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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忍不住探头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见林父还在里面,不由看向时越。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手里的青瓷小杯。“盛哥,你先让我尝一口好不好?”少年可怜巴巴地说道。有上次醉酒的经验,林西则也知道原主的身体不胜酒力,像上次那样一口干肯定不行,所以他就想稍微地尝一点,解解馋。时越手一顿,侧头,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以为他不答应,林西则忍不住倾身凑近他,让他能看清他眼里的真诚,一边又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就一小口,行不?”行,怎么可能不行?时越伸手,将酒杯直接送他嘴边,“喝吧。”他低低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林西则眨眨眼,想说自己来就好,但那杯酒已经碰在了他的嘴唇上。酒的清香诱惑着他,让他张开嘴,就着时越的手,轻轻抿了一小口。雾草,好香!他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尝了点。时越望着少年被酒液润泽的唇瓣,喉头微微一紧。他抿唇,问他:“好喝吗?”林西则用力点头,兀自砸吧嘴,品味那清冽的酒香。只喝了这么一点点,他一张如玉的小脸已经飞上两抹霞红,眼波醉人。“那我也尝尝。”男人声音暗哑,在林西则懵懂的眼神中,缓缓倾身朝他靠近。浓郁的酒香酝酿着,两人周围仿佛蒙上一层轻纱,让一切染上温馨又暧昧的色彩。“扑通——扑通——”不知是谁的心跳,像鼓声一样震动。就在两人的唇快碰上之际,时越耳尖微动。他抬起眼睫,对上少年醉意朦胧的水眸。林西则眨了下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直起腰抽-身离开,看着他好看的薄唇印上酒杯杯缘,然后微微撅起,让酒液漫进嘴里……有一滴酒从他的唇角滑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一直蔓延过男人修长的颈项,在灯光下晶莹闪烁。好热……林西则咽了咽口水。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好渴……“哎,终于找到一瓶度数最低的。”等林父的声音响起,林西则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身旁。是因为喝了酒吗?他的感知竟然下降了这么多。“哎,小西你已经喝了?”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林父皱了皱眉,“这个酒后劲很足的,你待会又醉了。”林西则晃了晃脑袋,让头脑清醒些,说道:“我只喝了一点点,你不信问盛哥。”时越压下心中激荡,朝林父颔首:“是,我们刚刚说到住房的事,阿则答应让我住他房间。我一高兴,就忍不住和他喝了一点。”“哦这样啊。”林父点点头,看林西则已经有些醉了的样子,也不管他了。酒量是可以练的,现在醉,总好过去了外面,在酒局上喝两杯就不省人事。他拿了个新的青瓷小杯,给他倒了杯度数较低的,轻轻递给他。林西则喜滋滋地接过,先尝了尝,酒香淡了一点,但绝对比春日楼的酒香,便下意识地举杯,再次一口闷了下去。“好喝!”他将酒杯放在桌上,刚想再倒一点,便头一歪,靠在时越身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时越:“……”这酒量不止差了一点点啊。林父摇了摇头,看着儿子醉醺醺的样子,他忍不住对时越说道:“小西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但他心思重,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不愿跟人说。”“他现在的性子,变得开朗了许多,让我很欣慰,而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小冬啊,伯父要跟你说声谢谢。”“小西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肯定很难,多亏了有你们这些朋友帮助他,他才能走出来,变得更加坚强。”“真的很谢谢你们,伯父敬你一杯。”时越有些欲言又止。他知道林父是误会了,老人的这声谢谢,他担待不起,甚至,他也是“欺负”过林西则的人。林父真正该谢的人,是喻庭晏……时越握紧了拳头,想了想,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对林父敬道:“伯父,我跟阿则相遇得太晚了,中间也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担不起您这声谢。”“但是您放心,我以后会照顾好他,不会让他再受半点苦了。”望着时越诚恳认真的神色,林父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替他高兴!”“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收拾就行。”时越看了一眼醉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轻轻点了点头,扶着他让他靠在他背上,将他背了起来。“那伯父,我们先回房间了。”“嗯,去吧去吧。”时越背着林西则进了卧室,随手关门,落锁。喝醉了的少年很乖,安静地睡着,就算被他扔在床上,也只是哼唧了一声,没有动。昏暗中,时越打量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微微发亮。“啪嗒——”他伸手开了床头的灯。光线充盈了房间的一角,缓缓照在了少年的脸上。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嘴巴微微嘟起。时越俯身,一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描摹。少年的肌肤又细又滑,红通通的脸蛋烫烫的,大概是他的手凉,在他抚上他时,少年忽然侧过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然后一脸餍足地笑。时越身体微僵。过了好一会,他才收回手,帮少年脱了鞋袜,让他在床上躺正。少年刚刚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睡衣,还是宽松家居服配一条短裤,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混着酒的清香,让人神思不属。时越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他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拧了条毛巾,帮林西则擦脸擦手,最后又握住他的脚-踝。少年的足白皙如玉,圆润可爱。他轻轻帮他擦拭,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嘻嘻……好痒啊……别闹……”少年呢喃着缩回了脚,声音软软,闭着眼睛浅浅地笑。时越浑身僵住,他侧头,看着少年缩成一颗虾米,良久,才凭着极高的定力,扯过被子将他整个盖住。他重重地舒了口气。将毛巾丢进脏衣桶,时越出了房间,去阳台拿换洗的衣物,好在白天晾的已经干了,他不至于没衣服穿。回到房间,还是随手关门落锁,然后进了浴室。没有他的睡衣,只能将被机洗得皱巴巴的衬衣西裤凑活着穿