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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脸上泼水。符朗看见他开的是冷水,立即快步上前把他拉开。梁易澄虽然离开了洗手台,但他的双手依然挡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湿透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水珠不住地在他紧捂着双眼的掌心里滑落,在那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水痕。梁易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那通红的鼻尖和急促地震颤着的身体已经暴露了一切。他在哭。意识到这一点,符朗所有的理性和自持就烟消云散了。他把梁易澄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问:“这是怎么了?”他这一抱,怀里人的颤抖顿时更剧烈了,无法抑制的抽噎声开始断断续续地传出。符朗把他抱得更紧了。可他抱得越紧,埋在他胸前的人哭得越凶。符朗无可奈何,只好松开手,看着眼前捂着脸强忍哭声的人,心疼得无以复加,伸出手企图强行把捂在那双眼上的手掰下来。但刚掰动一点,梁易澄就察觉到了,竭尽全力反抗着,手指的指甲几乎要戳进那光滑的额头里,符朗登时不敢再硬来。符朗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顽固的小家伙,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符朗瞪了一会那两片紧抿着薄唇,终于把心一横,低头吻了上去。梁易澄顿时浑身僵硬,连啜泣都顿住了。符朗依然认真地吻着他,却趁机掰开了那两只手。眼前那双漆黑的鹿眼惊得睁大了,却因为哭得肿了,只能睁成扁长的圆形,泪水还在顺着眼角滑下。符朗轻柔地亲了一会那两片被泪水沾湿的唇,见梁易澄显然惊过头了,久久没回过神,连呼吸都忘了,只好放开他,拍拍他的背,说:“呼吸。”梁易澄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开始大口喘气。被符朗这一打岔,梁易澄忘记要哭了,只震惊地看着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脸难以置信:“符、符哥、你、你……”符朗勾起唇,问:“我怎么了?”“你、你,你刚刚,干了什么?”“我亲了你。”梁易澄苍白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有了点血色,此时更红了:“你、为什么要……”符朗把他还摸在唇上的手拉了下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那两片柔软的唇,那灼热的视线似乎让梁易澄感觉到了些许危机感,他缩了缩,却被符朗拽紧了手。“想知道?”梁易澄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先洗澡,洗完我就告诉你。”梁易澄可能没想到符朗亲完他还能厚着脸皮提条件,表情明显有点呆滞。符朗心情很好,又笑了,视线在那湿透的白衬衫上逡巡了一圈,两道锋利的眉微微挑起,说:“还是说,你要我帮你洗?”梁易澄满脸通红,头飞快地摇着。符朗被他摇得有点眼花,连忙用双手按住了那个湿漉漉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你再哭,我就会亲到你再也没力气哭。”作者有话说:猫:要撒狗粮了眼不见为净睡觉睡觉…ps:你们最关心的猫也找回来了我可以安心地咕了第22章梁易澄一晚上受到了不少惊吓,但让他心惊rou跳的还是符朗最后丢下的那句。他一边懊恼着刚才是不是应该再努力哭一顿,一边谴责着自己龌龊的想法。他慢吞吞地洗完澡,发现符朗拿给他的竟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符朗的居家长裤和短袖,并且没有内裤。他的脑袋里登时成了一团芝麻糊。更何况,他此时浑身上下都是符朗的味道。梁易澄揪起衣襟,贪婪地嗅了一会。闻着闻着,身体就开始有点燥热。他连忙别开脸,用力地吸了几口洗手间的清新剂味,才偷偷摸摸地出了浴室。符朗换上了一套同款居家服,头发也吹干了,应该也洗过澡了,正背对着他,把凉透的包子和糯米鸡放进锅里重新蒸热。屋子里再次被点心的香味充满。很不可思议的,刚才让梁易澄感到恐惧绝望的雨声,此时再透过玻璃窗进入温暖的屋子里,却变成了能让他放松的白噪音。还有符朗那高大可靠的背影。梁易澄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紧接着,肚子就发出了一阵响亮的鸣叫。符朗回过头,把鬼鬼祟祟地在走廊拉门旁偷看的梁易澄逮了个正着。“洗完了?桌上有姜茶,你先去把头发吹干。”梁易澄便昏头昏脑地去吹了头,才坐下喝了一杯热烘烘的姜茶,浑身都暖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直到符朗布好菜,在他身旁坐下,他才惊坐起身,说:“符哥,你刚刚……”“先吃饭,有话一会说。”“……好吧。”梁易澄努力让自己安心吃饭,但符朗就坐在他的身旁,和他挤在同一张沙发上。他看似规规矩矩地缩成一团,实则是因为两人不时碰到一起的大腿让他心神不宁,甚至某些地方不可避免地有点激动,只好夹紧了腿。“这个虾饺很好吃。”符朗开口打破了这有点微妙的气氛。梁易澄终于听到了赞美,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对吧!他们家的虾饺是G市数一数二的,每回去得完了都没有了!今天运气好让我买到了!还有春卷也是,可惜凉了。”“没事,明天我再炸一下。你买太多了,这能吃好几顿了。”梁易澄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点。”符朗挑起眉,桃花眼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地道:“所以,这些都是特意买给我吃的?”梁易澄耳朵尖开始发红,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符朗笑了,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又现了出来,却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梁易澄登时气血上涌,差点就要把在心里排练了几百遍的话说出口,但他忍住了,反问道:“你为什么亲我?”符朗的双眼微微睁大,似是对眼前的小笨蛋突然变聪明了感到意外,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说:“那你又为什么哭?”梁易澄:“……”梁易澄气冲冲地瞪着符朗,对方却神定气闲地看着他。那份从容淡定活像一只在拿捏着小老鼠的老猫。梁易澄败下阵来,垂下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符哥,我好怕。”“小白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我真的好怕。”“我怕它……变成第二个警长。”两年前,梁易澄养过一只猫。那是只乌云盖雪的小土猫,身体的配色和黑猫警长很像,于是梁易澄给它取名叫“警长”。养猫的决定很仓促。他不过是陪买龟粮的室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