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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郑越行的动向,按理说,他不可能贸然现身。但到了这个节骨眼,华川集团的前景岌岌可危,姓郑的也不会坐以待毙。赵明靳心神不宁,思来想去,对方之所以放出消息今晚要和他会面,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刚想到这里,秘书敲门进来:“赵总,有新消息。”“东南亚地区的副总说,他们今天白天的会议刚刚取消了,总部说是华川的代表早上到了洛杉矶,要约见简小姐。”赵明靳闻言震怒,起身猛地一拍桌子:糟了,中了老东西的调虎离山之计!来不及思考,他抓起电话拨通傅屿川的号码,甫一接通,立刻朝电话里的人急切地低吼:“郑越行去了洛杉矶!快把她拦住,不能让她去见!”电话那边,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傅屿川放下电话,抬起视线。前方不远处,落地窗前站着头发灰白,体格硬朗的中年男人。他的发油抹得精光,打理得一丝不苟,颇有上个世纪老古板的作风。郑越行正看着外面的海景,似是等待已久。“好久不见。”傅屿川一步步地走向前,坐到他对面,微抬下颌,随意跷起腿。快到中午,这家餐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酒店大堂外早早挂出了结束营业的通知。桌上的菜肴原封不动,没有被碰过,等待着客人品尝。郑越行转身,见到来人,面色没有一丝波动,嗓音低沉缓慢:“是你?”傅屿川端起桌面上的咖啡,轻呷一口:“很意外?”他动作自然,却让郑越行眼神微变,傅屿川反倒笑了:“怎么,你以为我会怕你在里面下毒?”郑越行冷笑一声,看着他的目光轻蔑中添了抹复杂,在他对面坐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傅屿川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没时间听你发无用的牢sao。”郑越行的脸色难看至极,浑浊的眼色里透着噬人的光泽,他倾身到傅屿川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你还很年轻,做事不知轻重,可以理解。但事不过三,再敢碍我的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傅屿川不理会他的警告,手指叩着桌面,冷嘲热讽:“我让赵明靳去见你,你倒非要跑来这里,见不该见的人。”最后几个字,他加重冷冷强调。“这是我和简家的恩怨,你有什么资格插手?”郑越行眼中满是鄙夷,笑意愈发古怪,“还是说,你想学你的便宜老子?对付我?”傅屿川收敛笑容,口吻里有威胁的意味:“不要动她。你很清楚,这件事自始至终和她无关。”“我不动她?”郑越行忽地发出一声诡异的笑,手里的汤匙同时被狠狠一摔。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面目几近狰狞:“姓简的胆敢拿我的儿子当成他的用!我为什么不能动他的女儿?!你母亲是个疯的,我看你脑子也不清醒!”“什么横空出世的商业奇才,说到底,不都是我郑家的血脉……最初我从姓简的那里听说,就知道是你。‘傅屿川’?多可笑的名字!”傅屿川始终静静看着他,脸色淡然:“那又怎么样?”面前这个男人,正是他不想成为商人的最根本原由。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所有看似慷慨的背后,都暗藏着亟待付清的回报——这个道理,是他母亲教给他的。作为生下他的代价,郑家的财产,就是她想要的回报。他的出生,更像是筹码,让她得以和郑家谈判的筹码——郑家人重视血脉,而郑越行多年膝下无子,他的母亲以此为要挟,开出天价勒索,逼郑越行将他列为华川集团的继承人。筹码没有生日,也不需要名字。所谓的名字,不过是她随手写在律师文书上的三个字,‘付予川’,以此来提醒郑家人,将华川集团的股份交付出来。和母亲相处的有限记忆里,十年间,他独自照顾着她,见证着她的反复纠缠,以及日渐崩溃。无望的奢求,得不到的倚靠,无法脱身的感情……种种爱恨交织,在郑越行的一次次拒绝与羞辱中,她的神经迅速衰弱下去,在他面前,日日歇斯底里地哭泣和责骂。这场博弈,他旁观着,也看透了所谓亲密关系的本质:爱和依赖只会带来伤害,唯有利益才是不变真理。因此,任何时候,不要付出真心。在他十岁那年,最后一次的见面,郑越行在母亲面前签下彻底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告诫她一分钱也别想再拿到。自此,筹码成为负担,这场失败的算计宣告落幕。所有的恩怨纠葛尘埃落定,她心生厌倦,索性带他离开,刚到香港的那天,她在街道旁停车,叫他自己走进那家福利院。他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第二面。这之后,听说郑家派人找过他,简成鸿也由此得知他的身世。但他已经不再关心,过往的惨痛教训告诉他,今后他的人生只能和自己有关。“傅屿川”,这是他掩盖本来的含义,为自己写下的名字。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掌控。傅屿川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开口道:“你老了,比我记忆中的更老。骨rou分离的痛苦,你应该不想体会。”郑越行紧紧盯着他,眸光凌厉,露出阴戾的底色:“什么意思?”傅屿川不屑地笑了,慢悠悠地站起身:“听说你领回来的那个私生子,叫郑经云?你不遗余力把自己洗得清白,万一出了问题,谁会为你顶罪?”“不自量力!!”郑越行勃然大怒,猛地推开椅子起身,玻璃酒杯同时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傅屿川目光直直逼视,语气陡然一转,沉下去:“你的所作所为,我并不感兴趣。但是,别想动简颂。”“看来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想不到你竟然站在简家那边,真是愚蠢!”郑越行的眼球布满血丝,灰白的发鬓汗湿一片,气得浑身发抖。他一生极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上次还是那个该死的姓简的,当面羞辱他,要让他们父子相残!姓简的何德何能!他郑越行的儿子,唯一成器的那个竟然想着给别人卖命,真是奇耻大辱!郑越行的面孔近乎扭曲,浑身肌rou剧烈地抽搐,一句话没说,骤然转身离开。秘书赶紧跟在后头,迈出酒店大门时慢了几步,被他狠狠一脚踹过来:“没用的畜生!”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门口,郑越行从司机手里接过药瓶,花白的药片哗啦啦往手里倒,瓶身抖得洒了一地。他耐心尽失,猛地朝地面摔去,药片立时向四周崩开,四分五裂地溅碎。先是那个疯女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