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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将他们拦在了战场之外。而戚少商自己,也不管暴露能力后会引起什么了,又要怎样去解释这些。戚少商看着不远处的结界,正是那道结界挡住了域外妖魔,将它们禁锢在了战场的范围内,如果没有这道结界,这些妖魔必会穿过天柱,袭击中原。精怪镇守,为的是他们的家园,而他何尝不是?身后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还有惜朝,惜朝也一定在什么地方,为这个世界做出最大的努力。戚少商心绪急转间,手下已经砍翻了一只妖魔。余光瞥到一白衣女子身后,有只妖魔正要攻击,连忙喊了一声,撕了一道符过去。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女子,应当是战场上,己方的指挥者。“你叫什么名字。”“戚少商。”花妖和人类少年对望间,恍惚看到了那个道士的影子。“小子,我给你一个见你心上人的理由。”琨笑着,眼里却是行将就木的气息。“送一朵花去楼外楼吧,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昆山夜光开满了战场,被花妖的献祭阻止了继续开裂的世界晶壁上,满是雪一般的繁花。而后不久,世界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天道归位,万物灵秀。像是从未有过这场战斗。戚少商小心翼翼地环住浮在他面前的一株白色牡丹,将它放在了当初用来装逢青草的玉盒里。不知为何,看到这株白牡丹,戚少商心有戚戚间,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你们见面了吗?结界内温暖如春,繁花摇曳,结界外却是风雪满天。原来,入冬了啊。戚少商抱着玉盒,再没回头。惜朝惜朝,我来找你啦。楼外楼依旧神秘莫测,戚少商在牡丹花的指引下跨过了楼外的防御阵法。登上小楼,戚少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顾惜朝似有所觉,回头看了过来。青衣少年衣袍纷飞,披一身皎皎月光,踏着雪地向他走来。他仰头看向戚少商时,眸中是无双风月。戚少商微微张口,想要说着什么,终究没有出声。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惜朝终身误。第77章九歌千年踏洪荒(一)“殿下,妾身遵循您的命令,找遍了所有能通向您故乡的时空通道,发现只有两条是通的。”“妾身斟酌许久,最终还是建议您走这一条。”世界意识站在承天台的最高处,打开了时空栈道的大门。而后领着李建成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将开未开的小门前,拨开几片薄如蝉翼的光纱,指着其中一条幽蓝的隧道对身后的青年说到。“为什么是这条?”李建成目光往隧道里面一扫,撇撇嘴说道:“这条路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真的不会走到半路上就碎了吗?”若不是听千叶长生科普了自己划破时空后都跑到了什么地方,对自己能不能成功回家实在没什么把握,李建成才不会听世界意识的话走官方通道的。可这个到处漏风,呸漏星空沙的通道,怎么看也不像官方开的。世界意识闻李建成之话,只是苦笑道:“这通道是放生的,当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时空栈道安全。可是通向您要去的时空的所有栈道,都是封闭的。”得,还真是野生的。世界意识又道:“这条路虽然风险大,但凭殿下的能力,一定能顺利走过的。”李建成收回在隧道里打量的目光,闻言随口道了句:“就凭我这半吊子的大罗金仙?那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世界意识:“您莫要妄自菲薄。”李建成撇撇嘴,似乎是突然提升的力量层次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半晌,李建成道:“另一条路为何被封闭了?”世界意识:“……”对不起殿下,我只知道一点,但我说不出来。李建成见世界意识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耸了耸肩膀:“行吧,你不说,我自己会找到答案的。”“你不是说有两条?还有一条什么样?”李建成再打量了一下这条摇摇欲坠的通道,突然想起刚刚世界意识提到的,只有两条到他家的通道。世界意识道:“另一条确实要比这条安全些,但是……”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了出来:“那一条路是妾身寻到的,因着妾身感应到尽头有您的灵源气息。通常来说,那样浓郁的气息只会出现在您的诞生地。原本,妾身也是想让您从那条路走的。”“只是,此方天道说,那条路的尽头,是归墟。”“……”世界意识缓缓道:“那是众神长眠之地。”李建成皱眉:“归墟……我知道。”长琴上课时提过。李建成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却还不等到他捕捉到,便转瞬即逝了。“行吧行吧。”李建成摆摆手:“就这样,我走了。”李建成提剑在手,挑开垂下来的晕光纱,就要往前面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殿下?”看着李建成保持挑剑的姿势不动,世界意识疑惑道。“没什么,突然想起来,答应给小康取字,我还没告诉他呢。”世界意识恍然:“殿下可是要?”李建成背对着世界意识琢磨了一下,字他倒是早就取好的,只是这会儿回去指不定还会看到小徒弟几个眼眶红红呢,哎呀小孩子哭是最难哄的了,道别什么的,他也不太擅长。左右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大事儿了,总归记下时空坐标,来年得空再回来看看就行了。应该可以吧。李建成有些心虚地想到,时间流速他还是算得对的。“你代我给我徒弟们说一声,就说我出远门了,归期不定,不要担心我。”李建成往前走几步,又道:“还有小康的字,便唤作‘安煦吧’。”“‘安然’的‘安’,‘和煦’的‘煦’。”“如果来得及,等我回来为他加冠,来不及的话,请诸葛正我。”说到这里时,李建成忽然心念一动,偏头想要往后面看一眼,却终究没有回头。他背对着世界意识,或者说,是背对着他们身后的几个少年郎朗声笑道:“我走啦,可不要哭鼻子,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玩的!”随着金衣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隧道之中,连着话音也杳无踪迹,世界意识转身,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承天台上的少年郎们。青衣的少年抬头看天,红衣的少女低头看地,白裙子的姑娘蹲在地上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