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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他感觉心跳快了几分。“盛冬,你……”他话音刚落,男人便捧住他的脸,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恼怒,“你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惹我生气了,谁他妈会为了喻庭晏接近你?”林西则无措地望着他。“你一直说我骗你,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瞒着我吗?”时越眼睛微眯,死死盯着他,主动出击反客为主。林西则心下一跳,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在暗巷遇到你,我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之前的林西则。”时越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林西则心脏跳得更快了,咚咚咚在耳侧响着,这次不是心动,而是被吓的。他真的有这么明显吗?喻庭晏就算了,怎么连时越也第一面就看出他的破绽?看把人唬住了,时越心下松了口气,却还不敢掉以轻心。“但是我不能完全确定,”他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加上那时候你也没有认出我,所以我便将错就错,留在了你身边。”林西则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确实,他一开始的确没认出来他来,看了身份证后,就算还有怀疑,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了。更何况,他表现出来的性格,跟原主记忆里的时越完全不一样。这时,他又男人继续说。“等终于明白你不是原来的林西则,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你深深吸引了,所以更不敢告诉你,我其实是时越。”“我确实有很多事瞒着你,但……”“我心悦于你。”男人深情地望着他,“你若再质疑这一点,我就要惩罚你了。”林西则一脸呆滞地望着他。他感觉心脏就像在坐过山车,一会极速上升,一会变得平缓,一会又猛地加速,差点没把他逼疯。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来惩罚他?除了隐瞒穿越这一点外,他还有什么骗他了?然而望着男人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一种强烈的心虚却笼罩住了他。那个被他压制的可怕念头,在奋力地想要挣脱出来。“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时越体贴地说道,“但我不介意你保有自己的秘密,因为我爱的人,始终就是你,只是你而已。”“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好不好?”听着他深情款款的表白,望着他,林西则心跳快得想要炸裂了。“那……那你之前还说我的名字恶心?”慌乱之下,他只能找出这个理由来反驳。“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个吗?”时越轻轻弯唇,“你不知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吗?”“这个说法太牵强了……你扒我衣服干什么?盛冬,你给我停下!”林西则手足无措,想推开他,但根本使不上力。“乖,别乱动。”时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一边安抚,一边手上却没停。林西则穿的是两开式的练功服,很好脱,只是当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时,时越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他轻轻碰了碰其中一块淤青,少年顿时蹙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谁干的?”他抬眸盯着他,漆黑眼瞳里涌动着危险的气息。林西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别开脸,“跟师兄切磋留下的……过两天就消了……”“云泽打你了?”时越脸色稍缓,但依然皱着眉。“练功磕磕碰碰很正常。”林西则想把衣服穿回去,却被时越止住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只低下头,满带怜惜地吻过他身上每一处淤痕,他的动作很轻,不会弄疼他,只让他觉得很痒。林西则挣扎了一下,没有效果,最后也放弃反抗了。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阵异样的感受,他闭上眼睛,竭力克制着,直到某一刻,他才猛地睁开眼。时越望着他。上次在黑暗中并不能看到全貌,现在终于能瞧得清楚了。不大不小,玲珑可爱。他抬眸,对上紧张看过来的少年,张嘴,含-住。林西则脸上爆红。他……他不嫌脏吗?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对刚刚那句话说他名字恶心的回应……可是有必要做到如此吗?林西则想让他停下来,然而望着他的脸,一股兴奋却从身体深处不停涌动上来,刺激着他的神经。明明帮他做的人是盛冬,可是从刚刚不断出现在他眼前,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开的人……却是纪时越。一想象是纪时越在帮他……身体猛地一震,他出来了。时越嘴巴微鼓,抬头望着少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林西则看着他的背影,又躺倒在了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是他太迟钝了……直到现在,或者说从几天前看到那份史料开始,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从好早好早以前开始,他就喜欢上纪时越了。是啊,那样优秀,闪闪发光,像星星一样在黑暗里依旧耀眼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他对谁都大度,都有容人之量,唯独对纪时越小心眼。原来他那么努力,那么坚持地追赶他,根本不是想超越他还是怎么样。他只是,想他能看到自己,想跟他比肩而立,才总是与他针锋相对,因为在乎,才无法忍受他的嘲讽。为什么每次回京都要去春日楼喝酒?为什么小时候经常在雪地里摔倒,长大后就不会了?为什么那么希望纪时越叫他的字?明明以两人的敌对关系,互相直呼姓名也没什么不妥。林西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因为知道纪时越会去春日楼;因为背地里苦练平衡,不想再在纪时越面前丢脸;因为……想得到他的尊重啊。他用手背挡在了眼前,有水珠滚落下来,顺着太阳xue滑落,渗进了他的头发里。第85章时越从洗手间出来,便听到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他不由顿住了脚步。床上的少年,低低地呜咽着,慢慢变成了嚎啕大哭。时越吓了一跳,大步走过去。少年紧紧抱着被子,将脸深深埋在了里面,哭声压抑又痛苦。时越无措地看着这一幕,听着他的哭声,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像刀割一样,他单膝跪在床沿,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紧紧搂住。“被我碰,就令你这么难受吗?”他抵在少年的肩膀,低低问道。林西则止住了哭声,但还是继续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愿面对他。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他只怪自己太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