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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小厮,就听见他师傅这一句,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屁颠屁颠的凑上来:“师傅您说什么呢,这不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客气两句么?他们哪是真看中我。”他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傅:“我生是师傅的人死是师傅的鬼,就是日后不成器烂了臭了名声那也是毁的我们老梅家的名声,再说了,满门子大家,有个不成器的想来后世也不知情,我们老梅家的名声还是在的……只要先生不嫌我不争气,撵我我都不走。”梅先生伸手在他脑门子上点了点:“你有本事,与顾梦澜说这话去。”郁宁麻溜的道:“哎,我这就去!”说罢,他扭头开门就出去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三师兄揉了揉眉心——您直接让他跟顾国师说这话合适吗?不过他是没胆子说这话的。梅先生见郁宁出去了,这才慢慢的道:“其实此事,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正如你师弟所说,只要我不赶他出门,他便永远是我弟子,这也是我一点私心吧……老三,你也别觉得委屈,人老了,心总是要软些的,章台走马一世,未必不算圆满。”“师傅您放心。”三师兄说:“我以后会照顾好小师弟的。”***门外不远处,顾国师与雾凇先生正凭栏而谈。顾国师一手扶着栏杆,听雾凇先生说话,雾凇先生问:“那位梅先生,究竟是何方神仙?你别瞒我。”顾国师漫不经心的道:“是我结契之人,我自然不愿违他心意。”“你还与人结了契?”雾凇先生满眼不解,又问了一遍:“居然有人愿意与你结契?”“你是走了什么运道?”雾凇先生又问:“你该不会是摆了什么桃花阵骗人家与你好的吧?我告诉你,这情情爱爱最怕就是外力所扰,骗人终究不能是一世的。”郁宁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不免目瞪口呆:“师公,你用风水阵才骗得师傅与你好?”顾国师扭头笑骂道:“滚!”第60章雾凇先生听了这话,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顾国师招了招手示意郁宁进前来,微微挑起一侧的长眉,手中玉扇一张一合,凭栏而立,更显得他满身风流之态,顾国师笑盈盈的问:“你出来作甚?”他意有所指的问郁宁:“你师傅不气了?”“雾凇先生。”郁宁先是给雾凇先生见了礼,才走到了栏杆旁边,下面的鉴宝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说:“师傅让我来的对您说句话。”“什么话?”郁宁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正色说:“我生是师傅的人死是师傅的鬼,就是日后不成器名声臭了烂了那也是败坏的我们老梅家的名声。”顾国师与雾凇先生听罢,顾国师品了品这句话,脸色莫名:“你师傅真这么说了?”“不是。”郁宁看向雾凇先生:“这话是我说的。”“我想也是。”这话一听就知道不是他家阿若能说出口的,顾国师眯了眯眼睛,却又极快的隐去了,郁宁却专注的看着雾凇先生,没有发现他师公的神色变化。雾凇先生浅笑着摇了摇头,雪白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背后轻动,他双手拢于袖中,宽广的长袖委地,恢复了那股子初见郁宁时的神仙风采:“郁先生你回去与你师傅说去,是我冒昧了。既然有妖师在侧,自然也轮不到我了……”他眨了眨眼:“还有,郁先生,你让你师傅回去查查,家里可有什么桃花法器之类的东西,让他速速扔出去,免得真被妖师给骗了。”“那不行。”郁宁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家里若是有桃花局,那定然是师傅愿意师公设的,我一个晚辈,岂能扰了长辈的闺房之乐?”顾国师被他这么一句明明白白的马屁给逗得龙心大悦了,他此时想怨不得世间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喜欢听别人拍马屁,这滋味实在是微妙极了。他笑着道:“行了行了,话传到了,你回去哄着你师傅吧,我稍后就回来。”“是,师公。”郁宁拱手:“那师公、雾凇先生,郁宁就先告退了。”“等等。”雾凇先生突然叫住了郁宁,说:“还未请问,梅先生究竟是何许人物?这等能与妖师并驾齐驱之人,我不应没有听过声名才是。”郁宁顿了顿,他还真不知道梅先生正职是什么,说是玉苍斋吧,那好像就是梅先生的产业,但是明显玉苍斋就是个小分店,说出来总觉得不够响亮,便答道:“我师傅不过山野一闲人罢了。”没想到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顾国师听了这回答便觉得郁宁这一答答得极好,‘山野闲人’这四个字恰恰符合了当前梅先生的情形,还隐隐的吹捧了梅先生一番孤高潇洒,若是梅先生听见,怕是心中也要开心上片刻。他见雾凇先生也是一时怔忪,不由一乐:“怎么?知道自己不如我家梅先生了……也是,你这等沽名钓誉之徒怎能理解?”“你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雾凇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郁宁避重就轻,干脆就换了个问法:“那郁先生平时学些什么?看的哪些书?”郁宁歪着头回答:“,之类的,偶尔跟着师傅一道看看古玩,拼碎片什么的。”“古玩?”雾凇先生听郁宁连报两本书都是古玩行业的入门必读,自古古玩中就存有不少风水法器,他自然也对古玩略有所知,听着郁宁的话,他诧异的说:“你师傅不是行内人?”“我师父是修复古玩的大家。”郁宁回道。“这……”雾凇先生张口结舌,郁宁也不顾他满脸震惊,行了个礼就跑了。顾国师在一旁以玉扇支着脸,满脸嘲笑的看友人如梦似幻的表情,等到雾凇先生反应过来,指着顾国师说:“这……你也能任着?”“我结契之人的关门弟子,与我的关门弟子有何区别?”顾国师的玉扇在他掌心中转了一圈,他笑眯眯的说:“羡慕吗?早些你也寻一人成婚,说不得你也能从对方手里捞一个弟子承欢膝下呢?”雾凇先生恼怒的说:“我一个道士,成什么婚?你走吧!不扰你回去哄你家郎君了!”“那敢情好。”顾国师听罢,当真也就转身走了,边走边扬声道:“阿郁说你要送他法器,记得把你店里那件‘玉笛谁家听落梅’拿来,别藏着掖着一副小家子气的舍不得。”“是你要还是你徒弟要?”“有区别吗?”***郁宁回了包厢,恰好遇上了一个小厮捧着一个墨绿色描金的琴匣来了。郁宁顺手接了东西就走了进去,边走边问:“师傅,这是什么?”梅先生淡淡的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那我打开了。”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