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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教导你吧。”梨白衣这番言语落在任何一个武林人耳中都能引起惊涛骇浪,什么时候白衣剑雪楼的大门这么好进了?“我仿佛记得你们楼的规矩是不牵扯朝堂政治跟王族宗室,只接近君王一人。”明谨觉得有些奇怪,又为梨白衣考虑,并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惹君王不快。“你不是朝堂之人,你是武林人。”梨白衣如此说,又加了一句,“是师傅这么说的。”被太多人捆绑了谢家跟谢远,好的坏的都往她身上招呼,哪怕在外漂泊四年,她也依旧没能把自己独立开来,好像一辈子都困在了那尺寸天地里。可现在有人把她区分了。武林人。多好。“嗯,来日我一定去,但现在,我需要见四个人。”“好,不过我得回王宫一趟。”两人皆有要见的人,正要分别,却齐齐听到都城繁华街道有快马疾驰,这并非是抓捕邪教中人的骑兵,而是来自边关的急报。明谨瞧着马上之人高高举起的旗报,面色倏然阴沉。疆外又有敌来犯。——————塞外联合大荒了。大荒果无意遵守此前立下的协议,也不顾蚩赦的生死,本就预谋联合塞外,只是明路布下使臣来昭国议和,私底下却联系了塞外……昭国愤怒不已,但两方联合兵力非同小可,主要塞外散兵游勇,常年游离在昭国南北麓平原之外,若打游击战sao扰,无意分心昭国兵力,堪为致命隐患。昭国朝廷着急不已,在梨白衣抵王宫之时,君王跟朝臣就召开了朝议,听说晚饭都是在宫中解决的。此时,明谨也在谢家麾下但并不在府内的猎苑见到了明容四人。暖房外,谢之檩是打酱油的,手里还提着三个jiejie的手炉跟外袍,但他眉宇已无当年少年急躁跟冷郁,也耐得下心来等着。屋内,谢明月几次想遵从jiejiemeimei那腻歪人的久别重逢痛哭流涕(当然是明谨对她的思念深重。”,但明容跟明黛没给她机会,一照面就提了边疆战事。“那本是朝廷跟军部的事,但接下来可能会和亲,不一定止于宗室女,反而会挑合适的。”明容作为已婚者,自然不担心,但她目光看向几个meimei。所谓的合适,就是牺牲了也不心疼,不影响王族跟朝廷利益,但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战事的。明月:“我身份卑微。”明黛:“又是明谨?阁部那些老臣如此下作,三番两次拿她去威胁大伯……“明容:“不,这次可能是你。”明黛:“???”两日后,朝堂果然有人提议了谢明黛,不是苏慎之,但是苏慎之的党羽。但很快被人反驳,因为谢明黛已经跟庄家谈好,她与庄帏的婚约仍在,是过了半个礼,所说真正的庄帏倒霉,为邪教之人算计替换身份,但庄家父母可怜,痛失爱子,谢明黛愿守半个儿媳孝道……这种理由出来,朝廷就不好提了,毕竟就算他们不介意,塞外那边也会恼怒他们的诚意。“如此理由,盖不是推脱吧?”“倒不是庄家夫妇在得知自己儿子为邪教算计……虽震惊痛苦,但也的确跟谢家人商量好了。”其中明谨出了多少力,而庄家悲痛之余,为了守住门楣,让庄家为邪教牵连,被朝廷严查,也只能抱住谢家的大腿,所以庄家夫妇收了悲痛,当即做了决定,毕竟他们不止一个儿子,还有好几个儿女。为长远计,他们必须答应明谨的提议。这才有明黛脱身,但这本就在明容明谨预料之中,她们猜测朝廷真正的目的是……“若要战边疆,必要收军权,其中包括乌甲军,若是不交权,便是弃国家安危于不顾。”这是没得选的事情,那么谢远会怎么选?杀灭那些提议之人?还是另起威严逼迫他人屈服?还是真的会去边疆厮杀?“大伯/父亲他的诏信应该已经到朝中了。”只不过关于他到底怎么选,明容明谨意见不一,明容的态度是谢远会进一步提出拿下所有兵权,为此战主导者。以攻破攻,这才是谢家人该有的霸气。而明谨却觉得谢远会交出乌甲军兵权,但指派心腹代为掌管,且他一样会进一步索要统帅权力。其实两人的猜测异曲同工,差别只在于肯不肯去边疆。明谨的猜测是——不肯。她认定自己的父亲是有所图之人,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维护家族利益,他可以舍弃一切,但在这的前提是——他不能死。此战去边疆,无异于以身涉险,内外皆有陷阱等着他。他那样谨慎狠毒的人,怎么可能会去。但两姐妹也没有争吵,反正迟早会出结果。果然,三日后,明谨得到了消息——君王亲自宣布谢远被委任为守将统帅,让身在焦城的他赶往边疆。这一日,电闪雷鸣,暴雨已至。站在风雨飘摇阁楼的明谨沉默良久,道:“jiejie,这是我第一次输给你吧。”明容回头看她,缄默片刻后,说:“大概是因为他只是我大伯,而非我父亲,我可以平等看他。”明谨苦笑,靠了柱子,看着外面的暴雨,“jiejie是觉得我对他有偏见?”“不,你已经够宽容了,只是这人世间太险恶……接下来,你要去哪?白衣剑雪楼么,我希望你去,最好三年五载再出来。”顿了下,明容道:“要么蝶恋花也可以。”明谨知道,如今的谢家已不止她一个人畏惧这权势巅峰的飘摇。谢家已在风口浪尖了。她为谢家姐弟妹谋算,也有jiejie愿为她算。“我已做好能做的,烦劳jiejie帮我看着那些小的……千万别乱跑,但凡有泼天大祸,只要守住那扇祖辈为我们打下的荣耀门庭,我就还有能力力挽狂澜,千万要守住。”明谨眉宇见坚毅,转身跃下。那倾盆的暴雨中,明容见她上了骏马,淋着雨水,朝她嫣然一笑,然后毅然率领手下疾奔出城。明容其实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料想必然是要斩杀隐患。让来日的祸患不那么团结,不那么强大。明容沉思良久,低头看着袖下掌心握着的令牌。这个令牌是不久前那个毕二给他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大伯已有谋算。只是她还不知道细节跟方向在哪,但想来,要么跟谢家有关,要么跟明谨有关。二选其一?广陵谷三人逃出都城后,剥皮重伤,被抬了下去,但徐秋白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师傅阴沉沉看着自己。他不说话,只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