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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等人,应付完就秘密照面了两人,开了并不正式但三人都很自觉默认的小会议。金炼云道:“他们来得太快了,好像一早就知道,可我没问,免得问了他们主动提出九天剑胎的事。”明谨:“可能他们也怕你拒绝,反正先住着,你又不是不给饭吃。”金炼云大囧,“那现在怎么办?”明谨:“饭菜做难吃点?”她不赞同现在异动,只能等,等该来的人也来了。无双堡主:“……”你是什么魔鬼啊。入夜,圭甲山中的林宗带着林家大院的人看着上方山岗中的星火点点。“族长,那金炼云并未有所行动,陈不忘这些人又在,我们恐怕难以闯入寻找九天剑胎的线索。”林宗却不急,搅动着篝火火堆,慢悠悠道:“这么大的事儿,那金家小儿还以为我们只是凭着一个消息就过来?”“等吧,等我们的盟友到来,也顺便把价值连城的谢明谨头颅一并取走。”他盯着幽深诡秘的前方林子,阴冷一笑。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过了一会,林中走出一个黑袍人来,大斗蓬漆黑,盖着帽子,站在火光跟黑暗的边界之中。“九天剑胎在它的巢xue里,要引出它,得靠一样东西。”第162章刺客(补昨天两更)——————明谨没想到昨天金炼云嘴上还说这样不太好吧,今天饭菜一送上门。恩,比昨天还好吃?明谨想着这人竟很正派,倒是她小人之心了。她果然还是有点恶毒了。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小仙女了么?明谨莫名惆怅。“姑娘,好奇怪啊,今天我出去看情况,发现好多侠士侠女的都在山里窜高窜低的,都在摘果子吃,我问了萧禹,才知道他们今天拿到的饭菜巨难吃,狗看了都恶嫌,猫舔了都扶墙。”“……”明谨惊讶,但想通了——男人也擅口是心非啊。她顿然眉眼含笑,道:“年轻人没定力哦。”然后她就看到窗外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也在窜高窜低偷果子。身法好,窜得很优雅飘逸。最可怕的是对方也看见她了。默默对视中,最怕空气忽然死寂。还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可怕的怒吼。那近似野兽的嘶吼声。老道陈不忘拽下树上最后一个果子,咋呼道:“这次真不是老夫嚎的!!”看出来了。明谨直接起身,随手拿了下属的配剑,跟天狗还有拓泽掠出窗子。“小姑娘身手不错啊。”陈不忘把果子放在胸口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两口,也朝着吼声所在追过去了。山林秘地,吼声只存在一会,但已吸引了不少人进山,越强的越早进去,但起先早察觉的明谨反而在山林外逗留,不肯进去。“主上?”拓泽好奇,明谨却用剑鞘闲散撩了下边上的小木叶梢,明堂了前方视线,道:“现在细品,那野兽吼声像是老虎的,可充满痛苦,估计是被人胁迫危害的,而且此地并不适宜老虎栖居之地,焱院又不似一般门派常闭锁门庭习武为主,它半商半武,寻常冶炼材料出入更是无数,跟下面圭甲镇的人更有往来,焱院不可能放任老虎生活在山林之中。”拓泽:“那就是有人故意弄来了老虎?故意要引这些高手进山?那主上您还是别进去的好。”世家多有教育——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谨不喜欢招惹麻烦,刚刚察觉到疑似背后故意有人引人进山,她就放弃了。不过她正要回头,却撞上两个人。莫让跟林素。两人欲言又止,还有些遮遮掩掩。明谨莞尔,抬手点了下旁侧隐处,几人过去,林素跟莫让两人这才要行礼,但被明谨阻止了。“如果以我原来的身份,我们不太可能有和善的关系。”“如果以现在的身份,我们也是不熟的,所以就不必了吧。”莫让也没彼此身份立场,只说:“救命之恩,跟身份无关。”也不纠缠这件事,明谨倚靠了下树干,轻道:“最近山里危险,你们堡主都还没到,别乱跑。”两人不知该说什么,想到明谨身份复杂,有颇多隐秘,恐怕也不愿意跟他们深谈,不过既提点了这一句,怕是山中的确凶险。在外面,他们都是有名的少侠,到哪都有人崇拜夸赞,可在如今高手如云的圭甲山,他们实在没什么优势,于是听进去了,自发告辞,返身回了焱院。明谨三人吊在后面,跟许多往山林去的人照面逆行,引了不少人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九天剑胎实在重要,他们实在不敢错过半点线索。进山的人多,进去竟也很久,怕是不少人要夜宿山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发现。“正好也借此机会大肆搜索圭甲山,不必在意跟焱院的和气,是没必要那么早出来。”卧靠在塌上的明谨翻着书,如此揣测着,身后替她梳发的芍药好奇道:“这幕后之人为什么要把那么多高手引进山去?”明谨蹙眉,“我也不知道,它太隐秘,来历久远,牵扯众多,是我最不了解的领域,可能是为了把局面搅浑,把事情扩大,也可能是为了其他。”“其他?”芍药好奇。明谨眼底晦涩,“若我没把握,便觉得有万千变化,不可笃定。”芍药觉得自家姑娘是越来越内敛了。梳理完后,芍药起身离开,也熄了灯火,在外室睡下了。星夜茫茫,明谨躺在塌上,身上披着薄软的被子,于静谧中念想一件事。这世事可真是变化无常,四年前她还是一个羸弱惧寒之人,如今便是薄纱行走雪地也无碍了。但也不一定,有些东西总不会变的。她眼眸微倦困中,轻轻想,比如……一直有许多人想杀她,从未消失。嗡……薄如蝉翼的梭针随着暗器口器的吹射而破了纱窗,直朝床榻剪影射中。有一些无声,怕是射入了被褥之中,还有一些射在了床榻的柱子上,叮叮作响。“有刺客!”刷!屋舍内侧跟屋顶分别掠射出天狗跟拓泽两人,两人纵横错影,朝着屋外蛰伏且射暗梭的刺客袭去,但在他们赶到之前,这伙人已然射出了第二波梭针。屋中无光,只有月色简单透影。床榻之上的人早已起来,赤足轻踏光洁的红木板,魅影翩然侧开梭针的飞射,眨眼就闪入了屏风后,随手扯下上面披挂的外袍,于旋身中穿上了它,带子还未系上,她探出手,朝芍药所在的外室轻轻一句,“剑。”哗,芍药拉开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