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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化昔竟与旁的一切的分开来,从一座孤城变成独占一隅的岛屿,后来,上面长出很多雾凇,变成了雾凇岛。数百上千年过去,不说化昔城,连雾凇岛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雪花与剑身缠绕,随即在剑光中消失不见。许宿收势站定,感受着四周吹拂的风雪,又一次想起前往雾凇岛之前,殷目盲对他讲述的雾凇岛的来历。自从修炼夜天宝诀开始,眼看着之前再无动静的真气一点点增加,真有随时破镜的可能,许宿却越发不安起来。这是他来到雾凇岛的第十天。不久前,许宿还记得自己在信笺背后所写的字,以及木屋内划出的剑痕含义。那一瞬间,强烈的无助仿佛要将他淹没,而明明下一瞬就不再有这种感受,他依旧想要加快速度修行,却又止不住去在意如临深渊的心情。他变得心不在焉,明知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颜旭之,偶尔在深夜打坐时却会突然恍惚,自己为何要执着于此?为何甚至背离师门,也要求得想要的?那真是他许宿想要的吗?颜旭之已经有所爱之人,还和荀箫有了骨rou,得到颜旭之后他又该如何?这些问题总是密集的出现在许宿脑海里,他心里除了执念之外,似乎还有另一个微小到忽略不计的声音在说:“快逃,回去碧羽苑,上辈子你目睹颜旭之并不幸福才会觉得自己陪着对方更好,可现在颜旭之是幸福的,是欢喜的,根本不需要你许宿,所以你该去走你该走的路了。”剑招又一次从许宿手中使出,漫天雪花都随着剑气消融。当许宿划出最后一剑,收剑入鞘之际,百丈的雾凇上的雪花猛地炸开,与天空落下的晶莹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来自何处。许宿看不到却能够想象,而也越发茫然。自从来到雾凇岛,身体好全的荀笙便按照殷目盲给的秘籍开始闭关。殷目盲则是时刻守在荀笙身旁。许宿以为这日同样如此,所以在发泄一番后,准备四处走走之时,而后,他突然察觉有人往这里走来。他转头侧耳倾听,虽然看不见,去感受到一道气息出现。“许宿,真是认真。”来人发出声音。是荀笙。而荀笙没有隐藏直接展现了自己功力。没有任何预兆,荀笙竟然用十天就到达绝世中期?!荀笙的脸因为之前被颜旭之这种高手的剑招所伤,就算用最好的灵丹妙药,如今还残留着许多浅淡的伤痕。而他浑不在意,走到一棵雾凇下,靠着雾凇,慢悠悠道:“许宿,这么多天过你,你还没到达绝世期吗?你还在为何谓天道所困?”即便荀笙只有绝世中期,许宿也完全看不见,却诡异地感觉到荀笙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许宿如芒在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禁握紧长剑,对荀笙的问题充耳不闻,反问道:“殷前辈呢?”“他年纪大了,不眠不休为我护法十天,就算是绝世中期,但终究还是强撑。我出关后,他觉得累了,正睡觉呢。”荀笙漫不经心的回答反而更让许宿警惕。许宿的反应被荀笙看在眼里,荀笙勾起嘴角,眼里是一如既往透着毒蛇般让人胆寒的冷意:“许宿,你曾问我何谓天道,这十天闭关,我倒是悟出了些许。你要听听吗?”许宿微怔。“我的天道,便是要想尽办法成为最强,不论是谁,谁都别想阻我道路。”荀笙一步步走向许宿,“我的天道,便是得到荀笙。这是我的天道,是我自己所选的路,我,荀笙从不后悔。”荀笙狰狞的面目逐渐又变回正常,他悠悠问道:“许宿,你呢?我刚才在远处看你的剑招,你心早就乱了。我虽然无法掌握夜天法诀,却将孤寒影剑法刻在骨子里。有几招,你还有精进的可能,来,把剑给我。”察觉到向自己伸出的手,许宿有些犹豫,接着又听荀笙道:“你不想得到颜旭之了?就这么心甘情愿看着他和荀箫快活?许宿,你可真是伟大,还是说你觉得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能放弃?”荀笙的每个字都好似与另一个声音一起敲击在许宿的心头。等许宿回过神时,他已经把剑递了出去,而许宿握在剑柄的下方,紧接着下一瞬,他看不到,荀笙朝许宿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许宿的手被荀笙反握住,他瞬间运转夜天宝诀试图运剑攻击,但霎时间,他动弹不得。紧接着,许宿感受着丹田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被面前的人吸走。荀笙道:“许宿,为我做嫁衣,你该高兴才是。因为我从不骗人,我得到荀箫,自然会把颜旭之给你。我会把颜旭之也变成一个废人,这样你们两个废人,就可以双宿双栖,永不分离了,欢喜吗?兴奋吗?哈哈哈——!”☆、回头是岸殷目盲的秘籍与荀笙原先练就的魔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此秘籍的功法运行需要特别的根骨才能修行,荀笙试着修炼,但同样不是这本秘籍的主人。意识到自己无法修炼此种功法时,荀笙再次想到夜天宝诀,反而笑出声,毫不气愤。他想真是命中注定,自己生来就应该练魔功吧。等荀笙闭关数日重新掌握魔功后,看向一直为自己护法的殷目盲。殷目盲听闻他魔功再成,欣喜地笑起来,脸上最近没有半分阴沉,完全看不出初遇时的诡谲神情。老人的眼睛上有一条深刻的划痕,据说是自己当年自废双目造成的,而一切都是为了练就那本乐谱。从荀笙被殷目盲所救开始,他就发现殷目盲几乎是没有目的对自己好,但荀笙没有问过原因。因为,任何原因对他而言都不重要。荀笙看中的永远是结果,最后能够获益多少才是他追求的。“殷前辈,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料,请受我一拜。”荀笙朝着殷目盲跪下,俯下身一拜便被殷目盲亲手扶起来,然后他反手握住殷目盲的手臂,凑到殷目盲耳边低声道:“殷前辈,您助我到这一步,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何?”殷目盲疑惑了一下,随后,突然明白荀笙意欲为何,他本想反抗,但荀笙的声音再次响起:“每次面对你时,你都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分明不认识你,而你对我又如此好。当初我缠绵病榻,昏昏沉沉中,听你唤我鸿雪。殷前辈,你到底是我的谁?如果你是我的亲人,以前抛弃过我,如今再遇,不正是一个弥补你错误的机会吗?”荀笙发现殷目盲不再挣扎,却也知道自己只是吸收了一些功力,殷目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