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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那一点。他不爱念书,只是天性老实,所以会努力完成任务。这些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发奋刻苦。这让他有了一点新发现。在拥有充分指导时,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蠢笨。岳霄和虞惟笙很喜欢夸他聪明。听多了,逐渐掌握的知识也增加了,他就有一点信了。他给自己打气。虽然不算是聪明小孩,但他至少也该有普通程度。普通程度的学生,努力一下,及格总是可以的吧。他为此加倍努力。成效显著。整整半个月,几乎每一天的梦,他都摆脱不了学习。大多数时候在做题,偶尔在考场里哭,极少数时候抱着成绩单哭。都挺惨的。醒着的时候再雄心壮志,等睡着了,果然还是对自己没底的。临近开学,看着学习进度,他逐渐变得焦虑,情绪也变得不稳定。刚学过的题目琢磨半天找不到解法,就会忍不住要掉眼泪。不仅做题时这样,晚上吃完饭端着空碗去厨房时不小心把碗摔了,都能蹲在地上哭好久。虞惟笙循着声音找过来时被他吓了一跳。“手划破了?”他走到岑星跟前,也蹲下来,“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岑星觉得丢脸,埋着头左右晃。虞惟笙看不明白,干脆拉过他的手仔细检查。确认过两只手都毫发无损后,虞惟笙有些茫然。“一个碗而已,又不贵,”他说,“摔了就摔了。”岑星吸着鼻子,依旧摇头。虞惟笙拉着他出了厨房,又找了工具回去清理地砖上的碎瓷片。岑星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掉眼泪一边看着,脑子里都是些乱糟糟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可能是因为念书好难,累得要死,心里没底,怕失败,担心被虞惟笙看不起,还觉得被虞惟笙看见自己突然失态很丢脸。总结下来,自己好像没什么能讨人喜欢的地方。虞惟笙就不一样。接触得越多,岑星越觉得他完美,想跟他在一起。这种完美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平日看似从来不做家事的虞惟笙眼下收拾起来却意外麻利。很快,地上就干干净净了。“是不是很怕开学?”虞惟笙一边用湿抹布擦地一边问他。岑星点头。他计划的学习进度还没完成一半,时间却已经所剩无几。“你这是太累了,”虞惟笙站起身来,“不如先想想,等成绩出来了要我带你去哪儿玩。”岑星低下了头。他不好意思说,虽然觉得自己及格不了,但奖励怎么使用却是已经想过无数遍了。这是他每晚躺进被窝里以后的创作主题之一。虞惟笙洗过了手,走到他跟前:“别崩得太紧了。摸底考试不是一个终点,你还有一年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努力。”岑星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可是这次考试对我特别重要。虞惟笙拉着他来到客厅,又问:“加油的手语怎么做?”岑星眼眶红红抬头看他,伸出一只手,握成了拳后弯曲手肘向着自己的方向小幅度但用力地动了一下。“倒是挺形象的,”虞惟笙说着,也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加油。”岑星点头。虞惟笙的鼓励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的自信或者动力,却神奇地使他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下来。他想,虞惟笙真好。虞惟笙每天晚上端来的牛奶,都比平日里喝到的更美味许多。那里面没有加糖,但很甜。他每晚喝过以后都在脑补中向他表白,想象他接受自己的场景,梦想有一天能和他结婚。岑星抬手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怎么?”虞惟笙问。岑星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示意自己要去看书了。回到房间以后,岑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小失误。刚才那么好的机会,要是能教虞惟笙做一个“我爱你”的动作多好啊。这样,以后丧气的时候就可以跑去找虞惟笙求加油,然后享受一下。怎么就错过了呢,自己真是猪头猪头。他也没郁闷太久。时间宝贵,赶紧学习。有生之年最刻苦的暑假就这样过去了。岑星怀抱着紧张和惶恐迎来了新学期。开学第一天,班级里的氛围紧张却也宁静祥和。毕竟绝大多数同学早就开始上课了,现在不过是把到校时间提前了一些。为了配合高一高二的学生,摸底考试要从第二天才开始。这所学校每个月月考的规矩是,三个年级打乱后座次隔开,确保每个学生考试时都坐在陌生的教室,前后左后全是不同年级的人,好严防作弊。参加完开学典礼,高三的学生们正常上课。岑星悲伤的发现自己在数学课上依旧听不太懂。他愁眉苦脸了大半节课,突然有一张叠起来的小纸条飞到了他的课桌上。岑星四周张望了一圈。对他而言,同学们都是生面孔。大多数人在听讲,少数趴在桌上瞌睡。只有斜后方的一个男生正在看他,见他转身还冲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那面孔隐约有几分熟悉。岑星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是岑星对吧!!!!!用了五个感叹号,可见十分激动。岑星茫然起来。虽然之前请了十多天假,可他在暑假期间还是来上过几天课的,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过自我介绍。这人怎么像第一次见到他似的。这么说来,自己会觉得这个人长的有点熟悉,就不是因为暑假时见过了。莫非是旧识?岑星埋头苦思了半天,毫无头绪。他又回头,见对方依旧看向自己,于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那男生立刻笑了起来,对着他比口型:是我呀!岑星心想,你谁啊!“还真的是你啊,”一到下课时间,那男生立刻冲了过来,说话时笑容满面,“我就说看着眼熟。你怎么和小学的时候都没什么变化。”岑星心想,难怪认不出,原来是小学同学。眼前的这个男生,看身形长相,显然是个Alpha。大多Alpha二次发育时都会给外貌带来明显的改变,时隔多年,若非当年极为熟悉,很难认得出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呀,”男生有些郁闷,“我是霍行之啊!”岑星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看霍行之眉头都皱了起来,岑星猛地站起身来,一脸豁然开朗。他抬起手来指向对方,惊讶地张开了嘴,接着很快笑了起来。“对,就是我,”霍行之也跟着笑,“可算是想起来了啊?”岑星赶紧点头。霍行之小学时曾经跟他同桌,感情很好,一度形影不离。方才之所以想不起来,除了霍行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