非常淡,里面还有股说不上来的腐臭,景泺忍不住皱起眉,赶紧把热可可凑到自己嘴边用了嗅了嗅,想用可可味遮挡一下。宋轶发现他的小动作:“怎么了。”景泺:“你没闻到吗?”宋轶反问:“你闻到什么了。”“腐臭味。”“哎呀,你闻到了?”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女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朋友探班时送来的橘子,有几个居然烂了,我马上让助理拿去丢。”说完,她身边的助理赶紧把那一袋橘子拿走,整包丢到了垃圾桶里。说话的女人正是新女主,她继续道:“我看味道没那么重,就忘了要丢了,没熏到你吧?”景泺摇头:“没有,也不是很臭。”“我前几天看到你在地铁上的照片了,”她话题一转,“太帅啦。”景泺:“……谢谢。”“其实之前涡洋公司也找过我签约,但是最后没签成,不然我就能做你的师妹了。”新女主一脸遗憾,拿出手机,“我们来拍一张吗?”然后还未等景泺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把手机架在了自拍杆上,迅速拍了一张,拍完后还有一串大声的美颜音效。“哇,你好白,特效加上去都快亮发光了。”景泺对这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好脾气的笑笑:“可能是粉打多了。”他之前在片场虽然说不上人缘差,但还真没有哪个演员会主动来找他拍照,毕竟他的咖位小,要拍也得是他去找别人合照,轮不上别人上门来。一个眼生的化妆师走上前:“泺哥,我来帮你补下妆,导演说下场要拍你挨打的戏。”景泺:“好,麻烦了。”对面的人又问:“你不自带化妆师吗?她们带来的化妆品质量都不太好诶。”景泺算是发现了,这个新来的女主角似乎不太会聊天,他能明显感觉到化妆师给他上妆力道都重了点。化完妆后,新女主也换衣服去了,耳边终于恢复了平静。一直站在身边的宋轶这才开口:“你要挨打?”景泺说:“不是,假打,拍戏而已。”这场戏要“打”他的人是牧辰希,因为智障皇子太皮,把牧辰希剧中角色的母亲推下了湖。道具师已经在他身后放好了垫子,牧辰希站在他面前,身上的鬼气又重了几分,看他的眼神冷冽又锋利。这估计不是演的,倒像本色出演。景泺还有闲情在心里吐槽,等到导演喊那句“A”才开始进入状态。牧辰希语气里满是愤怒:“是不是你把我娘亲推下水的?”景泺眨巴眼,傻里傻气的:“谁,谁让她不来跟我玩儿骑马?”别的难说,智障是真好演,只要不卡台词,景泺还算是得心应手的。牧辰希眼底发红,手紧紧攥成拳头,朝他肚子上挥来——“啊!”景泺五官皱得很紧,往身后倒去,虽然后面垫了垫子,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突然躺下去,还是硌得有些生疼,让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Cut!”导演看了一遍回放,“再来一次,景泺你往后倒的时候跳一下,看看能不能营造被打飞的效果。”景泺忙点头:“行。”“A!”台词又重复了一遍,牧辰希红着眼,再次握拳挥来。景泺还在脑里想着该怎么飞,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声,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叫的正是面前的牧辰希,他捂着后背,疼得直喘气:“嘶……”他身边是一个破碎的瓷杯,看情形,应该是被瓷杯砸到了后背。景泺一怔,下意识看向宋轶,这杯子这么准,力道还大,想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丢出来,普通人很难做到。宋轶表情愉悦,始作俑者姿态十足。景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他跑到牧辰希身边,赶紧扶住他:“没事吧?”牧辰希疼得狠了,一时也没推开他,嘴里喊着:“背。”刚说完,他又叫了一声,抬手一看,手指上被碎玻璃戳伤了,还有一小截玻璃在上面,渗人得狠。景泺怕他乱动会加深伤口,忙抓稳他的手腕,工作人员一股脑围了上来,马上把他从牧辰希身边挤开了,吵吵嚷嚷地把人送回了化妆间。景泺还站在原地未动。宋轶走上来,扶起他:“小心点,都是碎玻璃。”景泺看他:“是你做的吗?”宋轶道:“不是。”景泺不太信,又懒得再追究这个:“我刚刚……摸到牧辰希了。”宋轶挑挑眉,等他继续说。“心跳没能摸出来,”景泺咽咽口水,“但是他有脉搏,这样是不是说明……”“嗯,”宋轶不意外,“说明他没有被附身。”“可是他身上的鬼气又重了,”景泺蹙眉,忍不住道,“你说我能看出附在人身上的厉鬼,但我看来看去,就牧辰希的鬼气最重。”宋轶看着他,沉默半晌,突然变了个话题:“你还疼吗?”景泺一愣:“什么?”“被打的地方,”宋轶看向他的腹部,“疼不疼。”景泺没想到自己这拙劣的演技居然能让宋轶误会:“我没被打,是演戏。”宋轶表情明摆着不太相信。“真的,牧辰希说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演戏方面很敬业,不会乱做手脚。”说完,景泺觉得自己也莫名其妙,他跟宋轶解释这么多干嘛?吵杂声从化妆间那传来。牧辰希从走廊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票人,他靠在别人身上,对导演道:“那我回去了。”导演点头:“好,你休息好了再来。”“刚刚谁砸的我,记得给我查出来,”牧辰希声音不小,应该是故意要说给始作俑者听的,“不然我可能很难有心情继续拍戏了。”前面是要求,后面就是威胁了。“一定一定,”导演指着顶上的某个角落,“我在那装了个摄像头,一会马上调录像。”这话一出,别说其他人,就连牧辰希都愣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