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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捧在手掌心上,脸色难掩狂喜。对了,那个女子执着的是魔尊,可没有司南啊!“好,好……”司桦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拿着司南连忙转身。他记得……魔界入口是这个方向!“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再弄丢你了!”司桦君身体有些空虚,又没有好好调息,暂时没办法飞天,只能带着司南迅速穿过捷径,直朝魔界入口而去。司南一直很安静,乖乖地伏在司桦君的掌心中。两人走了还没有一半的路就被发现了。倒不如说一定会被发现。手心里有了寄托,司桦君就有无穷的力量,一路过关斩将,虽然也受了些伤,但都是人海战术。司南自觉不应该给司桦君添麻烦,就自主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将司桦君的双手彻底解放出来。司桦君斩杀了一个接一个的冲上来的魔兵,脚下一路走来已然成了一条血路,鲜红的液体不停渗入泥土中,就连魔界坚硬匮乏的徒弟都被打湿成一条松软的土路。司桦君最后干脆脱了铠甲。当他感到乏力的时候,去掉这些沉重的保护反而能更好的保命。那些虾兵蟹将的命虽然不值钱,但耐不住他们死了一个又接替上新的一个,将司桦君前行的速度生生扯慢了许多。并且在这种状况下,司桦君很难恢复自己的状态,反而是内息越发紊乱。但是这些人你又不能不管他们。时间一久,司桦君只是越发狼狈。这时,远处的魔宫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司桦君心下一凛,连忙摆脱了几个魔兵,抽空望了眼魔宫的方向。这一眼可把司桦君给惊住了。魔宫上空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大片大片的乌云,云层中紫黑色的闪电几乎与乌云的黑色融为一体。那紫黑色的雷电蠢蠢欲动,要降不降,从刚刚开始就发出轰轰雷鸣以作预警。“魔神渡劫。”司桦君神色凝重。是谁渡劫,自然不言而喻。怀中的小团子似乎也跟着不安起来,随后又被司桦君好生安慰。“没关系的,魔神而已。”司桦君神色不明道。他的确打过魔神,而且不止一两个,还打赢了。但那是全盛时期的他。现如今嘛……可魔神也不遑多让,刚刚渡劫必定损耗不小,如果那魔尊不渡劫他还会忌惮一些。但现在渡了劫,那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好威风的。“阿南,你去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呵。我就在这里,等他过来。”117.三生三世(三十四)白衣男子坐在树枝上,闭目养神。原本追杀中源源不绝的魔兵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身影,只留司桦君一人安静的调息养神。司桦君也没浪费这个机会,尽管浑身上下早已伤痕累累,但不过半个时辰,神躯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司桦君没受什么大伤,而小伤已无大碍。至于那一半的神力,却已无力回天。除了重新修炼外别无他法。轰隆隆的雷响慢慢变小,直至消失的那一刻,闭目养神的司桦君睁开双眼,眼中一片平静,若不看那浑身血痕,则完全称得上气质如兰,君子如玉。而这幅美景,却无人有兴致欣赏。“我佩服你留下来,但不得不说这种行为简直愚蠢至极。”讥讽的男声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雄雌莫辩,低沉醇厚。司桦君神色不变,冷漠道∶“自大。”姽之也不生气,轻柔的拂过不知何时还过的衣衫上留存的褶皱,淡淡道∶“司南呢?”嘴动着,他的眼神也没闲着,从上到下将司桦君打量个遍,分是不屑的勾起唇角,指尖不着痕迹的拂过些微修建了下的整齐眉梢。在他看来,现在的司桦君与他简直是天壤之别。“你不爱他。”司桦君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笃定。姽之动作一顿,危险的眯起双眼∶“上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若你真的爱司南,结束渡劫后你第一时间不是换衣服洗漱,而是连忙找来,而找来的第一句话就会问我司南在哪。”司桦君的话如同一根针,柔和的刺在姽之的心窝上,不咸不淡的一击却引来钻心剜骨的痛。姽之终于变了脸色∶“你、闭、嘴!”“恼羞成怒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司南冷笑一声∶“你或许喜欢司南,但你并不爱他。就为了一己私欲,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也真是可笑,又可悲。”姽之的手慢慢攥紧,满面怒容。“是吗……是吗?!我不爱他难道你爱吗?!”“我爱。”不过平淡无奇的两个字,被一身狼藉的白衣公子咬牙嚼字说的坚定。司桦君并不介意惹恼姽之,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因为我会那样做。如果你做不到,也不能说明你不爱司南,但最起码能证明,你没有我爱他爱的多、爱得深。”“……那又怎么样?”姽之努力平静下来,怒极反笑∶“正反好坏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说的?这种事,当然要凭实力决定!”话音未落,姽之疾步向前,对着司桦君就是一掌。整个树干被迫裂开,树冠轰然倒落,姽之定眸一看,那树枝上已然没了司桦君的影子。姽之左右张望,感觉到什么一样,猛地侧过身,一把剑顺着他的身侧穿发而过,姽之侧眸与司桦君四目相对,战意滔天,杀意肆虐,一场百日之战拉开帷幕。—————除了当事人,知道那一百日中发生了什么。包括魔界居民,所有想一窥究竟的杂兵魔民,在踏入战争圈的那一刻,身体就会被杀意撕扯碎裂,灵魂也会被迫四飞五散。这已经不是普通仙魔可以踏入的战场,专属于两个人的战场。仅仅百日,魔界半边疆土被肆意践踏,凡是被战圈所致、波及之处,毫无疑问全部化为废墟,魔界的半边黑土地皮整个被掀飞,露出新鲜松软的红土,被掀翻的灰尘沙土掺在空气中在魔界飘荡了整整五年,才全数散去。此番周折动荡魔界将近百年才得以解决,被魔历记录为∶二次仙魔大战。并叙以插图,刻在上古遗迹的魔室中。自那百日之后,新任魔尊鬼之消失无踪。有人说他是在那场二次仙魔大战中战死了,也有的人说他是受了重伤褪去魔尊之位养老去了,还有的人说……每人持一看法,成百上千的流言遍布大街小巷。在新任魔尊即位后,这种流言才渐渐失去热度。也没人去管上任魔尊鬼之,究竟去往何方了。—————魔界,上古遗迹魔室之中,一名红衣男子坐在一口没盖棺盖的棺材边,手中把玩着一个会发光的小东西,不过看那小东西一明一暗的光,好似是要消散了一般。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