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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厨房拿筷子出来夹了一块,“好吃。”“回头你再舀一盆米酒,给人送回去。”爷爷交代他。“嗯。”柳小满吃得直点头。再回房间,他找了个小本子,一笔笔认真记上该补给夏良的早饭:打车(23×2):6顿大章鱼:1顿换手机屏(约300):43顿打石膏(约500):71顿“……”柳小满的笔头顿了顿。这就121顿了。一年才365天。一杆子支明年了都。手机在枕头底下很轻微地震了一下,柳小满有点儿发愁地过去掏出来看,心想要是再把借手机的钱给算上,那他估计得给夏良带早饭到高考的那一天。不过一看到夏良回复的短信内容,他的心思瞬间从121顿早饭上散了个七七八八。-拍张章鱼给我夏良是这么说的。柳小满一脑袋浆糊地看着输入框。-旁边有个加号,进去点图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第二条短信立马出现在屏幕上。柳小满摁了两下,恍然大悟,把大章鱼捞过来,板板正正地摆在枕头上拍了张照片,给夏良发过去。要它的照片干嘛?留念?刚把大章鱼摆回去,手机又连着震了两下。-账号:righthand,密码:6个1-微信,登吧柳小满盯着这条短信看了一会儿,才把账号密码都记下来,去手机界面上找微信。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上去,摁上登录那一下,他甚至屏了一下呼吸。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好几条消息一个接一个涌了出来,顶在最上面的是李猛,他名字旁边有个小红点,上面显示的未读消息一眨眼就从4变成7。往下依次还有王朝。余首。韩雪碧。璧都给人打错了。柳小满咧咧嘴。甚至还有罗浩和郭魏他们。最底下的头像“叮咚”跳了一下,弹到了最上面,这是一串没备注的英文名字,问他:上了么-夏良柳小满打了两个字过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边的头像,就是刚才拍过去发给夏良的大章鱼。-聪明对面回他。柳小满握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下。一股说不上来的开心从心里往外膨胀着,让他连心跳都激动起来。他有微信了。他看着这个微信的界面,看着界面里这些人,想象着他们坐在一起说着闹着笑着吃饭,然后一个个去加这个崭新微信号的好友,可能还叨叨唠唠的,那个画面让他觉得特别、特别的可爱。这不仅是几个名字。对于柳小满而言,这是一个新鲜的、从未拥有过的、属于他自己的小小世界。是夏良创造给他的小世界。第36章两天半的假期,柳小满第一天玩儿了半天,剩下的时间就跟平时一样,该背书背书,该刷题刷题。樊以扬第二天晚上来给他讲卷子,把这几天落下的英语听力给补上,又一块儿做了会儿作业。对听力答案的时候柳小满走了个小神,琢磨着现在夏良的旧手机在他这儿,那以后就算没有樊以扬,他也能自己找英语听力出来听。想听多少听多少。但是手机这个事儿他不敢让樊以扬知道。他有自己的微信号了,也不敢让樊以扬知道。这一点让他有点儿惆怅,曾经他一直以为,以后等他有了自己的手机,有了自己的各种通讯账号,建立的第一个联系人都会是樊以扬。“草稿纸给我一张。”樊以扬喊了他一声。“嗯?”柳小满转头看他,樊以扬在做一道数学题,头也没抬,笔尖虚虚地在练习册上划拉着,亟待推算。他赶紧把自己的草稿本翻开递过去。笔尖一落在纸上就“唰唰”推出一长串公式,樊以扬手眼不停,思路几乎没有卡带,柳小满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快见底了。”樊以扬说。柳小满知道他说的是草稿本,笑了笑。“回头我再拿几本给你,”答案导出来,樊以扬在上面画了个圈,把笔搁下翻了翻柳小满的草稿本,“我爸昨天刚从单位又带了一摞稿纸回来。”“好。”柳小满点点头。把草稿纸打成本来用的习惯他也是跟樊以扬学的,一组组一页页跟着上课的进度走,草稿纠错二合一,遇上难题好题都打个星,考试前翻一遍,考到哪儿翻到哪儿,思路立马整得明明白白。用完的草稿本标上号存起来,已经在桌角上靠墙堆起一小摞了。他想到这些就朝桌角看一眼,目光还没切实落过去,余光里樊以扬翻本子的手停了下来。“这是夏良么?”紧跟着,樊以扬就问了一句。冷不丁听见夏良的名字,柳小满眉心一跳,赶紧凑过去看。-第一节课,给点面子-幼稚还真是夏良。隔了一段时间再看他和夏良的这两句对话,柳小满有点儿想笑,抿抿嘴跟樊以扬解释:“政治老师第一节课说的话,当时夏良跟我借笔,随手划拉了一句。”“他连笔都没有?”樊以扬看着他。柳小满没想到樊以扬的重点竟然落在了这儿,一瞬间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其实该想到的,只要是跟夏良有关的话题,樊以扬从来都是这种态度。在之前樊以扬表现出对夏良的反感,柳小满会听,也会自己琢磨琢磨,因为心里明白樊以扬都是为他好。现在他依然明白,但是夏良他也熟悉了,虽然时间没有太久,可夏良这个人……真的挺好的。该说很好。就冲那121顿早饭的由来,也非常好。“他其实很聪明,可能就是对上课没什么兴趣,这次考试他数学还挺高,也进步了。”柳小满试图拯救一下夏良在樊以扬心中的形象。樊以扬不喜欢夏良,他能避免提到夏良的地方就都不提,结果谁能想到翻个草稿纸都能翻出夏良的痕迹来。以后还会更多。柳小满有这种预感。他不想以后跟夏良有关的事都只能瞒着樊以扬,他真的不明白樊以扬为什么能对夏良有这么大的意见。学霸和学渣——好像也不能算纯粹的学渣,夏良应该算不把学习当回事儿的那一挂——之间的鸿沟,简直是不可逾越。“不止这方面。”樊以扬倒是没揪着学习这点跟他论,他把草稿本合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现在也不怎么翘课,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