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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梁易澄吃得有点撑。符朗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后来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呆滞了,好几次都差点闯红灯。符朗第二天就要上病房的早班,梁易澄自知睡相不好,没敢再去打扰符朗休息,老老实实地回了学校。好在符朗暂时结束了CCU的排班,回复了病房的三班倒作息,虽然依然很忙,但他好歹能插空和符朗待在一起。虽说能见面,但两人相处的时间总是十分短暂。两人似乎都对出门提不起兴趣,因此他们大多数见面的时间都是一个模式的。符朗为他做饭,他替符朗喂猫铲屎,最后两人懒洋洋地抱着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有很偶然的机会,在无聊的广告时间里,两人的视线会交缠在一起,然后接一个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浅吻。说是浅吻,还真是只是浅吻,因为符朗的舌头一直都规矩得不可思议。不管他怎么努力舔符朗,符朗都只会用闭紧着唇把他不老实的唇舌堵回去,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亲一亲,然后礼貌地退开。梁易澄很憋屈。每次只要亲上符朗那两片饱满的唇,他就遏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尤其是在他体验过符朗的唇舌给他的充实感之后,那浅尝辄止的轻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梁易澄从未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地饥渴。他思来想去,觉得符朗应该是太累了。每天可能都睡不足六个小时,下班回来还要打起精神给他做饭。换作是他,恐怕下班就直接瘫在路上了。梁易澄看着符朗疲倦的侧脸,忽然灵机一动。作者有话说:橙: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摸我的屁股?【bushi不管了短小就短小了不咕已经是奇迹了不是吗!第29章符朗看着下个月的新排班表,悄悄松了一口气。新的一批实习生即将到达,符朗虽然多了一个带实习生的任务,但也因此排上了更多的早班。他终于能有时间好好陪一陪他的小男朋友了。和梁易澄交往的这半个月里,符朗总是抱着歉意。他从不觉得自己能当一个合格的恋人。而梁易澄,虽然有时候有点蠢,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极为细心体贴的爱人。梁易澄像是所有刚陷入热恋的小男生一样粘人,却从来不会在他刚值完夜班的日子出现,也从不提出要留下过夜。哪怕只是一个亲吻,只要他不配合,梁易澄也只会撇着嘴委屈地缩成一团,从来不会再去纠缠,再去索要什么。并不是无所求。梁易澄只是不敢对他有所求。像是在害怕自己的任性会成为压垮摇摇欲坠的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梁易澄总是小心翼翼的。可在符朗眼里,梁易澄又何尝不是一件易碎品。漆黑的鹿眼好似晶莹剔透的墨玉,却不懂得好好珍藏,总是那样毫无保留地注视着自己,大方,坦荡,炙热而纯粹的情感一览无遗,时时让符朗产生玷污它们的冲动。可符朗仍然记得那场大雨里的那个身影。单薄而脆弱。烈日可以很轻易地把梁易澄白皙的皮肤晒成通红的模样。支离破碎的他,或许也会不经意地让梁易澄受伤。他不得不犹豫。病房交班前的查房总是状况百出,等到符朗离开医院,天色已经暗了。哪怕是昼长夜短的夏日,符朗也很少能在夕阳下山前回到家。过去,他不会去在意这些。那个漆黑寂静的屋子于他而言,与黑灯瞎火的街道,死气沉沉的医院,都没有多大区别。符朗停好车,走到家楼下时,不经意间,他抬起头。淡黄的灯光从他家的窗户中透出。柔和,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是他怀念的,家的感觉。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雀跃感驱使他加快了脚步,电梯却很不配合地停在了高层。符朗想也不想地推开楼梯间的门,像一个急切归家的孩童,大步大步地跨上了楼梯。站在家门口,符朗放轻了呼吸,缓慢、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自己家的门。那是他少年时代最常做的恶作剧,因为他最爱看到等待他回家的人那意外的表情。可大门真正打开之后,意外的人是他。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熟悉的家常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屋子里还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如同过去无数个还有家的日子那样,寻常而平静。此刻他却只想落泪。符朗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才脱下鞋子,轻手轻脚地进屋。“喵——喵——喵——!”没走两步,屋里的小白猫就听见了动静,兴奋地叫着跑了出来。符朗见自己被猫发现了,有点懊恼,但又听见屋里的人还在炒着菜,似乎还没察觉,连忙捞起还在喵喵叫着的白狼,把它关进了书房。“喵!喵!喵——!”隔了一扇门的小白猫的微弱叫声很快就被滋滋作响的油锅淹没,符朗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进了客厅。梁易澄正穿着他的居家服,围着他的黑色围裙,聚精会神地盯着锅里,一脸严肃地举着锅铲,不时威胁似的戳一戳那些明显还没熟的鸡翅。炉子的火开得很大,锅里的温度很高,不时有油溅出。梁易澄如临大敌,皱着眉东躲西闪,眼睛却一刻都不肯离开锅里的鸡翅,仿佛他一转眼鸡翅就能扑腾着飞走一样。认真做饭的梁易澄,也太可爱了。符朗没忍住,快步溜到梁易澄身后,把丝毫没察觉的人拥进怀里。“哇啊啊!”梁易澄吓得不轻,锅铲都掉进了锅里,符朗连忙伸出一手把煤气炉关上,才又把人抱紧。梁易澄起初还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便安静地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地问:“朗哥?”“嗯。”“你吓死我了……”梁易澄又轻轻地挣了挣,说:“你饿吗?让我煎完这个鸡翅,马上开饭了。”符朗这才松开了手,却不走开,杵在那看着梁易澄。他靠得很近,梁易澄明显不大自然,像只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无处躲藏,只能瑟瑟缩缩地为他料理食物。梁易澄这顿饭做得很艰辛。虽然他厨艺不如符朗,但在宿舍住久了,简单的饭菜他还是会做的。端上饭桌的前几道菜都还算正常,但是,在符朗的“监视”下煎完的鸡翅则有点惨不忍睹。符朗似乎毫不介意,拿起筷子第一时间就夹走了一只的焦黑的鸡翅,梁易澄急了:“哎,朗哥,别吃那个了,吃别的吧……”符朗却不理会,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去掉焦黑的皮,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