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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泉再度化作碎裂的光,从他身体消散而去,而被捅的窟窿却无法弥合,鲜红的血汩汩流淌不止,少年用肩膀架着他,有些慌张的按住他腹部的血窟窿。不知是不是月色苍白的缘故,疼得意识飘忽的荆舟,感觉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郁辞,此刻似乎有一点点慌了。所以他笑了:“别怕…死不了。”而他在心里骂了骂,这就是传说中的,补刀。少年:“……”他打开荆舟的储物戒,寻找止血的药。荆舟嘶了嘶:“就怕这一刀,伤了腰。”“你的腰好过吗?”少年苦笑,到底是找到了金疮药替他敷上。荆舟借机整个人摊在少年身上,哑着声:“疼。”“……”少年的微微勾起唇角,“以后,有的你疼的。”“什么?”“没事。”“熹儿,扶我去棺材看看,里面是什么。”少年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地底下传来一声轰鸣,幻境搭建的血谣宫殿瞬间坍塌,两人连着碎石急速坠落!荆舟在猝不及防的失重感中一把拉住少年,也顾不上腰腹的剧痛,将对方整个抱在怀里护着!只听哗的一声响,两人坠落血池,激起剧烈的红色水花。荆舟心里草个不停,这个幻境副本难度未免太高,一波三折不算,还要挨刀子呛血水,虽然抱怨但他还是任劳任怨的抱紧少年,将他护在怀里,而他的身子也因疼痛和虚弱渐渐失去知觉,随即眸子渐渐暗淡,竟意识迷离了起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恍惚中他感觉怀中的少年身子越来越冷,慢慢变得如尸体一般僵硬,和他一起坠入深不见底的血潭。各种担忧纷至沓来,一窝蜂的挤进荆舟意识里,如果剧情任务没完成就死掉了,可不可以读档重来?可他根本没存档,难不成要从新婚之夜重新刷吗?还是说他已经失去了厌食症治愈系统的绑定资格……意识如紧绷的最后一根弦,荆舟已经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下坠感截然而止,感觉有谁拽住他的腰将他往上拉,逆流而上,破水而出。好像是得救了……潜意识里半明半昧的松了口气,荆舟彻底昏了过去。昏过去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耳畔低声询问:“明明不想睡我,你缘何做到此种地步?我真是看不懂。”那人似还轻笑了一下:“不过也是看不懂,才有意思。”另一方面,被身负重伤的荆舟紧紧抱着,少年在极度的安全感中同荆舟一道儿下沉,可越是往下沉,一股逆流而上的轻盈感便越强烈,他发现被封印在这副壳子里的魂魄似乎松动了,微妙的抽离感从心口延伸至四肢百骸,少年试探性的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躯壳里分离而出,一点点剥离rou|体。片刻,他彻底从郁辞的躯壳里解放了出来,以半透明的灵魂之姿漂浮在血色的深潭里。他拽着两副沉重僵硬的rou|体破出水面,一副棺材飘了过来,少年的魂魄瞬间被吸入其中。而荆舟和郁辞的rou|体,也被牢牢捆在棺材两侧。埋泉剑直插入血池,一缕微弱的光亮从剑刃中剥离而出,在水面上晃荡着,似一抹无法魂归的幽灵。随着棺材靠近,幽灵的形态越发清晰,在血色的昏暗里勾勒出一副匍匐在地的姿态,恭迎棺材里的人。这抹幽灵,便是埋泉剑的剑魂。棺材停在剑魂一步之遥处,棺中尸体坐起,面上戴着一副白皮面具,面具之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冷若寒灯,他语气极轻的、似在人耳畔说着旖旎悄悄话:“你招我来此,又将我困住,何意?”剑魂化作模糊的人形:“我只是好奇,鬼主祁决,真容如何?”原来是痴汉啊。少年极轻的哦了声,旋即抬手掀开面具:“看到了,满意了不?”剑魂似看到什么惊艳的画面,睁大双眼不语。少年看他的反应,越发愉悦:“你不仅困我于此,还玩坏我的人,很开心?”“如你所愿,”剑魂依旧没回过神来,少年轻巧的伸出手,一把掐住化成人形的剑魂的脖子,指腹在对方不断滑动的喉结上摩挲片刻,浅淡的笑意还冻在唇角:“但你可知,看到我脸的人,都得死?”“除了…”他一言未罢,手上稍稍用力,咔哒一声,手中的脖子被拧断了,他提起对方的头笑吟吟的:“不过你死不了,我也无需你死。”“毕竟只有你,能切开玄寂山的结界。”被他提在手里的剑魂头颅突然面露安详,似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一切满足了,剑魂微微垂下眸子:“一切,听从鬼主安排。”少年满意的扬了扬唇角,看向躺尸在棺材上的荆舟:“先送我回去吧,再拖延下去,这家伙怕是活不成了。”毕竟,幻境里的身体不是真实存在的,他要找回自己的身体,必须回归现实里的血谣宫。而他和荆舟的交易,才刚刚开始呢。第17章初吻荆舟做了很多乱梦,一会儿燥热难耐,就跟被人丢进油锅炸了一样;一会儿又饥饿难忍,饿得失去理智就要朝飘在天上的孤魂野鬼扑咬。“阿衍,乖,别吃那些脏东西,我给你吃好的。”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梦里的他闻声欢喜的回头,喉间不自觉发出嗷呜一声,他愣了愣,旋即被烤得香喷喷的鱼吸引,也没细想就一口咬了下去。那人拖着腮帮子瞧他吃得津津有味,笑着抬手揉他脑袋。他的手凉凉的,荆舟舒服得用额头蹭了蹭,那人笑,他又蹭了蹭,蹭还不够,还伸出舌头缱绻的朝对方掌心舔了舔。对方也任他舔,还宠溺的开玩笑:“阿衍你也几千岁了,怎还这么撒娇?”嗷呜。对方笑:“为老不尊啊。”嗷呜。嗷呜。“不过我喜欢。”嗷呜。嗷呜。嗷呜。“喂喂喂,别把我的手吃了。”荆舟闻言,很配合的用齿尖咬了咬,没用力,咬得那人痒痒的,那人便笑,他就越发撒娇的咬着不放。咬着咬着,口中的实感越发分明,荆舟倏忽睁开眼,与少年视线相撞,两人同时怔了怔,确认少年安然无恙,荆舟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熹…”开口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咬着对方的手…厚脸皮如荆舟尴尬得一下子脸都红了,忙松了口:“欸…抱歉…”少年却笑了:“无妨,舟哥哥醒了便好。”他收回手,在绢布上擦了擦,脸上倒瞧不出一丝嫌弃或恶心,“方才你身上发热,我给你擦汗,可能躁得慌吧,我手又凉,你就当冰酪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