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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阁下明明有仗势欺虫的资本,实际上却并未为了泄私愤而迫使院方为难,每条处理意见都是校规中所明文规定的、没有超出合理的处罚范围,这无疑为自己的工作提供了方便。——只不过,对方的每条意见也都刚好卡在了最严厉的惩罚上限。不愧是大名鼎鼎的S级雄虫,不仅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初等学院条目繁重的校规,还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最大程度为幼崽出气,让别虫挑不出一点错来。老院长对这些处理建议心悦诚服,更加不敢得罪陆忱,当即果断镇压了另外几位家长的抗议,并勒令一旁的责任教师照此办事、为被开除的小雌虫立即办理手续。仅仅清退了一只出手伤害同学的小雌虫,就换来了雄虫学员的“完好无损”,这在院长心里是十分划算的买卖,所以生怕陆忱反悔,恨不得立刻将这些琐事处理完毕。察觉到自己被放弃的肇事雌虫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被雌父按在怀里,仍然张牙舞爪地挣扎不休,坚持要向陆昀扑去:“都是你!是你害得我被赶出学校!”陆忱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他臂弯里的雌子却自己直起身来,镇定地答道:“是你害了自己。”一只被初等学校开除、并鉴定为“品行恶劣”的雌虫幼崽注定会失去雄父的庇佑,很可能还会被赶出家门、成为黑户,往往落得十分凄凉的下场。同样深知未来命运的小雌虫怔怔望了陆昀片刻,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又是不甘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大雄虫,收回视线含泪叫道:“你会后悔的,我等着见到你被雄父厌弃的那天。”站在他身旁的高大雌虫神色十分难堪,低声斥骂了一句,不敢再对上室内其他虫的鄙夷目光,动作飞快地低头将自己的幼崽抱出门去,跟在责任教师身后沉默着离开了。.这时房间里只剩下一家四口,他们还需在此继续等待老院长,陆忱揉了揉怀中这只小僵虫的头发,轻声问道:“对方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陆昀怔了一下,没有立即明白雄父话中的含义。“哥哥好笨,刚才那只坏虫说你会被赶出家门,雄父是问你应该对他回答什么。”陆暻声音清脆地充当着陆忱的小小翻译官,同时眼巴巴地注视着雄父空出来的一侧大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也塞进大雄虫的怀里。站在一旁的叶泽接收到雄主的目光,心领神会地按照对方的示意捞起了有些失落的雄子,并立即获得了小卷毛一个柔软、带响的亲吻。挺直肩背坐在雄父怀里的小雌虫似乎有些茫然,半晌才诚实地答道:“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迟早被雄父厌弃”这一问题,这是主星上所有雌虫幼崽都具备的担忧,陆昀虽然与弟弟平分着双亲的宠爱,却无法确定这宠爱的期限到哪天为止。——是到自己成年为止呢?还是到缔结婚姻为止?抑或是像大多数雌性一样,在度过柔软可爱的幼崽期后就被雄父所厌弃?陆忱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雌子的小脸蛋:“下次如果有虫再问说类似的话,你就这样回答他。”他将片刻前面对外虫时的冷锐和戾气完全收敛,垂下眼睛与自家小雌虫平等对视,温和地说道:“你要直接告诉他:‘我和弟弟都是雄父跟雌父的宝贝,他们会永远爱我、保护我。”“——‘永远’的含义就是:没有期限。”大雄虫的声音和语气太温柔,陆昀觉得自己又想哭了。他坐在雄父温暖安全的臂弯里眨了眨眼,有些难为情地抬手擦掉眼泪,将脸埋在陆忱肩上,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别再因为这份“没有期限的爱”哭个不停、表现得像个软弱不堪的幼崽。然而,由于陆昀这颗小脑袋里值得关注的事物一向有限,他歪掉的注意力瞬间跑到了一旁的弟弟身上,于是情不自禁地抿唇想道:今天哭了好多次,一定是小暻这个小泪包把我也传染了。作者有话要说:小暻:我哭起来很凶,但我打架更凶呀QvQ=========感谢达哒妲鞑龘耳闻投放的手榴弹~感谢达哒妲鞑龘耳闻灌溉的20瓶营养液,感谢冬栎咚咚咚灌溉的19瓶营养液,感谢归时烟雨灌溉的营养液谢谢小天使(鞠躬第66章家庭会议初等学院的院长对发生在新学期第一天的这桩伤害案件十分重视,为此亲自监督责任教师按照陆忱的意见对几只涉事幼崽做出了相应的处理,随后又专程返回办公室,对S级雄虫一家表达歉意。他进门时,那只受伤的小雌虫仍然被雄父护在怀里,正抬起头专注地倾听弟弟与双亲的对话,不时抿着嘴露出一个带酒窝的笑容,显得乖巧可爱极了。院长的眼光毒辣,立即注意到成年雄虫的手从始至终都覆盖在雌子伤痕累累的膝盖上,似乎以极轻柔的力道克制着对方由于疼痛而导致的下意识挣动,脸上的表情毫无不耐之色,虽然被雄子奶声奶气的发言逗得忍俊不禁,却没有一刻忽略怀里的小雌虫,反而经常低头与陆昀互动。他从未见过如此重视雌性幼崽的家庭,更没见过在拥有小雄虫的情况下、依然对小雌虫极其疼爱的雄父。——不愧是传闻中与众不同的“完美雄主”和“完美雄父”。内心感慨的老院长迎上陆忱探究的视线,连忙笑着说道:“那几只小虫已经按照您的建议处理完毕,还有那位不负责任、未经调查就胡乱处理的雌虫教师,他也已经不再是A班的主管老师,您可以放心将幼崽送回学院。”这一处理方式正中陆忱下怀,他早就决定不会将两只小虫继续交给这样蛮横、性别歧视的班主任,现在院长主动解决了这个难题,也省去自己许多麻烦。陆忱今日刚当众面前爆发过一次精神压制,此刻即便怀中坐着软乎乎的幼崽、神色因此有所缓和,却依然难以将周身的气势完全收敛,原本就俊美凌厉的面容更是暗藏冷意,似乎下一秒就要站起身来、徒手拆掉院长室的大门。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不动声色地吓唬虫,刚准备对费心处理此事的老院长诚恳道谢,就发觉对方正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一脸苦笑地再度开口:“原来您已经知道了吗?那位教师的雄主恰好在蒙上将率领的军团中任职,近来也卷入了这场叛乱,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所以才会对您的雌君和幼崽心生不满。”院长自从在雌虫教师口中逼问出真相后,再面对陆忱时难免有几分心虚,他并不知道这只“无所不能的S级雄虫”方才的短暂沉默其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