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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受宠法——这架势,放在谁身边吃得消?别说是他梅二,就是梅三府上大小在梅先生身边长大的梅洗云都不敢这么个作法!他连忙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师弟你先起来,这样抱着师傅不成体统。”“二师兄!这事儿你别管!”郁宁抬起头看向梅二先生:“师兄!要是你漂漂亮亮办了事回来,难道爹也打你吗?”梅先生眉头一跳,梅二先生连忙道:“打之深,爱之切!”顾国师抬了抬手,不准备叫郁宁再这样胡闹下去。左右上来了两名青衣婢,两人一左一右的捏住郁宁的手腕轻轻一捏,郁宁手上就卸了力,然后他人就被从梅先生膝边撕开了,拖到了堂中压着他跪下了。郁宁也没敢真动真章,老老实实的被拖过去了,跪整齐了这才正色给两人磕了个头:“师傅,爹,我回来了。”“这还像点话。”顾国师调侃道:“知道逃不过了,不逃了?”郁宁心如死灰的说:“打吧,打死我你们就开心了。”梅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忍住伸手将案上的茶盏给拂了下去,茶盏叮铃哐啷的碎了一地,他起身道接过阿喜手上的戒尺,走到郁宁身前道:“伸手。”郁宁乖巧的伸出双手,梅先生扬手便抽了一戒尺上去:“这一下,打得是你莽撞胡来,视自身性命于玩笑。”“哎。”郁宁咬住了嘴唇,闷哼了一声。原本被保养得细腻的掌心中迅速浮现出了一道鲜红的棱子,他道:“爹打得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梅先生扬手又打了他一戒尺:“我虽不是你亲生,却也当得你叫一声‘爹’,这一尺,你可服气?”“服气。”梅先生连打了郁宁四五尺子,这才算是消了点气,扬手欲再打,顾国师却起身拦住了他:“好了,你这个当爹的骂完了,轮到了我这个当师傅的了。”梅先生冷哼了一声,把戒尺砸在了顾国师怀里。顾国师接了尺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在自己的掌心中,绕着郁宁走了一圈:“郁先生也是出息了,我与雾凇叫你去调理风水,你就是这么个理法?把阳明山大半个山头都给削了?”“看来以后是指使不动郁先生了。”顾国师轻笑了一声:“这么大的手笔,以后我这国师的位子,想来也可以让给郁先生了。”话音未落,顾国师就扬手一戒尺打在了郁宁掌心中,那声音,可谓是响彻了整个厅堂。郁宁没忍住闭上了眼睛……哎?不疼?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顾国师神情讥诮:“怎么,是不是打得你不够疼?”说罢又是一戒尺上来。郁宁张嘴就‘嗷呜’了一声:“疼。”不疼,真不疼。顾国师又打:“以后还敢不敢了?!”“不敢了。”郁宁老老实实的道。顾国师似是气得狠了,抓着郁宁的手连打了十几下,打得那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连梅先生都忍不住侧脸望了过来。顾国师还要再打,却听梅先生道:“好了,再打下去他手就废了。”顾国师淡淡的道:“不打得他疼,他怎么知道错。”说罢,扬手还要再打。梅先生上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尺子,扔到了地上,喝道:“都是死人?不知道过来扶着少爷?”“是!”阿喜连忙应了一声,上前扶着郁宁起来到一旁坐下,嘴里还要喊:“少爷这手!这手指该不是断了吧……太医!快叫太医!”“大人!您这也打得太狠了吧!少爷这手指若是断了可怎生是好!”郁宁呜呜咽咽的看着梅先生:“还是我爹对我最好!”梅先生上前抓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好有什么用?”“我不管,我爹对我好!我师傅太凶了!他要打断我的手!”顾国师在身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郁宁。梅二先生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已经不能形容他脸上的表情——是真打还是假打,他师傅难道看不出来?这……这……这叫做什么事儿啊!梅二先生想到小时候因着没修好一个盘子,被梅先生打得戒尺都给打断了样子,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第219章郁宁的一双爪子被芙蓉服侍着密密的上了药包扎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硬生生给他包扎成了两个球,不知道的还以为郁宁两只爪子刚动完手术呢,别说拿笔了,吃饭都捏不住筷子。梅二先生是来送节礼的,没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他手下管着一个大铺子,又逢年节,忙得可谓是脚不沾地,与梅大先生、梅三先生都属于同病相怜。在郁宁出门在外的时候他们两就已经送过了节礼,说是等到过了大年再来聚一聚。自从几个弟子都成家立业,起先还好,梅先生还愿意叫他们带了妻房来一道过年,后来等到各自都有了孩子,梅先生就不大乐意了。他这等疏冷的性子天生就不喜欢吵吵闹闹,济济一堂的人凑在一起嘴还没张呢他就要嫌烦了,于是早早便让他们各自在家过节。但是梅二先生还是留下来吃了一顿饭,郁宁一脸苦相的坐在一旁,他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又没有没脸没皮到那个份上叫人喂他,只能拿了个小瓷勺一点一点吃。梅二先生原本也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角色,结果人刚吃了两口,就听见郁宁张嘴就开始叭叭,说起这一路的见闻来。向来不喜欢吵闹的梅先生居然也没有什么反感之色,神色之间居然听得还算是感兴趣,偶尔还会插一句嘴。郁宁说到张家村的那个小孩儿,有些同情的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父母,因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底细的江湖骗子,就这样慢待自家的孩子。”顾国师慢慢地道:“也不能怪做长辈的。”“哎?”郁宁有点不敢置信的说:“师傅,要是哪天我孩子出生了,恰好我爹去世了,你就不喜欢我孩子了?”这话一出口,郁宁就自己扇了一下嘴巴,讪讪的道:“爹,我错了,嘴巴没把门,不是咒您来着……”梅先生轻飘飘的看了郁宁一眼,把郁宁看得直缩脖子。顾国师斯里慢条的拾起一块帕子擦了擦嘴,挑着眼睛看他:“是你能生,还是你的那位兰公子能生?”“……都不能。”“那不就得了?”顾国师道:“不过若真是有这么一日,也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了。“怎么说?”“世间情深,莫过于生死相随。”“……”郁宁诚恳的道:“师傅,您这么夸自己都不害臊的吗?你看看我爹,要不是这是自己的对象实在是没法子,只能认了,不然您可能已经被扔出去了。”梅先生轻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