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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大尾巴没了,黎继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些,正准备再猎些妖兽练练剑法时,脚底忽然发出一道白光。他下意识的跳开白光范围,结果那白光却像是黏在自己脚上一样。黎继仔细看了眼随着白光出现的阵法,像是一个传送阵。来不及多想,黎继整个人被白光包围,待白光退去后,入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极大的广场。如今再见这从小看着长大的场景,黎继呆愣着,眼神却控制不住的四处打量。除了广场正中间的铜制巨鼎外,四下空无一物,这个广场大的简直让人心生渺小之心。而广场的前方连接着通往山上的桥阶,桥阶旁没有任何扶手,直径向上,一眼望不带尽头,周围时不时有低空飘过的云,看起来简直就像天阶一样。虽然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无法让这个广场看上去很拥挤。黎继默然的张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界地,呢喃道∶“省心界地……”省心界地是云山宗宗前界地,是为了让来到这里的人褪去傲骨,用心反省自己于大千世界的渺小。当年云山宗先祖移平了整座山的山头,再加上历代弟子精心打磨,才有现今如此壮观的奇景。“师弟。”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正在享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奇景的黎继动作一僵。怎么回事?他可不知道这个大师兄还有粘人这个爱好!“我去上交妖丹。”黎继匆匆说完便要走,却被司桦君一把拉住胳膊。“一起。”黎继∶……大师兄你醒醒,你不是跟屁虫啊!由于修为差距颇大,黎继没办法挣脱司桦君的桎梏,只好与他一起去上交仙丹。顶着人群越来越多望过来的诡异目光,黎继冷着张脸站在司桦君身旁,与他一同踏上那扶摇直上的天阶。虽然看起来像天阶,但其实就是通往山上云山宗的山路,并没有多长,只是周围低空飘过的云遮掩了视线,显得很长而已。真正踏进云山宗的山门,黎继心中却凭空多出一些惆怅。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进过云山宗了。一路打量着四周眼熟的建筑,黎继和司桦君来到一处大殿。大殿内十分清净,脚下是汉白玉铺砌的地面,四周的墙壁上刻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这里便是悬功殿,这里一般在弟子外出历练时,发放一下顺带帮忙要办的事情;或是人间有某处需要帮忙会发放悬赏令,让仙门帮忙解决。大殿内有几名弟子端坐在位子上,已经备好了笔墨。看样子是知道他们今天第一比结束了,特意等在这里的。司桦君和黎继传送回来的早些,自当也是第一个来着悬功殿记功的。一见两人一起走进来,恭候多时的弟子脸上不免有些惊讶。须臾,几个弟子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弟子拜见大师兄、二师兄。”司桦君矜持点头,一挥手,桌子上出现四个高阶妖丹。妖丹品阶分低、中、高三阶。吸入一枚低阶妖丹可获得些许内力,最多一个月的修为,而一枚中阶妖丹相当于五十枚低阶妖丹,一枚高阶妖丹则相当于百枚中阶妖丹。其中,高阶妖丹还分年限,年限越高自然越珍贵。虽然司桦君拿出的四个高阶妖丹年限不够看,不过这会武大比第一比的甲等,肯定就是司桦君逃不了了。只见那弟子恭敬的接过那四个高阶妖丹,恭敬地抬了抬手,在本子上记下了司桦君的战绩。黎继随后将自己猎到的妖兽妖丹从芥子里拿出来。跟司桦君的肯定没法比,都是些低阶妖丹,不过数量也不算少。看那弟子诧异的目光,黎继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当那弟子看了眼他身边的司桦君,露出了然的神情后,黎继忽然感到不舒服了。这是他自己猎来的,跟那个伪君子有什么关系?!不等那弟子记录,黎继便已经走出了悬功殿。他怕继续留在那里,他会忍不住拔剑。走出大殿,还没走远,胳膊又传来被一只手熟悉的桎梏住,黎继无奈停下脚步,回头。“大师兄,你还想干嘛?”司桦君一愣,下意识问道∶“不是伪君子了?”黎继暗自翻了个白眼,好笑道∶“……大哥,在云山宗这么叫你,谁那么嫌自己的命长啊?”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哎~?伪君子!还有…额……那个谁!”黎继∶……【作者有话说】:现在这不算是我家儿子的真性情,不过不能剧透。可以告诉的是,我家儿子是个中二叛逆混小子,秒天秒地秒空气,不服正道不服天道更不服师兄【滑稽.jpg】07.交个朋友怀瑶带着自己手下的壮汉走过来,直接越过司桦君,对着黎继挥了挥手。“又见面了!额……”怀瑶忽然一顿,说道∶“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怀瑶的到来也算是打断了司桦君的话,何况怀瑶面对司桦君的举动,是黎继不敢为之的。故此,黎继对这个怀少宗主也多了份兴趣。“在下黎继,是……”黎继拱了拱手,话语顿了一下,才道∶“怀少宗主不是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当日在湖边,司桦君一口一个师弟的。众所周知,云山宗宗主黎冠玉只收过四名入室弟子,其中一个就是宗主黎冠玉的长子黎承,不过已经出师,自然算不得弟子。剩下三名∶大弟子,天道之子,司桦神君;二弟子,天资平平宗主二子,黎继;小弟子,肆意妄为,明媚如炙日,姽之。这三个弟子可谓是修仙界所有的宗门里,对比差异最大的入室弟子了。大弟子司桦君那可是修仙界的楷模标杆,受人敬仰推崇;小弟子狂傲不羁,毫无章法规矩,肆意妄为生性洒脱,却也活成了众人羡慕不已,可望而不可及的炙日;至于这个平淡无奇的二弟子,本来天资平平毫不起眼,性子温柔老实,毫无起眼之处,但身世偏偏比他的两个是兄弟高贵了几倍不止,你说可笑不可笑?黎继以为,在湖边的时候,怀瑶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怀瑶却勾唇一笑∶“我是跟你交朋友的,又不是什么认人大会。名字嘛~当然是要你自己告诉我才算数啊。”少年人的恣意张扬在他的身上体现了个透彻,那笑容明亮,晃得黎继一愣。朋友……多遥远的词汇。黎继有些哑言。从以前到现在,他没有过一个朋友,身边只有长辈和礼仪生疏的师兄弟。这忽然有个人过来说要跟他交朋友——是什么?这种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着却找不到出口,无处宣泄的感觉。黎继不自觉收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