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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钉在花架上时不时看个一两眼。盛淮两手空空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却抱着一打食材。他开门进屋,没瞧见纪从骁的人影,最后在走廊上找到了熟睡的人。他沐浴在阳光里,四肢舒展着,枕着大猫整个人睡得格外香甜。盛淮带着笑,安安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屋取了床毯子过来,轻手轻脚给他盖上。纪从骁在睡梦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挣扎着睁开眼,瞧见人就露出了笑,眼神还迷糊着,手一伸便揽上了他的脖子,含含糊糊说:“你回来了啊……”盛淮亲了亲他的额头:“还睡不睡?”纪从骁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他把大猫抱到了身上,盛淮挤进椅子里,搂着他。纪从骁把毯子搭到了两人身上,在他颈间蹭了蹭,又睡了过去。盛淮一手抱着猫,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微微弯起了唇角。这一觉睡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地间的余热逐渐散去,纪从骁被盛淮叫醒,跟在他身后进了屋。盛淮给他拧了个热毛巾擦脸。纪从骁仰着头让他动作,忽然就笑出声来:“真像个小朋友。”“本来就是个小朋友。”盛淮亲了他一口,“好了,去玩儿吧。”纪从骁在客厅转了一圈,又上楼回房间转了一圈,无所事事,最终进了厨房,然后看见盛淮买的一堆菜,他戳着购物袋,转头看这会儿才换上家居服的盛淮:“盛哥,你要做中餐吗?”“尝试一下,总不能一直让你吃西餐。”盛淮挽起袖子,正想叫小朋友让一让。“你下回再试呗,这些我来做?”纪从骁跃跃欲试,自打上回做过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尝试,眼下正好,让盛淮尝尝自己的手艺。盛淮自然不会拒绝。他让出了流理台前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靠在一旁看小朋友全权处理。先从手机里顾泱泱的聊天记录中翻出了不少菜谱,按着菜谱将现有的菜条件分装,再清洗。步骤进行得还算顺利,直到切菜……盛淮看着他比对了好久才下刀,再比对一下再下刀,不由哭笑不得。他给纪从骁按下暂停键,放下杯子,从身后搂住他,手把手教他怎么切丝。他没做什么其他的动作,教学也认真地不得了。但两人靠得太近,盛淮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纪从骁耳边,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这只手手指区起,用关节顶着刀背,像这样……”“盛哥。”纪从骁打断他。盛淮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嗯?”猝不及防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盛淮一顿,握紧了纪从骁的手。纪从骁给了他一个深吻,末了,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将人推到一边:“我自己慢慢切。”盛淮还没来得及从小朋友的主动里回神,就被推到一旁。他仔细瞧了瞧对方泛红的耳根,顿时明了,小朋友害羞了。也便不多说,重新拿起杯子靠回原处,看对方缓慢而警惕地切着菜。最后,等他放下刀,盛淮这才重新开口:“小朋友。”纪从骁抬头。“下回亲我的时候不要拿刀,太危险了。”他教训道。纪从骁:“但只是一小会儿。”盛淮叹气:“可我只想全神贯注地吻你。”第90章第八十九支玫瑰虽说二人世界非常美好,但一直待在家中,却也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然而现在纪从骁一身污水还没有洗清,贸然出门,说不定便遇上什么激进的粉丝出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盛淮便决定听从何奢的建议,带着小朋友出国散散心。纪从骁对此毫无异议,只要能和盛淮在一起,去哪里他都无所谓,甚至因为对方的存在,他难得对出游这种事产生了期待。九月,也是德国新一轮音乐季的开幕时节。柏林爱乐大厅将迎来数十场德国本地、甚至是欧洲顶级乐团的演出。这对于古典音乐爱好者来说,可以说是一次巨大的盛典。对于盛淮而言,也是如此。但今年,他却没有如以往一般,一头扎进音乐大厅中,只挑了一些自己尤为喜欢的乐团做好记号。而剩余时间,他都用在陪纪从骁游览这座城市上。夏末秋初,是柏林最美的季节。秋高气爽,天清宇阔。公园内常青松和枫树错落,绿叶红枫交错落了满地,蜿蜒的河水流淌向远方。纪从骁从来没有来过柏林,但盛淮却是常客。他仿佛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给纪从骁这个外来者带来惊喜。他带着纪从骁去吃正宗的那不勒斯披萨和肘子啤酒,带着他穿街走巷寻找一个又一个别具风情的咖啡小店;他们在施普雷河上游船,在菩提树下大街漫步;他们穿行过勃兰登堡门,他们绕着柏林大教堂的螺旋梯登顶,看夕阳余晖下漂亮的巴洛克式拱顶;他们随意相拥在广场内的草坪上星空下,他们兴之所至在博物馆岛边的露天舞池□□舞……“不行了,节奏太快了!”纪从骁拉着盛淮出了舞池,靠在他身上喘着气,听着他也明显加粗的呼吸。盛淮笑出声,揽着他靠在栏杆上,两人亲密地接吻,交握的手指上各自戴着一枚古银色戒指。那是在一家小店内无意间邂逅的一对男戒,有着一个美好而绵长的故事,纪从骁一见钟情,当场便买了下来,给彼此戴上。“还玩吗?”盛淮摸了摸他的头发。纪从骁摇了摇头,时间太晚了,盛淮得好好休息,更何况明天还有这人喜欢的乐团演出呢。“陪我听音乐会会不会觉得无聊?”盛淮牵着他往回走。纪从骁转头看了眼灯光下的红色市政大楼,又流连在街边的青铜雕塑上,他顽皮地跳上花坛外狭窄的高台阶,踉踉跄跄地维持着平衡,一边笑:“不会啊,你听音乐会,我看你。”“不会看腻吗?”盛淮失笑,扶着他,自己则走下缓坡。“怎么可能?”纪从骁张口反驳。他看过盛淮注视着大提琴的模样,却没有见过他全身心投入在音乐会中的场景。那模样仿佛是得到了格外喜爱的糖果的孩童,眸眼生辉,流光溢彩。狭窄的高台阶走到尽头,他比盛淮高出大半个人的高度。盛淮在下头张开手臂,纪从骁跳入他的怀中。盛淮牵着人继续往前走,轻声要了一个承诺:“那以后的音乐会你都得陪我去。”“好啊。”纪从骁张口应下,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啊?”盛淮拉着他前行,逐一给他数:“柏林森林音乐节,那是夏天的盛典,露天的,没有那么严谨。我们可以带着帐篷在山谷内露营,你要是喜欢,还可以直接睡在山坡上。如果时间恰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