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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炼制成鬼,饲养小鬼意图害人性命,已经触犯法条,特调处有权将你收押提审。”李悦眼中闪过慌乱,帮他改运的大师说过要小心行事,一旦事情暴露会惹来麻烦,想来说的就是这个了。“你有证据吗?”李悦强自镇定。辛烛揭开李乐身上的被子:“他和他身上的血咒就是证据。”树枝一般的血痕从李乐的领口探出一截,那是种在他体内的血咒不断生长的痕迹。等到血痕如藤蔓一般布满他的身躯,就是血咒大成之时。李悦利用血咒牵制李乐,不知他是否知晓血咒对他自身的影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悦自知难以辩驳,束手就擒。骆子洲和辛烛当即联系特调处魔都分部,派人到酒店抓捕李悦,带往分部审讯。李悦是公众人物,时刻有人关注他的行踪。他们若悄无声息地把他带走,还要费些心思跟公众解释,不如直接过了明路。至于李悦经纪人说被拍到会伤害李悦的名誉……不好意思,他们秉公执法,李悦没有特权。作为艺人最亲密的经纪人,李悦的所作所为他不可能毫无知晓。对助纣为虐的人,辛烛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经纪人急匆匆地追他们时,辛烛手指一动让他摔了个狗吃屎,一抬头鼻血都出来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李悦带走。那模样,即可怜又滑稽。魔都的深夜霓虹遍地,星月失色。国际化大都市定位带来的压力让人们工作时的步伐越来越快,喘息都变成了休息。白天压抑的情绪经过一日的发酵,都在夜晚释放,各式各样的发泄渠道让这座城市变成一座不夜城。繁华的市区依旧喧嚣,那份热闹却无法感染车内的沉默。在分部修士的配合下,骆子洲连夜审讯李悦。李悦对改运一事供认不讳,却不承认拿李乐炼小鬼。他声称自己曾两次改运,第一次是在台省请了块阴牌,略有成效。第二次是在泰国请了一尊古曼童,也就是俗称的小鬼。养了小鬼以后,他的运势有了明显好转。“养小鬼我承认,但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血咒’是什么。李乐是我的亲弟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身上的东西是我在请古曼童时认识的阿赞湿教我的阴法,借由我身上的生气养护他的身体。他车祸变成这样的时候还不满周岁,如果我不这么做,他根本活不到现在,你们明白吗?”李悦痛心疾首地分辨。照他所言,那真是个为了弟弟牺牲自己的好哥哥。辛烛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他,一脸冷漠。他查遍网上关于李悦的所有资料,都没有提及他弟弟。去年他最红的一段时间,关于他父母在车祸中丧生的消息很是风靡了一阵,惹得粉丝们大呼心痛,更是铆足了劲儿为李悦打榜刷人气。而同时出现在那场车祸中的李乐却好似神隐,丝毫没有被提及。李悦此人为了走红煞费苦心,太阳暖男人设卖得比谁都卖力。如果放出为了照顾李乐走哪儿把他带哪儿的消息,还能再带劲点儿。他偏偏没有这么做,把李乐藏得好好的,外界几乎谁也不知道,难道不奇怪吗?就算他良心发现真想好好照顾李乐,让他在专业的疗养机构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带在自己身边,还放自己的房间里?须臾,骆子洲从审讯室出来,辛烛送上一瓶水:“你怎么看?”“他的故事很完整。”骆子洲喝了口水,道。这样完整的故事,不是亲身经历,就是预先有所准备。他圆了自己身上的故事,独独在李乐变成小鬼这条线上把自己摘出来一问三不知。他很清楚自己被抓的关键,认下无关紧要的,撇清最严重的,很聪明的做法。辛烛举起右手,握拳:“我去读他的记忆,保证明明白白。”骆子洲拉住他的胳膊:“不急,总不能每次都靠你读取记忆来办案,特调处自有一套办案的方法。再者,这个案子涉及到普通人,判案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读记忆不能算证据。”他话应刚落,辛烛的手机铃声响起。辛烛接起电话,展菱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我看到李悦被抓捕的消息了,你们审到哪儿了?”“一轮刚结束,怎么了?”辛烛回道。那边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展菱的怒气:“我对李悦进行了深入调查,他家人的那场车祸可能不只是纯粹的意外。”骆子洲接过手机:“怎么说?”“李悦入行四五年一直毫无水花,直到那场车祸后不久他才接到一些配角。是他的第一部主角戏,在那之后才走上主角之路。你们之前说他多次改过运,这两个时间点嫌疑最大。”展菱不断敲击着键盘,“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他的V博小号,上面的内容我整理完发给你们,他简直是个疯子!”骆子洲点头:“好,你尽快。”展菱的工作效率毋庸置疑,五分钟后他们就收到了整理好的文档。无怪展菱会怀疑那场车祸,从时间线上看,李悦在那之前郁郁不得志,誓要混出一个名头来,更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的言论。车祸后李悦一连发布了好几条重复“对不起”三个字的博文,而后自我原谅。“爸妈,你们一向支持我,看到我的事业终于有所起色想必也很开心吧。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们的牺牲,也会照顾好弟弟。”辛烛一边念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生出这么个儿子是造了多大的孽?”骆子洲敲了下他的头顶,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再次进入审讯室。一开始李悦拒不承认展菱找到的V博号是自己的小号,分部信息处的职员破解了他的手机密码并恢复数据后,李悦的辩解越发无力。再严丝合缝的结合面,只要撬开一道缝隙,打开接下来的部分就简单得多。“鉴于这些言论,我们合理怀疑你之前的供词作假。”骆子洲身体前倾,胳膊放在桌面上,“奉劝你坦诚一些,能少吃很多苦头。”李悦掀起眼皮:“你想严刑逼供?”骆子洲摇头:“由于案件的特殊性,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辅助审讯,当然我们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或许我可以让李乐和你见一面。”“你什么意思?”李悦下意识挺直腰板,他不认为骆子洲口中的李乐指的是那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头人。骆子洲摊手:“李乐意图伤人被我们拿下,你们兄弟应该很久没有见面了,你这样苦心孤诣地照顾他,想必甚是思念对方吧?”李悦慌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他应该听从大师的吩咐……对,大师说过,有血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