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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沉重的背包,缓缓推开了病房的门。回望病房里的场景许久,轻柔的风越过窗户吹起轻薄的窗帘,像在催促着让他离开,时越沉默着拉起了门把手,静静将门合上了。门口的两名护工目不转睛的看着时越,似乎很是警惕,时越对他们和善的笑笑,“我出去一趟,你们去休息就好。”护工点点头答应了,他们没有丝毫怀疑时越会一去不返。趁着午后的阳光,时越快步走过了悠长的走廊,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住院部一楼的后门通往外面的街道,时越终于光明正大的站在了人群喧哗的街道上,这一次,不是以江家任何冠冕堂皇的身份,是真真切切的时越这个人。时越转身看了眼医院雄伟高大的建筑,他也没想到出逃是一件这么轻松的事情,好像只要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困难再能阻止自己——时越的心里充满了对新世界的向往,他被江行简禁锢了许久,还以为自己早就失去了接受新鲜活力的能力。只是想到江行简时仍然会黯然,时越亲眼看到江行简怎样对待不爱的人,他苦笑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至少没有丢掉性命,还能带着孩子逃跑。看着中介给的地址,时越先和中介约好地点见面,随后中介带他去看了房子。房子不大,收拾的倒是干净,一室一厅的布局非常简单,厨房是开放式的,只能简单做些清淡的食物,客厅也算是餐厅,一个人生活的话,空间绰绰有余。中介交了钥匙,临走前问时越要不要帮忙叫搬家公司,时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说这些就是自己的行李,中介的目光随即变得有些异样,他不自然的笑了笑,很快离开了。随着关门声,房间内安静下来,时越坐在深灰色的布艺沙发上环视了一周小客厅,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去商场买些什么回来。他仰面躺在了沙发靠背上,此时才有了真真切切的充实感——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小家,不会再和流浪狗一样被人赶来赶去,也不会再看人眼色度日了。——江行简在下午处理公务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他没好气地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把新来的小秘书吓得浑身一激灵。“你先出去吧,没我的话不许进来!”江行简懒得看小秘书在自己身边哆哆嗦嗦的忐忑模样,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小秘书终于逃一般的跑出了江行简的病房,生怕江行简把自己叫住。江行简皱眉看着小秘书仓皇的动作,扶了扶额头——除了时越外,其他人都用不顺手。在被江止淮关押起来折磨的这段时间,江行简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原本想让时越安全的呆在公寓里,不让他参与江家的内斗,更不想让他冒着风险来救自己,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爷爷竟然把新的遗嘱给了时越。江行简这才知道爷爷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江家的每个人都笃定时越是一条忠犬,就算再怎么利用,也不会背叛江家。所有人都在利用时越对自己的爱意,能压榨多少,就压榨多少,直致时越眼中的星火彻底熄灭,他对江家彻底失望。江行简低下头,桌面上的文件下,藏着一沓明显与其他文件颜色不同的纸,那是他们的离婚协议书。他拿起离婚协议书,粗略的翻了翻,直到看到时越的名字端端正正的签在最后,他的心脏猛地一悸,好像什么被猛地抽走,只留下空白一片。江行简撑着还走不利索的腿,一手拿过床边的拐杖,他还没适应这样走路,动作很不美观,但他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一个人坐电梯来到了时越所在的楼层。——他想找时越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想告诉时越两人之间有很多误会。门口两名护工看到大老板亲自过来,连忙起身迎接。“他在休息?”江行简沉声问道,目光看的两名护工心里毛毛的。“没,没有休息,”其中一名护工大胆的回复,他看着江行简面色铁青的模样,怯怯的说,“时先生他,他背包出去了。”江行简听到护工的解释,锁起了眉头,“他去哪里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看着两名护工齐刷刷的摇头,江行简暴躁的一把推开两人,单手推开了病房的门。随着金属质地的拐杖落在走廊瓷砖上的清脆声响,江行简看清了病房中的场景——里面空无一人,被子折叠整齐放在床上,就连一双拖鞋都摆的端端正正,被风扬起的白纱窗帘迷了江行简的眼睛,让他晃了神。第七十四章小助理拾到一条哈士奇离开江家的第一天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雨再次落在了这个城市,收拾好东西去商场采购的时越虽然带了把伞,却没能派上用场——他买的东西太多,两只手都不够拎。站在橱窗内望着外面的大雨,时越无奈叹了口气,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求助谁。但很快他看到商场里面有负责配送的服务,不少人正在前面排队,时越低头看看自己的东西,想到自己应该还有不少存款,于是提着东西走到了队伍最后。跟司机说好地址后,时越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打包好装到了车上后,才放心的一边打电话叫车,一边走到了商场门口。很快,时越预约的出租车来到了商场门口,时越看到车上司机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年人,也就稍稍放了心。司机确定好地址,时越坐在车的后排看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的环境。商场距离出租屋的距离并不远,时越用身上的零钱付了车费,随后撑伞下车向出租屋所在的楼走去,这栋楼位于整个小区的最边缘,与小区隔着电网和栅栏的,是当地有名的富人区,时越路过楼的侧面时,目光从不远的富人区万家灯火逐渐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一股熟悉的气味让他的神经瞬间敏锐起来,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探索起了那股味道的名字。是血液!时越将伞往右边偏斜了一下,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在黑暗中慢慢看清了墙角的人形——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墙角,血不知道从哪里流下在他的身旁低地和雨水汇聚成了水洼,气味来源就是这滩血水。时越在看清那里是一个人后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生活,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便对待自己。推开楼道的门,时越收起伞,他踏上台阶,可是那人的身影依然在他面前浮现,无法消失。最终,时越咬咬牙拿着伞转身跑到了那人的身边,他用双手从那人的腋下穿过,用力拖拽着那人缓慢移动到楼道门口,一只手撑着那人不让他倒下去,一只手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